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蕓被厲彥南的眼神和話深深刺傷,眼中不由得留下痛苦又悔恨的淚水:“不會了,我再也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好好吃飯,配合治療,等你好起來,想去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再也不會干涉。”
“我現在廢人一個,我還能做什麼?”厲彥南眼中滿是嘲諷。
姜蕓一時語塞,好不容易才出一句:“你會好起來的,不會永遠這樣,我會給你請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最好的設備,只要你能好起來,讓我傾家產也沒關系......”
“夠了!”厲彥南躁怒地喝斷,“你以為還有錢就可以左右一切,就像當初把紫蘇買回來,又花錢讓催眠師讓失憶一樣!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姜蕓站在那,眼地看著厲彥南,不愿就此離去,凄楚可憐的:“彥南,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是錯的,你聽著都不順耳,現在媽媽給你跪下,只求你的原諒。”
說著話,咬咬牙,一彎,就要跪到地上去。
厲彥南臉大變,厲聲喝道:“不要給我跪,我擔待不起!我不想臨死還背上一個不孝的罪名。我以前只想保護我的人,給們撐起一片天,但現在,不需要了。而我也不想為別人的拖累和恥!”
清楚的聽到厲彥南說的是“們”,知道他口中“我的人”不止是紫蘇,還包括了和厲心怡,姜蕓臉上浮起深重的痛苦和自責,回想起過往,痛哭失聲,跌坐到地上。
厲彥南還小,姜蕓和厲溢川就離婚了,他很懂事,那時候就知道獨自管理企業的辛苦,就立志要保護,為分擔,他就是的驕傲。把他視如生命,然而,他的型是的心病,自以為是地為他安排一切,終究卻是錯了。
姜蕓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厲彥南心里也難至極,但他已經有些麻木了,地閉上眼睛,裝作沒有聽見。
此時,厲心怡跟章揚已經到了門外,悄悄地把門打開一點看了看,發現況沒有想象的慘烈,放心了些,便留在外面沒有進來。
姜蕓的哭聲漸漸低下去,最后,慢慢地站起來:“彥南,你即便不為了我們,為了紫蘇,你也必須好好活下去。”
厲彥南倏然睜開眼睛,手大力地拍打著床:“你這時候還要利用紫蘇,你不覺得可恥嗎!”
“不是這樣的,彥南你聽我說。”姜蕓眼神一慌,急著要解釋原委,生怕厲彥南不給機會,幾乎不換氣地接著說道,“是紫蘇的救回了你的命,你不好好活下去,你就對不起。”
厲彥南猛地坐起來,激地手:“在哪里?紫蘇在哪里?還活著?是不是還活著?”
看著厲彥南滿含期又急迫無比的模樣,姜蕓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掌揪住一般,不敢說話,快要窒息的覺,怕說出實,厲彥南又要遭打擊。
姜蕓遲遲不說話,厲彥南卻等不得了,他急著下床抓住姜蕓問個究竟,但下半不聽使喚,他用盡了全力氣想下床,卻一下子重重地摔到地上。
姜蕓見狀,趕撲上去,手扶厲彥南:“彥南,你摔到哪了?”
“告訴我,紫蘇在哪里,快告訴我紫蘇在哪里!”厲彥南像是本不到痛,地抓住姜蕓的手臂,急迫地問。
等待外面的厲心怡和章揚聽到里面那麼大的靜,趕沖進來,看到厲彥南在地上,都快步跑過來。
“哥哥!”
“彥南!”
“你們都知道紫蘇下落對不對?”厲彥南目環視了一圈,最后看著章揚,“你來告訴我,是不是不愿意回來?”
姜蕓和厲心怡都沖著章揚搖頭,看到厲彥南現在這麼激,們都不忍心告訴他實。
但章揚覺得厲彥南現在肯定恨極了被騙的滋味,長痛不如短痛,便狠狠心,如實說道:“目前還沒有紫蘇的新消息,你車禍后手用的,是臨走之前在厲風醫院為你留下的。”
厲彥南眼中的芒如煙火一樣瞬間熄滅,松開了姜蕓,頹然地朝地下倒去。
章揚趕手扶住厲彥南:“彥南,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們不要放棄希。而且無論如何,你不能辜負了的一片意,現在你里流著的,你們已經不可分了,你放棄自己,就等于放棄。”
厲彥南眼眸亮了亮,又迅速暗下去:“我放不放棄又怎樣,即便還活著,現在的我,已經沒有資格再擁有。”
說著話,他的目從姜蕓和厲心怡臉上快速掃過,不再說話。
厲心怡覺得厲彥南是礙于姜蕓在這,不愿袒心,暗暗對使了個眼神,兩人一起起離開,把空間都留給了厲彥南和章揚。
章揚把厲彥南扶到床上去,讓他坐好,給他蓋好被子,才在床前坐下,講起紫蘇去厲風醫院留下救命的經過。
“這些事,你早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厲彥南緒有些激,眼角閃著一抹晶瑩。
章揚的緒也到了染:“紫蘇那麼你,如果還活著,一定在等你去找。你必須好好地活下去,振作起來,你在我心里永遠都是無所不能的,只要你相信自己,你會好起來的,你現在的一切創傷都將為過去式。到時候,再把紫蘇找回來,好好彌補。”
厲彥南眼神浮,半晌,不確定地說道:“我怕已經決定放棄我了,不然,怎麼會簽下離婚協議書?”
“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章揚腦中念頭快速轉過,雖然并不知道當時的形,他卻不得不用十分肯定的語氣,“紫蘇肯定是被梁振坤的,而且,這種東西,雙方簽字才行,肯定覺得你無論如何都不會簽字的。”
說完這句,他看到厲彥南眼中浮起愧,才意識到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趕補救,“你之前雖然被梁振坤著簽字了,但是沒關系,你不親自去,沒人能給你們弄離婚的,讓他白忙活一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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