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心怡搖搖頭:“我是接到媽,的電話然后過來的,況還沒顧上問,我趕過去的時候,哥哥嚷著要離開,要去找蘇蘇,后來跟我說,蘇蘇在他耳邊說話,讓他去海里救,我想,哥哥潛意識里惦記著,因此醒過來的吧。”
章揚若有所思,半晌說道:“我先進去看看彥南。”
“好。”厲心怡應聲,準備離開,卻又被章揚住。
“我剛才跟韓亦軒通了一下,你們熱的新聞又有一波要出來,你做一下思想準備。最近可能會關注你,你暫時不要頻繁地來這邊。我們需要給彥南制造息的時機。”
“可是,我覺得這樣太為難韓亦軒了,我們厲家的事其實跟他沒關系。”
“但我現在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是順勢而為。”章揚已經有些黔驢技窮的覺,“我就想爭取點時間,希彥南能盡快地走出低谷。”
“算了,我打電話跟韓亦軒表示謝,并道歉。”厲心怡清楚在現在的況下,章揚也是心力瘁了。
“好。”章揚應著,轉,走過去打開厲彥南的病房門。
章揚腳步沉重地走到厲彥南的病床前,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看到他閉著的眼瞼了,角扯起一個酸的弧度,盡量用輕松的口吻開口:“彥南,心怡今天參加歌唱比賽晉級了,你有沒有為到驕傲?那些選手可是來自云島各個市的,各個懷絕技。”
“......”
厲彥南跟睡著了一樣,毫無反應。
章揚看著厲彥南臉上新增加的傷痕,眼底浮起一抹忍,繼續說道:“今天,韓亦軒去看心怡演出了,你知道心怡唱的什麼歌嗎?是《prettyboy》,你肯定不知道歌詞的容,我給你讀一下。”
章揚隨即真的打開網絡,搜索了這首歌的云島語言版歌詞,一句句讀給厲彥南聽:
“我躺在床上,夜深無眠,看著眼前的黑白世界,只有你在我的腦海流連,你可知道你已經讓我深陷.....”
厲心怡這時候要是進來,聽到章揚為了逗厲彥南把這首歌搬出來,一定得不行。
厲彥南聽著章揚讀的歌詞,卻自地代了自己和紫蘇。
他現在何嘗不是躺在床上,腦中,跟紫蘇的過往和現在殘的境況激烈沖撞,不管哪方面,都只會將他推更無邊的深淵。
章揚像是本想不到厲彥南的,繼續一板一眼地念著歌詞。
厲彥南終究聽不下去了,猛地睜開眼睛,咆哮:“不要再讀了!”
章揚及時住了口,眼底閃過一抹得逞:“彥南,既然你醒了,跟我說說話吧。”
厲彥南再次把眼睛閉上:“不要跟我說那些勵志的話,不要給我灌湯,你沒有經歷過我得到的那些,你不會知道失去一切的滋味。”
“你沒有失去一切,你還有親人,朋友,還有厲風集團,他們對你來說都意義非凡,你難道舍得放棄這所有?你不知道現在外面的形勢,很多人在竭盡所能地挖掘你的消息,想趁虛而,打擊厲風集團,伯母現在在公司苦苦支撐,但你提拔的很多年輕高管不習慣的管理模式,大家都懷疑你出了狀況,人心。”
章揚想到厲彥南既然知道自己的狀況了,不如讓他也早點知道公司的危機,好盡快振作起來。
“這不過是咎由自取,喜歡親力親為。”厲彥南冷漠地說道。
章揚重重點頭:“客觀地說一句,伯母之前確實做得不對,但是,你不心疼這個年紀,也不是很好,還得公司、醫院兩頭跑,你連厲風集團也舍得拱手送人嗎?我打聽到,已經有人私下跟集團的大東私下接了,而且競爭對手那邊還開了高薪,從厲風挖人,伯母撐不了多久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一個個下癱瘓,連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的人出去讓人嘲笑,表面卻把我說一個勵志人嗎?”厲彥南睜開了眼睛,但眸是死灰死灰的,毫無生機,角帶著濃濃的自嘲意味,“我為什麼要這麼沒有尊嚴地活著?”
章揚一時啞然,別說厲彥南自己,他也接不了那種局面,厲彥南這種商界神話似的人,不該淪為笑話一樣的存在。
好久,他才出一句:“你就算不為公司,也該積極接治療,你還有自己的人生。”
“可我現在連自己活著的意義也找不到。”厲彥南的聲音一派死寂,“既然生不如死,為什麼還要那麼累地活著?”
“......”
章揚又一次被問得啞口無言。
這時候,卻有護士端著飯菜走進來,表張地看向厲彥南那邊,有些不太敢接近的樣子。
章揚手把飯菜接過,示意護士出去,然后看著厲彥南:“彥南,我們先吃點東西,然后再談論人生意義行不行?”
厲彥南直接閉上了眼睛,借此表達拒絕。
章揚試著勸說了好久,最后,只能灰頭土臉地退出去。
“彥南吃飯了嗎?”
姜蕓其實就等在門外,章揚一出去,就看到了,趕低聲問。
章揚搖搖頭:“伯母,我們找個方便的地方說話。”
姜蕓眼中噙著淚,點頭。
兩人去了院長辦公室,把厲心怡也了過去,章揚簡單地說了下跟厲彥南流的況,最后總結:“我們現在該設地地替彥南想一下,不管誰遭遇現在的況,都無法接,何況還是彥南,他以前在外界地位有多高,現在落差就有多大,我們需要給他找到一個充分的活下去的意義,然而現在并沒有。”
姜蕓和厲心怡都一起沉默,們也很清楚,如果厲彥南覺得活下去沒有意義,就不會進食和接治療,他們誰也做不到讓人對厲彥南強行灌飯、灌藥,畢竟他雖然殘,頭腦卻正常無比。
要真的那樣做了,才是加速他上死路。
“他可能是因為恨我,所以不愿配合治療,想借此懲罰我,我去跟他道歉,跟他懺悔,看看這樣有沒有效果?”姜蕓想了一會,像是狠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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