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什麼,自然有我的辦法。”厲彥南眸閃爍了一下,云淡風輕地說道。
紫蘇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繃臉看著他:“你的辦法就是監視我嗎?”
厲彥南眼底涌起一陣寒意:“我監視你?”
紫蘇看著厲彥南的反應,覺得自己可能想錯了,但話已經講到那個份上了,只能撐著:“不然呢?為什麼你那麼清楚我看了什麼?”
厲彥南短暫地抉擇了一下,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大概忘了有種瀏覽記錄的東西。”
紫蘇眼睛亮了亮,隨即又搖頭:“不對啊,你又沒用過我的手機和電腦,你怎麼知道我瀏覽過什麼!”
“你用的Wifi。”厲彥南點到為止。
紫蘇心里有了答案,寬帶是裝在厲彥南書房那邊的,就是說,他能看到的瀏覽記錄。
這個發現,讓紫蘇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不是等于說,自己以前上網瀏覽過的頁面厲彥南都一清二楚?
可是搜過不的曖昧圖片,搜索的關鍵詞相當辣眼睛。
天啦,等于又“奔”了一次!
他有事沒事看瀏覽記錄干什麼呀!
紫蘇簡直無地自容,有些生氣,卻又找不到確鑿的發火理由,這次只能吃暗虧了。
厲彥南看著紫蘇吃癟的樣子,心里反而有些得意:“雖然你沒看午夜電影什麼的,但如果時間太晚了,還是不要再看些七八糟的了,不然,我未必不會再斷你的網。”
“斷網?”紫蘇一下抓住這個關鍵詞,腦子里的疑問頓時有了答案,“昨晚是你關了無線?”
“深更半夜不睡覺,我讓你早點睡,免得早衰,有礙觀瞻.......”
“你知道昨晚把我害得多慘嗎!就因為你斷網,弄出后面那一堆事!”
尤其嘔的是,還要還韓亦軒差不多一千塊的債,跟一個月的稿費差不多了,就是說,這個月白干了!
“你說要干什麼正事,但我昨晚那時候看到你在購網站閑逛!”厲彥南理直氣壯。
紫蘇氣惱了,瞪著厲彥南,好一會才會想起來:“昨晚我正要登陸后臺發布新的容,一個購的彈窗跳出來,我本來要關掉,結果點進去了,順便就看了幾眼,我平時都沒閑工夫看那些好嗎!”
“紫蘇,你平時都是這麼沖著彥南大吼大的是嗎?”
一道人的聲音突然冒出來,不怒而威,門隨之被推開,姜蕓走進來,后跟著劉葵。
紫蘇心頭一沉,萬般委屈,卻無控訴,不住帶著不好的眼神看了厲彥南一眼。
“你看彥南干什麼?”
姜蕓的話里帶上了怒意。
紫蘇低頭:“沒什麼。”
“媽,這是.......”厲彥南看著紫蘇的模樣,心頭發。
姜蕓沒等厲彥南說完,直接打斷:“彥南,你真讓我失,你出去,這里不要管。”
“媽,我跟紫蘇有點誤會.......”
“我說出去!媽說的話都不聽了嗎!”姜蕓突然拔高了聲調。
厲彥南擔憂地看了紫蘇一眼,收回目,出門,步伐沉重。
等厲彥南走了,姜蕓走到房間唯一的一把椅子邊,坐得端端正正:“說吧,剛剛在吵什麼?”
紫蘇還在醞釀著怎麼搪塞過去,姜蕓出聲打斷:“不要想編假話搪塞我!”
“總裁他看了我網頁的瀏覽記錄。”紫蘇已經沒有思考空間。
“瀏覽記錄看了怎麼了?還是你看了什麼不能看的東西?”姜蕓咄咄人,“就這樣,你就能對著彥南大吼大了?他是你以后的老公!”
言外之意,紫蘇在這個家是沒有什麼人權和私可言的,主人想對他怎麼樣就怎麼樣。即便跟厲彥南結婚了,也是要“在嫁從夫”的!
紫蘇聽懂了姜蕓的話。
其實早就知道是這樣,以前姜蕓只是沒有明確地表達出來而已。
本來就是寄人籬下,確實有些忘了自己的份了。
“對不起,夫人,早的時候是我失去分寸了。”紫蘇低頭道歉。
以卵擊石并不是明智的辦法。如果惹惱了姜蕓,除了要道德批判,還不知道別的方面會被怎樣制裁。
可以表面順從,心理疏遠。
姜蕓沉的眸子盯著紫蘇看了會,站起來,走出去:“我想,厲家該制訂一些規矩了。”
紫蘇心頭發寒,僵僵地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意識到姜蕓已經離開了,走過去,輕輕地關好門。
靠著門站了一會,看到床上的筆記本,快步走過去,打開,啟繪圖件,眼睛卻一下被淚水模糊了視線。
反手用袖子干淚水,咬著,開始繪圖。
有一天,我會靠自己的能力離開厲家的!我會用別的辦法還你的人。我不會永遠寄人籬下!
在心里對自己說。
而這時候,姜蕓去了厲彥南的書房。
厲彥南坐在電腦前,看著郵件,但有些心不在焉。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家里就那麼有限的人,從聲音,他就能判斷誰來了。
但直到姜蕓進了書房,喊了他的名字,他才抬起頭來:“媽,什麼事?”
“彥南,你就這麼縱容紫蘇爬到你頭上去嗎?這才什麼時候!男人,要掌控天下,同樣也要掌控人。”姜蕓走近,有些痛心疾首地看著厲彥南。
“媽,你最近的行為有些矛盾。”厲彥南擰了擰眉,與姜蕓對事。
“我當初選擇紫蘇當你的養媳是因為.......”
“因為什麼?”
“我以為是個乖順聽話的。”姜蕓神閃爍,微微避開厲彥南的視線。
厲彥南角不覺勾起一個略帶嘲諷的弧度:“媽究竟是在替我找老婆還是找一個聽你話的傭?似乎我們的需求不一樣。那麼,現在你覺得不聽話,是不是在打算給我另找一個呢,估計,外面愿意對媽俯首帖耳的人大有人在。”
姜蕓臉變了變:“媽不是這個意思,媽覺得,一個當老婆的人,應該尊重自己的老公,把他擺在很高的地位。”
“媽,你自己不也是人,而且我一直以為,你腦袋里的權思想很嚴重,看來我錯了。”厲彥南有些陌生地看著姜蕓,“不過我實在想象不出媽當初仰給我姓氏的那個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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