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說得沒有太明白在怕什麼。
可是云舒卻知道得很清楚。
琥珀怕的那些事,其實云舒從前也害怕過。
只不過是嫁給了宋如柏以后,就沒有再害怕過了。
不過也不會直接說穿了琥珀害怕什麼。
倒是想了想,便對琥珀問道,“姐姐見過王偏將,你覺得多多有一點喜歡他嗎?”
“他為人不錯。和我說過話,并沒有看不起我,他的眼里,我是和他一樣的人。”琥珀臉淡淡的,可是眼里卻出幾分溫和。
云舒覺得是不是北疆也特別喜歡出這樣的男子。
宋如柏也不在意丫鬟的份,當是平等的。
這位王偏將看起來也是這樣。
“那就好了。沒什麼可怕的。”
“可如果以后他變了心呢?”琥珀便反問云舒說道,“等親以后,如果他發現還有別的子比我更好,變心了。可我卻把自己的心托付給他。那不是要為他傷心?如果不嫁人,就不會看到丈夫三妻四妾,就不會傷心,其實也很清凈。”顯然琥珀是看多了男人納妾,令妻子傷心。所以為了傷心就一步也不邁出去了。不過既然都已經考慮到這個程度,說明是想過嫁給王偏將這樣的事,才會想得這麼周全。云舒便笑了,輕松地說道,“變心了又怎麼樣呢?難道我與姐姐還沒有退路不?變心的男人,咱們也都不稀罕。再換一個新的,改善改善口味也沒什麼不好。姐姐,老太太就是咱們的后路。只要唐家在,咱們就不會有那種無可去的地步。所以為什麼不試著去接納一個現在喜歡自己,自己也喜歡的人呢?不管以后是不是會變心,可是現在是幸福的。”
覺得男人變心了又怎麼樣。
離開變心的男人,
再嫁一個更年輕英俊的,沒準兒還能新的。
雖然在古代這樣很難,可是云舒想,靠著唐國公府,沒什麼不能坐的。
王家嫂子離開老段還正尋再嫁的人選呢。
們怎麼就不行。
“你這話要是忠義伯聽到……”琥珀看著云舒沉聲說道,“只怕他要生氣了。”
“他聽到了就聽到了。只要他不變心,我就不會變心。不過我覺得他不是會變心的。如果要變心,這麼多年在北疆他早就變心了。”云舒見琥珀的臉好看了,便上前更加好奇地問道,“王偏將真的很英俊嗎?比起……我家宋大哥呢?”是真的很想知道,琥珀無語地看著一臉沒事找事的云舒說道,“比忠義伯英俊。”這明顯是偏心自己未來的那口子嘛。云舒不信,哼了一聲說道,“威武侯的表弟還能英俊到什麼程度不。”
老段就是個普通的大漢樣子。
王偏將是老段的表弟,能英俊到什麼樣兒啊。
云舒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
琥珀懶得說,不過聽云舒說到唐國公府是們的退路,總是嚴肅的臉出了笑容。
小云或許說得沒錯。
有國公府這退路,怕什麼。
大不了,如果男人變了心,就當被狗咬了一口,還回來服侍老太太就是了。
得了云舒的開解,琥珀的心里就覺到好多了。
這種改變等云舒跟琥珀回來的時候就更加明顯。
老太太看了一眼就知道云舒是去開解琥珀去了。見琥珀臉上多了一些溫和,老太太心里又高興又舍不得,心里知道琥珀也要嫁出去了,自然覺得有些難過。趙雨是一個十分伶俐的人,見老太太臉黯然,便急忙說了幾個笑話給老太太。老太太聽了,雖然心里依然舍不
得琥珀,可是卻心好了很多,對趙雨自然更喜歡,便要留云舒夫妻和翠柳吃飯,先問了宋如柏喜歡吃什麼,又問趙雨,見都說不挑食,便笑著說道,“那就做幾樣咱們府里特有的。”
國公府里自然也有幾樣是外頭吃不到的。
宋如柏在外一向都不說話,倒是趙雨,吃一口就夸一句,把老太太哄得十分開懷。
唐國公是跟趙雨這樣伶俐的子說不到一起去的,倒是跟宋如柏有些話說。因為宋如柏不是夸夸其談的人,說起朝中的一些事也沒有過于夸張的話題,唐國公倒是很欣賞宋如柏這樣沉穩又心里有數的人。他正與唐三爺陪著宋如柏吃酒,外面有人報,說是威武侯上門來給老太太請安。這話正陪著老太太說笑,一邊埋頭吃國公府里特有的菜的云舒差點把里的菜給噴了,覺得老段這似乎還把自己當唐家的侄婿走的樣子真是有點人無語了。
更何況就算是走,也該去二房的宅子走。
來唐國公府干什麼。
覺得老段只怕是不能進來。
難道以為自己現在是個侯爵,唐國公府就要看在他的份貴重,承認他跟自己是姻親?
