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我丈夫姓顧
顧源一聽,本就嚴肅的表變得更加僵。
林淺也覺得麵上無,好歹這是自己的親大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張得雙手不停地著角,害怕地看了一眼公公和婆婆,公公那張麻將臉啊,又黑又臭,而婆婆滿臉的鄙夷,都不敢跟對視。
直爽如葉倩如,輕咳兩聲,說:“林先生林太太,我想你們大概是搞錯了,我們家老爺子可不是技工,能隨意給人搭線搭橋的。”
“……”林培和朱曼玉的臉差到了極點,氣氛也尷尬至冰點。
“老……”朱曼玉想再爭取一下,立刻被林培按住了手,林培搖搖頭暗示不要再說。
但是,朱曼玉沒有見識過顧源的厲害,自然也不懂得規避風險,再加上華氏近來又出現了經濟危機,實在是急於求。
“你別說,我來說,”朱曼玉而出,“老首長,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說錯了您別怪罪,我隻是覺得既然咱們兩家了親家,也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對不對?”
“現在行不好,做生意難,我們公司確實遇到了一點困難,所以我想,既然大家是一家人,隻要您老說一句話,幫我們跟顧市長說一聲,幫我們一把,等我們度過了這個難關,一定雙倍回報。”
“老首長,我們老林是個老實人,不會說些花哨的話,我是個直白的人,心裏有話就會說,老首長,咱們是一家人,您不幫自己人,難道還幫別人嗎?”
林氏企業也不是小企業,林培從白手起家到如今的規模,實屬不易,但市場的發展日新月異,原來讓林培功的那些路數已經漸漸被社會所淘汰。
公司發展到一定程度,總會出現瓶頸,這幾年,林氏企業幾次轉型都不功,員工對公司漸漸失去了信心,林培實在是焦頭爛額。
年中一次危機,多虧了華天明的資助才度過難關,可好景不長,這短短半年的時間,公司又不行了。
本來想借老父親壽宴的機會招商引資,但出賣侄的醜聞終究是一個汙點。
做生意最講究的就是誠信,連親侄都敢下手的人,心眼是該多狠毒啊,如此人品低劣的人,如此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怎能得到他人的信任?!
年底放假之前又出現了一波集跳槽的現象,如果再沒有好消息振一下員工們的信心,隻怕離職跳槽的人會越來越多。
沒有員工,公司就等於一空殼。
所以,林培和朱曼玉也是急了。
正所謂病急投醫,他們就投到顧家來了。
“老首長……”
顧源抬起手,示意朱曼玉不用再說,他正襟危坐,言辭懇切地說:“我就這樣說吧,就算是我唯一的親兒子,我也從來沒有幫過他一點半點。”
林培和朱曼玉雙雙愣住。
顧源還補了一槍,“當然,我兒子不會跟我開這個口,更沒有這種心思。”
一直憋著忍著的林淺,突然心頭一陣痛快,所有的委屈和忍就像開閘泄洪一樣,嘩的一下全都湧出了口,泄得一幹二淨,就連十多年來積的鬱也都泄盡了。
這一刻,發現,在這場林家與顧家的對戰中,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歸納顧家的陣營。
林淺口而出,“大伯,大媽,我爸的意思就是他從來都不會拉關係走關係,你們過來拜年我們歡迎,但是你們要是另有所求,對不起,我們幫不上忙。”
葉倩如也正是這個意思,隻是被林淺搶了先。
朱曼玉不悅地瞧著林淺,說:“小淺,大伯的公司遇到困難了,你不幫大伯說句話也就算了,怎麽胳膊肘還往外拐?”
林淺當場回擊,立刻懟了回去,“一家人還分胳膊肘往往外?大媽,明明是您不把我當一家人。”
“你……”你這個小賤蹄子,沒良心的白眼狼,我好心把你養大,你卻跟我作對,你簡直比毒蛇還要毒,沒良心沒人的小東西。
“還要啊,大媽,爺爺壽宴上發生的事你們心裏有數,歸結底是你們出賣我在先,你們也說是為了幫公司度過難關,你們的公司總是遇到危機,那就說明經營不善,應該從自管理手,而不是到求人幫忙,真這麽困難了,何必呢?”
好啊這個掃把星,這是拐了個彎罵我們沒用啊,太險了,詛咒我們破產倒閉是不是?!
朱曼玉那個恨啊,可也隻能打落牙齒和吞。
一直以來,林淺就不是個好欺負的主,隻不過那時候勢單力薄,更是為了爺爺的,所以選擇當包子不與大媽爭執。
正因為那時候的忍讓讓練就了一副無比寬大的懷,讓在為人世中凡事都學著忍讓。
而現在,大伯大媽都打上顧家的主意了,最清楚大媽的手段,顧家不好意思說,那就由來說,欺負欺負也就算了,絕對不能欺負顧家!
這是第一次,林淺深深地覺得,自己也有維護顧家的責任。
朱曼玉:“小淺,這對老首長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顧市長是他的大侄子,隻要他給我們搭個線就行,舉手之勞啊。”
林淺:“你現在說得輕巧,隻要搭個線,隻是一句話,到時候不了又該怪我們沒幫到位了,再說了,我爸多年的原則不可能為了你們而打破,不用再說了,我們明磊落,不會答應的。”
朱曼玉氣得牙,瞪著林淺**地表達了自己的怒意,“小淺,你……你林淺,你姓林,不姓顧。”
林淺冷笑一聲,“大媽,你雖然姓朱但你把自己當林家人,我也一樣,我是姓林,但我丈夫姓顧。”
“……”朱曼玉沒接上話,噎了一口氣,“小淺,想不到你說話這麽衝!”
“我隻是就事論事,沒能如您所願,抱歉了。”
“好,好……”朱曼玉氣得口大幅度地一上一下,恨死了這個賤丫頭了,“張口一個我爸,閉口一個我爸,你大概是忘了你親爸是誰吧?!”
林淺深吸一口氣,依舊保持著那份鎮定和堅持,不卑不地反問道:“我最後一次見到我爸的時候,我五歲,你覺得我還能記得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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