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顧繁這麼一折騰,司空穆晟跟雲染都從穆逸親的淡淡憂傷中走了出來。【.aiyoushen】
晚上哄睡了倆孩子,司空穆晟回到寢殿,就看著雲染說道:“明日他們進宮,我是與你一起見,還是各見各的?”
照著宮裡的規矩,以前都是皇帝在昭明殿旁的書房裡見新婚的皇子跟皇子妃,皇后是在後宮見人。
雲染坐進了帳子,看著司空穆晟就道:“還是照以前的規矩吧。”
新媳婦進了門,宮裡的規矩,也該慢慢的恢復以前。
以後,司空瑜跟司空景也會相繼親娶妻,穆逸媳婦的行爲就是皇家媳婦的標桿,所以不能歪了。
更何況,人心總是容易養歪的,沒有完全的瞭解之前,也不能放鬆。
雖有些小人之心,只是小心無大過,且走著看吧。
司空穆晟聞言就點點頭,“也好。”
兩人躺下一同盯著帳子頂,宮人進來熄了燈,只留下一盞照亮。
帳子裡也跟著暗了下來,秋意漸深,雲染就側過過去靠著他,“穆逸親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親之後就是大人了,照著宮裡的規矩,也是要安排正經的差事給他。
“目前舉國太平,我想著把他從龍梟衛裡挪出來,那裡就給焦硯聲跟許硯嘉。讓穆逸在六部行走吧,先把朝堂上的事學起來,總歸不能一輩子舞刀弄槍。”司空穆晟輕嘆一聲。
進了六部行走,雖然不能上朝議事,但是這是一個信號,是皇帝對朝臣發出的信號。【.aiyoushen】
大皇子,並不會遠離朝政的中心。
雲染點頭,“你看著辦就是,只是龍梟衛給二表哥能行嗎?”那跳的子,實在是令人不放心。
“也沒別的地方安置他了。”司空穆晟笑著說道,“他的子,你讓他去做個文,還不是要他的命,去龍梟衛正好。他是沙場回來見過的人,正好好好地練練那羣小子。穆逸帶的也不錯,但是到底是沒有帶著兵征戰過,差了焦硯聲一籌。”
“況且……”司空穆晟嘆口氣,“他年紀還小,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還是低調一點好,慢慢的來。”
雲染聽著就知道司空穆晟一定是仔細思量過這些事的,他們夫妻把穆逸擡得太高,對他並不是好事,反而會捧殺了他。
所以,讓他的步子慢下來,跟著那些朝堂上的大儒重臣好好地學一學,磨一磨子,對他纔是最好的。
“我也覺得你這樣安排好的,他也才娶了妻,正好給他們小夫妻一點磨合的時間。”雲染打了個呵欠,靠著他的口慢慢的閉上眼睛。
司空穆晟聽著雲染越來越沉穩的呼吸聲,盯著帳子頂去沒有毫的睡意。
雲染想的太好了,是真的把穆逸當自己孩子疼,也十分的相信他的安排。
可他不能。
他不能想眼前十年,他還要想到二十年後。
二十年後跟雲染都老了,孩子們都長大了,將來皇位的更迭,他要養出來的不是一頭狼,而是能護衛大晉,護衛兄弟的人才。
穆逸是很不錯的孩子,但是二十年後誰敢說呢?
所以,他現在就要慢慢的打磨穆逸,不能讓他走歪路,不能讓那些朝堂上心思詭異之輩,禍害了自己的兒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空穆晟才睡去,覺好像是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覺到邊的人了。
後拉了一下,也不睜眼,把雲染抱進懷裡,問道:“這才什麼時辰,再睡會兒。”
雲染被拽了回來,無奈的靠著他,“不早了,這都卯時二刻了,今兒個還要見新人,得早早的準備起來。”
起得晚了,弄不好徐敏還以爲自己給下馬威呢,這個好的誤會就還是避免了吧。
“這麼晚了?”覺只是睡了一小會兒,司空穆晟也睜開眼睛做起來,手額頭。
雲染看著他的樣子,就問道:“你昨晚什麼時候睡得?”
“不記得了。”司空穆晟哪敢說實話,只得哄弄過去,笑著拿過帳子外頭備好的新給雲染。
雲染瞪他一眼,只得先放過他,起穿,邊穿服邊道:“今兒個要穿的莊重些,我特意讓司局做了些深的裳。”畢竟比穆逸也大不了幾歲,要是穿的一鮮亮,新媳婦見了只怕母后倆字都不出口。
司空穆晟聞言就手起簾子,往外一看,果然看到黃花梨雕的架上,掛著深紅滾明黃邊的袍。
這……也太深了。
“怎麼這麼重的?”司空穆晟不太滿意。
雲染出了帳子,沒奈何的說道:“這已經是很好的了,我年紀輕,中的才得住。”
司空穆晟不喜歡,琢磨著等到這事兒過去之後,就讓司局那邊做些鮮亮的裳送來,他就喜歡看雲染穿的漂漂亮亮的,就像是當年的小姑娘。
從未變過。
兩人洗臉梳頭吃了早膳,司空穆晟抱了抱倆兒子,就急匆匆的去了昭明殿上朝。
今兒個兩兒子也穿得十分的喜慶,坐在一起格外的賞心悅目。
這邊剛收拾妥當,那邊就有宮人進來回稟,“娘娘,大皇子跟大皇子妃到了。”
雲染就點點頭站起來,一手牽著司空瑜,一手牽著司空景往外走去。
外頭殿中,穆逸正帶著徐敏坐著等候,明顯的徐敏很是張,握著帕子的手攥得的,臉上卻還要帶著淡淡的笑容,不能被人看出來。
穆逸瞧著徐敏這樣子,就笑著說道:“不用張,母后很慈。”
“是。”徐敏輕輕應了一聲,心裡卻想著娘娘對你慈,是因爲你是做兒子的,但是新媳婦第一回正式拜見婆婆,就算是告訴自己不要張,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張。
“皇后娘娘駕到!”
隨著宮人的唱諾,穆逸站了起來,徐敏也立刻跟著站起來。
當穆逸看到雲染那一裳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僵掉了。
雲染眼睛一掃,就看到穆逸的神,也是無奈的笑了,能有什麼辦法嘛。
穆逸等雲染坐下,立刻帶著徐敏上前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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