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之知道宋無忌的話不假,可要娶個丫鬟為妻又談何容易?
“即便你父親管不了你,可你別忘了,我們的上頭還有個皇后娘娘呢!你不會以為自己娶親的事,還能瞞過皇后娘娘去?”徐瑾之就善意地提醒著宋無忌。
在他看來,宋無忌的這個想法實施起來,簡直就是困難重重。
“你該不會想同私奔吧?”徐瑾之想來想去,宋無忌想要和趙如意在一起,除了私奔這個辦法,實在是想不出第二個來。
宋無忌聽著就直搖頭。
“我們才不會做私奔這種傻事,”宋無忌就冷笑道,“我要堂堂正正的離開這寧國府。”
“堂堂正正地離開寧國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徐瑾之一時半會就沒能跟上宋無忌的思路。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不甘心將寧國公的世子之位給我,因為在他的心目中,有資格做他兒子的就只有宋無憂。”宋無忌便神淡淡地說著,雖然他沒有點名道姓,可徐瑾之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誰,“你明白那種患病之后,全家人都盼著你死的嗎?”
宋無忌就眼帶戲謔地看著徐瑾之:“在這里,我一直活得像是個客居的人,甚至還不如客居的。所有的悲喜都是他們的,而我始終都只是個融不進去的局外人。曾經一度,我活著的原因就是為了膈應他們,因為我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讓我繼續堅持下去的理由,直到趙如意出現了。”
“這丫頭很是特別,為我那原本黯淡的日子帶來了一抹亮,若說在這世上有什麼是我不舍得舍棄的,那一定就是!”一提起趙如意,宋無忌的眼底立即就多了一溫。
聽著宋無忌的這番話,徐瑾之是明白了他對趙如意的真心,可依然不太理解他之前說的那番話:“那你說的離開是什麼意思?”
宋無忌就笑看著徐瑾之道:“我想要開府單過!”
“你這想法好是好,可是你是嫡長子,倘若你要開府單過,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徐瑾之就同宋無忌道。
“我當然知道這不容易,但值得一試。”宋無忌就同徐瑾之笑道。
徐瑾之聽著,就在宋無忌的肩膀拍了一掌:“行,你放心去做,我們徐家給你當后盾。”
宋無忌聽著就沖著徐瑾之拱了拱手,以表示謝意,然后不解地道:“那你近日來是為了什麼事?”
“還能為了什麼事?當然是皇上吩咐下來的那件事啊!”徐瑾之就沖著宋無忌翻了個白眼,“你不會以為這麼重要的事,皇上就只吩咐了你一個人吧?”
宋無忌就有些意外地挑眉。
他之前還真的以為皇上只吩咐了他一人。
“不僅是你,還有沈躍也被皇上私下里囑咐了這件事。”徐瑾之就靠在炕上的迎枕上道,“我估著,那天我們這幾個人,全被皇上私下里關照了。”
“既然是這樣,只需把我們幾個人聚在一代一次就行了,又何必這麼麻煩地說三次?”這一下,連宋無忌都有些糊涂了。
“皇上說,貓有貓跡,狗有狗道,讓我們從各自的人脈上想辦法。”徐瑾之就長吁了一口氣,“我和沈躍還好說,這麼些年在外面東奔西跑的也算結識了不人,可你這邊怎麼辦?”
“我的況,皇上不可能不知曉,可他還執意這麼做,那就應該是有他的理由。”一時間也想不太明白的宋無忌突然間覺得自己置了一個迷局。
“那你打算怎麼辦?”徐瑾之就看著宋無忌道,“要不要我把打聽來的消息勻一些給你?”
宋無忌原本想說好,可仔細想了想后,又搖了搖頭。
“我們現在還不明白皇上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是先別輕舉妄的好,”宋無忌沉思道,“倘若皇上就是不想讓我們串通一氣呢?”
被宋無忌這麼一說,徐瑾之也意識到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我們還是先各自忙各自的吧,”宋無忌想了想道,“到時候再看看皇上怎麼說。”
徐瑾之覺得這不失為一種辦法,也就同宋無忌提出了告辭。
只是臨走之時,他還不忘調侃了宋無忌一下:“我有沒有同你說過人是不能寵的?你看看若是平常,那如意早就將茶點都給奉上來了,現在倒好,我坐在這里同你說得口干舌燥的,都沒見端茶來!”
被徐瑾之這麼一說,宋無忌發現還真的是這樣,正準備出聲趙如意時,卻見著趙如意端著兩杯茶,紅著臉的從屋外進來了。
“因為擔心世子爺正在和徐公子說什麼重要的事,我也就站在門外一直沒敢進來。”趙如意就很是不好意思地道,“真不是故意要怠慢了徐公子。”
徐瑾之聽著,就假哼了一聲。
而宋無忌聽著趙如意一直候在門外,想著天氣已經這麼涼了,怕是早就凍壞了。
因此他也就拉過了趙如意的手,果然是冰涼冰涼的,也就趕將之前趙如意給他燒的那個手爐遞了過去,讓暖暖。
瞧著宋無忌待趙如意時那深款款的模樣,徐瑾之大呼著“辣眼睛”,就起告辭了。
趙如意不免就有些張起來。
連忙將手爐還給了宋無忌,頗為擔心地道:“世子爺以后還是節制些吧!”
宋無忌卻只是笑:“你怕什麼?他是我表兄又是我發小,如果連他我們都爭取不了,又如何爭取天下人?”
說著,他又將那個手爐穩穩當當地塞進了趙如意的手里:“答應我,不要過得這麼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可好?前路再難,都有我為你披荊斬棘,你只需要默默地站在我的后,跟著我就好。”
說著,宋無忌便環住了趙如意的腰,將頭靠在了的上,然后很是貪婪地吸了一口趙如意上特有的馨香。
趙如意的心里卻也是如麻。
雖然心里選擇相信了宋無忌,但是對于他們二人的前路,卻依舊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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