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佩委實沒想到趙炎會出現在永寧侯府的后院里,不過此人武功比自己的夫君慕城還要更高一籌,才能如此神出鬼沒。
此人也著實執著,不,近乎可怕的偏執了。
如今乾元帝即位,他已經被乾元帝貶到了南疆的蠻荒之地,竟然還在執著于南詔國公主的下落。
文佩想到此不生出了一冷汗,若是被此人盯上怕是不死不休的局。
一時間心頭慌了起來,可若是將自己的救命恩人出賣,這種事斷然也做不出來。
“王爺,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沒有什麼救命之恩,你聽到的都是傳言罷了。”
趙炎死死盯著文佩,眼底滲出幾分癲狂之,緩緩朝著文佩走了過來。
文佩心頭一慌,連連向后退開沉聲道:“這里是永寧侯府,王爺你若是敢做出來什麼事兒,你以為我夫君能讓你離開這里?”
趙炎冷笑了出來,突然抬起手朝著文佩抓了過來,不想穿廊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還有賓客們的說笑聲。
趙炎臉一沉,探出去的手忙了回去。
“何人在那兒?”慕城一聲暴喝傳來,跟著飛掠了過來。
這可是他慕城的宅院子,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外男,還和自己的妻子站得很近,鬼鬼祟祟的。
之前關于妻子在外面有了郎,還懷了野種的傳言已經攪得他心神不寧,此番不想還真的有外男過來和妻子私會?
他怒喝了一聲,說時遲那時快便沖著趙炎撲了過來,勢必要將這個野男人抓住。
他慕城的妻子也敢,怕是不想活了,自然他這一抓一撲便是帶著七分殺意了。
趙炎心思一,他現在是背對著穿廊那邊,故而那些貿然過來在這里賞景的賓客們估計看不到他的正臉。
雖然他也不怕慕城,若是單打獨斗慕城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可慕城也是大周一頂一的高手,此番若是被他纏上了,必然自己的份就會暴。
按理說他這個濟北王現在應該已經到南疆了,乾元帝對他的監視很是嚴格,他再遲去幾天怕是有殺之禍,這也是借著拖延的這幾天想要查出獨孤云珠的下落。
以后一旦到了南疆,就再也沒有這麼多的機會自由行,找到獨孤云珠了。
他好不甘心,可此番權衡利弊還是咬了咬牙,徑直跳進了湖中。
慕家是鐘鳴鼎食之家,當初修建宅子的時候都是引進來外面的活水,故而跳進湖中便能游出府去。
他的水和武功都不差,盡管慕城已經命護衛下水捉他,不想還是被水中的濟北王宰了去,鮮紅的瞬間翻出了湖面,瞧著目驚心.
今兒是慕家宴請賓客的日子,也不知道是誰提議說永寧侯府湖邊的風景很,一行人喝好了,便來這里賞景準備繼續在湖中水榭暢談。
不想卻是撞上了這麼一出子事兒,本來大家都傳言慕家夫人行為不檢點,此番別說是不檢點怕是直接將夫都帶到了湖邊約會。
這也罷了,關鍵這個夫太囂張了,竟是當著慕城的面兒逃走,還殺了幾個府里頭的高手,此番慕城的臉面瞬間被打了去。
他一把抓住臉發白的文佩,剛要高聲呵斥,可瞧了一眼四周跟過來的賓客。
魏語蘭忙笑意盈盈地將這些賓客重新帶回到了前廳,慕城松了口氣,垂首冷冷看著文佩。
“你給我一個解釋!那人是誰?”
文佩抬眸定定看著他道:“是濟北王!”
慕城登時傻眼了,隨即臉上的憤怒更是再也不住了,抬起手狠狠一掌甩在了文佩的臉上。
“你好得也是文家的嫡長,怎麼說謊?你還有沒有廉恥?”
“濟北王現在早就去了南疆,況且他來這里做什麼?”
文佩冷笑了出來,抬起手反手便是也甩了慕城一記耳。
這下子慕城都被打懵了,他一把掐住了文佩的脖子咬著牙道:“想死了不?”
“我已經忍了你肚子里的野種!你還要怎樣?你給我帶來多麻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你,你還要我怎樣?你說?”
文佩那一瞬間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可笑,說的一切真話都變了謊言,不管怎麼辯解都已經沒有毫的意義了。
那一瞬間,文佩只想要逃走,逃離這個地獄一樣的永寧侯府!
只要離開這里,讓去哪兒都可以!
“慕城,”文佩已經哭不出來了,死死盯著自己曾經那麼深著的男人,吸了口氣笑了出來:“慕城,你的眼睛瞎了,你的耳朵聾了,你看不到,你聽不到,呵呵呵……”
文佩大笑了出來,笑聲里卻滿是凄愴,緩緩轉離開,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舞蹈。
慕城兩只手攥了拳,那一瞬間,他竟是想要去追,可一雙卻是不聽他的使喚。
文佩跌跌撞撞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整個人都不過氣來,緩緩躺倒在床榻上。
整整一夜未睡,昨天慕城那一耳將心頭的最后一點子牽念也消耗殆盡。
天還未亮,院子里的使丫頭已經起來收拾,因為下人們都開始怠慢文佩,故而那些丫鬟只有紅妝一個人起來了,急匆匆走到了床榻邊。
“主子,您這是一晚上沒有睡嗎?”
文佩緩緩坐了起來,看向了紅妝苦笑道:“睡不著了,你扶起我起來,今兒我想出去轉轉。”
紅妝總覺得夫人的緒不太對勁兒,昨天花廳里的事再一次在侯府里傳遍了,還因此同一個嚼舌子的魏氏邊的丫頭打了一架。
“主子,您且寬寬心,不要想太多,現在當務之急先將小爺生出來再說。”
小爺?文佩低下頭上了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角滲出一抹苦。
慕城說這個孩子是野種,既如此也不必留在他慕家了。
讓紅妝將能輕便帶著的細收拾好,給紅妝笑道:“你幫我拿著,我想上街給孩子置辦點兒東西。”
紅妝一愣,即便是給小爺買東西,也不用拿這麼多銀票吧?
不過也不敢說什麼,主子已經很難了,只能順著主子的話說。
主仆兩個從侯府的正門走了出去,守門的小廝也不敢攔著,雖然現在不寵可也是侯府的夫人。
兩個人沒有乘坐侯府的馬車,在車馬行雇了一輛馬車朝著繁華的崇文街行去。
文佩一連逛了幾家鋪子,讓紅妝幫選好看的首飾頭面,還有緞子服,買了許多。
主仆逛累了,便進了一家茶肆喝茶。
文佩突然臉上帶著幾分捉急道:“紅妝,我的耳環是不是掉在馬車上了,你幫我去找找看。”
紅妝忙應了一聲疾步下了樓,在馬車里,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主子要的那一對兒翡翠耳環。
忙折返到了茶樓的包廂里,不想包廂里哪里有主子的影子,竟是在桌子上面留了一封信。(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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