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劍拔弩張的對峙最終以鬧劇收場,定遠侯無奈,勒令趙靖玉和謝南嘉給秦氏賠禮道歉。
秦氏了委屈,不肯就此妥協,非要每人杖責十大板才能解氣。
定遠侯哪敢讓趙靖玉挨打,好言為他講,秦氏放大度一些,不要和小孩子計較。
秦氏道:“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個錙珠必較的人,既然如此我何必要委屈自己裝大度,這頓板子不只是為了我的臉面,還為了以儆效尤,不管侯爺怎麼說,我是非打不可的!”
定遠侯無話可說,只能依著,畢竟是一府主母,丟了臉面,自然是要想方設法找回來的,此時下去,難免在別的地方使手段,既如此,還不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行刑的人看在他的面子上還能下手輕一些。
謝南嘉為自己連累了趙靖玉挨板子到十分歉疚,趙靖玉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竟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打屁.,想想都覺著難。
“夫人,二公子是為了奴婢才沖.撞你的,這板子,奴婢愿替二公子罰,請夫人饒過二公子吧!”跪在地上向秦氏求。
秦氏沉著臉道:“你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一個下賤的奴才,有什麼資格代主子罰,你若再多,每人加罰十大板!”
兩個婆子過來把謝南嘉架住就要往板凳上摁。
“且慢!”趙靖玉突然出聲道,“我有話要同母親說,母親聽完再決定要不要罰我也不遲。”
他素來詭計多端,秦氏擔心他又要說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便冷著臉拒絕了他:“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有什麼話等到罰完再說吧!”
說完迅速擺手,示意婆子和護衛趕快行刑。
“我看誰敢!”趙靖玉怒斥一聲,眼里有鋒芒一閃而過。
婆子和護衛都被他震住,不敢再。
趙靖玉冷哼一聲,邁步走到秦氏跟前:“母親,今兒個這話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秦氏下意識往后退開。
趙靖玉卻沒給機會,飛快地在耳邊說了一句話。
秦氏的子僵住,臉也變了。
眾人都靜默下來,齊刷刷看向他們二人。
趙靖玉又說了幾句,往后撤了兩步,含笑作揖道:“母親,孩兒是誠心誠意向你道歉的,你就發發慈悲饒了孩兒這一回吧,孩兒下次真的不敢了。”
秦氏攥了拳頭,咬了咬牙,從牙里出三個字:“你走吧!”
眾人都到詫異,夫人方才還說非打不可的,怎麼二公子說了幾句話就讓走了?
莫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二公子手里?
“多謝母親開恩!”趙靖玉又作了個長揖,滿面春風地轉過,大步走到謝南嘉面前,揮開鉗制住的兩個婆子,把從地上拉起來,揚長而去。
眾人:“……”
不管怎樣,定遠侯總算松了一口氣,只要趙靖玉沒挨板子,怎麼都好說,要不然他恐怕得親自摘了烏紗帽去找皇上謝罪了。
謝南嘉被趙靖玉牽著手一路跌跌撞撞出了怡心院,氣吁吁道:“二公子,你慢些走,我跟不上了。”
“走慢會被打屁.的。”趙靖玉腳下像生了風似的,只管往前走,“夫人是一時被我唬住了,等反應過來咱們就完了。”
“你和說了什麼?”謝南嘉問。
“保!”趙靖玉神兮兮道。
謝南嘉:“……”
“你不是在調查世子夫人的死因嗎,剛才侯爺在,你為什麼不趁機揭發秦氏姑侄?”趙靖玉反過來問。
“保!”謝南嘉有樣學樣。
趙靖玉瞪了一眼,抬手賞了一個腦瓜崩:“不許保,快說。”
“……”謝南嘉撅起,著腦門道,“你怎麼不說?”
“你跟我比?”趙靖玉瞪眼道,“我能救你,你能救我嗎?”
謝南嘉:“……”
“快說!”趙靖玉催促道。
謝南嘉左右看了看,小聲道:“給畫樓下毒了,我要是揭發,就拿不到解藥,畫樓會死的。”
趙靖玉微一挑眉,驚訝道:“不愧是侯夫人,招數可真不。”
“所以,我現在只能向妥協。”謝南嘉道。
“這就妥協啦?”趙靖玉戲謔道,“這可不像你的格。”
“倘若中毒的是我,我是不會妥協的,可畫樓不行,我不能拿的命作賭。”謝南嘉道。
“所以,你還是撒了謊。”趙靖玉道。
“什麼謊?”謝南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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