那老段還是太年輕了。
云舒都想建議老段回去問問這些年顯侯在唐國公面前的遭遇。
那還是世外加姻親呢,看看顯侯是怎麼在唐國公面前一鼻子灰的。
還以為自己的份很重要,連唐國公都要退讓?
云舒心里腹誹的時候,唐國公已經冷酷地說道,“不見。”他這回答云舒覺得好悉啊,老太太等人也都是見怪不怪的樣子,顯然是見的多了。宋如柏眼神微微了,見唐國公是這樣的脾氣,他便在心里敬重了幾分。或許唐國公拒絕了現在
最得皇帝信任的威武侯有些過于強,可是宋如柏卻覺得只有堅守自己的準則的人,而不是隨波逐流,才更能令人到信任和尊敬。
他便給唐國公敬酒說道,“小云這些年得府中庇護,這恩我們夫妻永遠都不會忘記。”
“閉。”唐國公冷冷地說道。
難道國公府護住了一個小丫鬟,還是為了這小丫鬟有報答的那一天嗎?
宋如柏閉了,連喝三杯,對唐國公說道,“是晚輩說錯了話。日后這樣的話,晚輩不會再提。”他認錯倒是態度很好,唐國公這才點了點頭,冷淡地說道,“小云的一些生意還在國公府之中。”云舒之前想的那些逢年過節的粽子月餅湯圓之類的,花樣百出,都是在國公府的鋪子里賣,云舒只分銀子。現在云舒都親了,又是伯夫人,唐國公自然不占云舒的便宜,便想把這份給分出來。宋如柏見他提到這個,便搖頭說道,“那就繼續留在國公府中。國公府對來說,跟自己的家是一樣的。”
他明白云舒對國公府的。
自被賣,爹不是爹,娘已經死了,對于云舒來說,長這麼多年的國公府才是的家。
既然是云舒的家,又何必分得干干凈凈。
多一份與唐國公府的牽連,云舒也會高興。
他沒有跟唐國公府切割的意思,所以也不準備把云舒從前的生意從國公府分出來。
既然他這麼說,唐國公大概覺得宋如柏跟云舒有點粘包賴,唐三爺卻覺得云舒和宋如柏都是重的人,心里滿意,笑著說道,“那就不分也罷。難道咱們兩府還要分得那麼干干凈凈嗎?誰家姻親不是生意套生意的扯不清。”他竟然能說出姻親二字,顯然是準備把忠義伯府以后
當做姻親走了,宋如柏回頭見云舒正在笑,便也笑著對唐三爺說道,“自然應該如此。”
他不介意為了云舒和唐國公府走得更加。
而且,唐國公的確是一位值得敬佩的人。
只要別惹了唐國公的底限,宋如柏覺得唐國公不是一個冷酷無的人。
他倒是覺得唐國公人還不錯,沒有冷酷無,可是這話如果唐大小姐唐二小姐之流聽到,大概要被氣哭。
老段也是被唐國公冷酷無打擊到的人,雖然沒有跟人一樣哭鼻子,可也覺得心里到了很大的沖擊,提著禮站在國公府的大門口,看著閉的國公府的大門,他垂了垂頭,腳步很沉重地轉準備離開。
他以為自己娶了唐家六小姐,怎麼著唐國公這位伯父也會對他慈祥一點。
哪怕是唐六小姐那件事唐國公大怒,可是一家人,生氣生氣就過去了,難道還真的以后不往來,斷親了?
那也太無了吧。
一想想自己被唐國公連門都沒讓進來直接趕走,老段都懷疑唐國公是不是忘了他是威武侯了。
對一位皇帝封賞的侯爵這麼下不來臺,唐國公這麼傲慢真的不怕怒了皇帝嗎?
他可是北疆出的武將,是皇帝的心腹,代表著皇帝。
因為唐國公這麼不給面子,老段心里對唐國公也很不滿。
不過唐國公大概最不怕的就是別人心里恨他了。
恨唐國公的那麼多,人家也不怕多老段這一個。
只是老段心里恨上唐國公了,準備回家想一想以后該怎麼對待唐國公府,卻看見唐國公府門外,又過來了一輛不大的小馬車。
前頭騎馬的那個跳下來,老段腳下停住了,看向那人。
那不是他的王家的表弟嗎?
他來唐國公府干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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