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準備一支火油箭!”
似乎,閻北錚問這麼一句,也不是為了得到夜冥的回答。
因為他馬上下了一道命令。
“主子,您是要……”夜冥瞪大了眼睛。
“你聽,”閻北錚說:“楚君臨說什麼呢?”
“他說本王的王妃得知盛家被滿門誅殺的時候,哭的很傷心?”
“嗬~那種無無義的人,竟然也知道傷心的嗎?”
——盛錦姝,就是一個無無義的人啊。
不管他對多好,都瞧不見。
隻一心歡喜著閻子燁……
到最後,他累了,再也不想對好了。
不願跟他走,他就將留在京都皇城。
如果果真奔向了閻子燁,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京都皇城,再去看一眼……
可——怎麼能將自己弄的那麼慘?
他纔剛離開,就被閻子燁騙到家破人亡?
“主子,報說,王妃並冇有將您故意留給的那些東西給閻子燁,讓閻子燁能順利的登上皇帝位……”
“屬下覺得,王妃心裡是有您的。”
“隻是……子太單純,被閻子燁騙的太深……”
為閻北錚的心腹,夜冥張的整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
主子不對勁!
主子如果是真的不在意哪個人,他絕不會再說那人半個字的話。
可主子這帶著譏諷的痛心的話,分明抑著狂風暴雨……
他隻能說王妃的好話……
“主子,你聽,西楚人又喊話了,他們說王妃在地牢裡痛不生,說自己信錯了閻子燁,說悔不當初……”
“主子……”
“噓!”閻北錚忽然將一修長的手指在了自己的上:“那就跟本王一起聽聽,後悔之後,又做了哪些事?”
可——接下來,西楚人說到的,就是閻子燁和盛錦姝將盛錦姝肚裡的孩兒生生的打下來。
還刻意提到了那孩兒的月份,確定是閻北錚的無疑。
西楚那邊,一邊諷笑聲。
大興這邊,將士們都恨不能衝過去將他們撕了。
男兒戰沙場,就算死了,也是無上的榮。
拿一個人來刺激他們的主帥,拿一殘缺不全的充當他們衝鋒陷陣的擋箭牌。
卑鄙至極!
“去,準備一支火油箭!”
閻北錚,第二次下了這個命令。
但這一次,他補了一句。
“辱攝政王妃者,與辱國同罪!”
“去!”他怒吼了一聲,上騰起的冷意宛如從地獄裡而來。
“是!”夜冥隻能依著他的意思,拿了一支火油箭過來。
“嚓”的一聲,閻北錚親自將火油箭點燃。
下一瞬,竟是將他的手直接放在了火油上。
烈火燒著他的皮,眼可見起泡。
眾人驚呼,他卻像是覺不到疼痛似的,淡淡的說:“攝政王妃者,是本王的妻,生與本王同貴,死與本王同尊。”
“此一生,本王將征戰沙場,馬革裹。”
“攝政王妃,將與本王殊途同歸!”
“弓箭手!全都給本王上火油箭!”
話音落,閻北錚已經用被烈火灼燒到模糊的手,搭弓上箭。
“嗖”的一聲,那支火油箭朝著盛錦姝的過去。
正中的心臟!
火舌瞬間將那件破碎的燃燒了起來。
“嗖嗖嗖!”
千萬支火油箭從大興的軍陣這邊出,落到盛錦姝的上。
同時,也將那臺木製的戰車紮滿。
火,肆意的燃燒。
閻北錚盯著那火,眼裡隻剩下冰冷嗜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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