趙如意原本以為周芮家的說的那個婆子會要過了年才會來,可沒想著第二天,周芮家的就將那婆子帶了過來。
那婆子姓王,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生得手大腳大,一看就是個經常在家里干活的。
趙如意見長得老實,就略微問了一些家里的況,見說話時的樣子始終恭順,就同周芮家的點了頭。
周芮家的就歡天喜地地將那王婆子領了出去。
在回外院廚房的路上,那王婆子就湊到周芮家的跟前道:“剛才我見到的那位可是府里的?那通的氣派,真是人挪不開眼!”
周芮家的聽著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剛才那位是咱們府里的如意姑娘,世子爺還沒有娶親呢,哪里來的?”周芮家的就同那王婆子笑道,“不過在咱們府里,世子爺最喜歡如意姑娘,也最愿意聽如意姑娘的話,因此有事找如意姑娘是最管用的,你以后就會知道的。”
那王婆子聽著就直咋舌。
“那這如意姑娘的命真好!”王婆子就很是羨慕地說道,“將來至也能做個姨娘吧。”
沒想周芮家的卻直搖頭:“咱們世子爺哪里舍得讓那份委屈,將來可是要做太太的。”
“這怎麼可能……”聽到這話,王婆子自是不信,“誰家娶媳婦不是父母之命妁之言,府里的老爺太太也不管這事?”
“咱們家的世子爺和別人家的不一樣,你要在這府里待的日子久了,有些事就會明白了。”周芮家的也不想與那王婆子說太多,只是代以后多做事說話,有什麼弄不明白的事先放在心里,千萬不要四去說。
王婆子也就頻頻地點頭,好不容易才得了這樣一份差事,可不想因為自己一時多而弄丟了。
因此在這件事上也就噤了聲。
再送走了周芮家的和王婆子后,趙如意又翻找起之前金兀珠給的那一罐生膏來。
這一次的小還真是命大。
是為了去取放在屋里的金條才跑回火場的,結果卻被屋頂上燒斷的房梁給砸暈了。
好在暈倒的地方離門近,又因為是著地面,因此那些火并沒傷著,雖然也吸了不灼熱的氣,傷到了心肺,可到底還是撿了一條命回來。
趙如意先前便照著的病開了方子,又讓人去仁安堂抓了藥回來。
小服藥后雖然還是下不得床,可神頭卻好了許多,只是頭上被燒著的房梁砸燙出的那塊疤很是嚇人,讓鐘氏都不敢同小提及此事。
趙如意就想到了金兀珠送的那罐生膏,在用過之后,背上的那道刀傷已經變得很淡很淡,只留下了一道淺的印子,因此也就想拿去給小試試。
畢竟小姑娘將來還是要嫁人的,臉上若留著這麼一塊疤總是不。
陳風一家被安置在第二進宅院的樓上,與祁琛為鄰。
那祁琛與陳風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好在兩人都是不記仇的子,特別是德遠鏢局遭遇了一場這麼大的火災后,祁琛就覺得再和陳風計較未免有些不夠大丈夫,因此二人相逢一笑泯恩仇。
正巧到了年下,宋無忌又以養病的名義窩在了家里哪兒也不去,祁琛和陳風相對就閑了下來,因此兩人還常常會在一起談笑風聲地過過招。
因此當趙如意拿著那罐生膏準備去鐘氏那時,就見到了陳風和祁琛正在樓下過招,兩人打得那一個風生水起,而小飛他們則是圍觀著好。
看來他們已經習慣待在這兒了,趙如意就笑著上了樓。
鐘氏也是習武之人,雖然趙如意的腳步很輕,可還是聽到聲音迎了出來。
因為趙如意救活了小,鐘氏在心里很是激,可因為鐘氏從小長在鏢局也算得上是半個江湖兒,學不來別人的婆婆媽媽,也做不到特別親昵的樣子。
一看到趙如意就笑道:“小喝了兩回藥了,看上去好了很多。”
趙如意聽著也笑道:“哪有這麼快,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一吃就見效,這個病急不得,一定得慢慢養著。”
鐘氏聽著也就斂地笑了笑,跟著趙如意進了屋。
因為是二樓,屋里用不了地龍,好在當初建這房子的人砌了火墻,雖然不如地龍的效果那麼好,可也只要在屋里升個火盆,冬天也能應付過去。
小的床靠著那火墻,半坐半躺的靠在那,神顯得有些無聊。
一見到趙如意,便笑了起來,可一聲“如意姐姐”還沒喊出聲來,又劇咳了起來。
趙如意見狀趕迎了上去,用手幫順著氣,不一會的功夫,小便咳出一團黑乎乎的痰來。
鐘氏怕趙如意嫌埋汰,就趕用帕子接了,沒想趙如意反倒多看了一眼,然后同小笑道:“你在暈倒的時候吸了些煙塵,得慢慢的把它們都咳出來才會好。因此你也不必急,只要聽我的話,總會有痊愈的那一天的。”
趙如意的話輕輕的,聽得小的心里很是舒坦,雖然還是覺著不怎麼舒服,還是笑著點了頭。
“小,你的這個傷,我有把握,可是你頭上那個,我卻沒有什麼把握。”在和小套了一會近乎的趙如意終于說到了正題,“我這兒有個藥膏,是一個瓦剌的朋友給的,曾經幫我治好過背上的刀傷,但我不知道這個對你的這個燒傷有沒有用,我想拿給你試試……”
說著,趙如意就把那罐生膏拿了出來。
聽得這話,小就下意識地了額頭,這才想起好似自己被砸后,娘親一直都不準照鏡子。
“我這個傷……是不是很嚇人?”雖然只能用手,小也能想象得出自己額頭上的樣子,還有娘親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想哭,便覺得肯定不像娘親說得那樣簡單。
“你想自己看一看麼?”趙如意卻是輕聲同道,“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得讓你知道才好。”
那個藥膏用過,因為是要把傷口上的疤一層一層地蝕掉,期間不免就會有撕心裂肺的疼,那時候怕世子爺擔心,也就咬著牙強歡笑地堅持了下來。
可小畢竟還只是個孩子,怕自己不同小說清楚這些,小會不了這生膏的猛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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