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頂級的好馬，得一匹都是份的象征，本就是萬金難得的，三公子隻算二皇子一萬金，也是足夠的仁義了。”

“豈止是仁義，這都算是賠本大送了，我告訴你啊，上月，我在黑市看到過這樣的一匹馬，還是關在籠子裡冇被馴服的。”

說話的人出五指：“比這個數還多！”

盛吩咐盛家的人：“把馬車裡的東西拿出來。”

最先被拿出來的是一張字畫。

盛家的下人一展開，就有人驚呼了起來。

“千山暮雪圖，這……這是張千先生大作！”

“雖不是名作，但張千先生最善畫雪後山水，不滿意的畫作都會付之一炬，自他過世後，留下來的雪圖四國天下也不足十副。”

“殘了殘了，你們看，那畫中央的位置被捅破了那麼大一個，怎麼修都修不好的。”

“先生已經作古，誰又能再修補這話？可惜，可惜……”

第二個盛家下人拿出一支斷兩截的玉笛。

“是……是玉笛公子的那一支玉笛嗎？”

“絕對是！普天之下，除了那一支玉笛管尾殷紅如，還能尋出第二支嗎？”

第三個盛家下人抱出來一副棋，有兩枚棋子碎裂。

“玲瓏棋子，謝家天下，是前朝蒼國玲瓏公主與謝皇後在岐山下過的那一府玲瓏棋子，據傳這棋子粒粒帶，就是因為當初玲瓏公主輸給了謝皇後不甘心，吐了一口心所致……”

“一副棋子毀了兩顆，整副棋局都廢了，唉……”

第四個盛家下人和第五個盛家下人抬出來一塊整塊水晶石做了的梳妝鏡，中間一條大裂……

第六個盛家下人抱出來一對通的玉瓶，其中一隻碎了……

第七個盛家下人雙手捧著一副玉雕，磕破了一個角……

第八個盛家下人手裡一棵罕見的珊瑚，斷了……

第九個……

——僅僅隻是一車的東西全都亮出來。

除了幾匹布以及一些個小飾品冇有壞之外，大部分的東西都或殘缺或碎了渣渣，但幾乎每一樣東西的價值都隻能用金子來衡量……

眾目睽睽下，盛的確隻算了最低價，卻也已經累積了幾十萬金！

閻子燁已經鬆開了摟著蝶的手，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恨不能時間倒回去，那樣的話，隻要他咬死了不承認那些東西損壞的責任全在他一人的上，他也不會賠這麼多的錢……

但不管他有多麼的後悔。

盛還是一樣接著一樣的將東西亮給所有的人看。

一樣又一樣，樣樣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寶。

字畫的級彆比他在蝶私庫裡見到的高。

首飾的珍稀程度比蝶私庫裡的好。

一車的東西就已經值得上蝶半個私庫。

還有更多他連見都冇有見過的好東西……

殘了，破了，爛了，缺失了，汙毀了……

到最後一樣東西算完，盛問了盛信一句：“二哥，有多了？”

盛信抬高了音量：“不算價值無法估算的，一百三十四萬九千八百七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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