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鈞和出了自家的門,往對面一問,王並未在家,想了想給門房留個話,就又轉回來了。
走到自家門口,琢磨著兒這件事非同小可,自己在京都基不深,想要查下去,未必就能真的查到什麼。
但是誠國公府雖然現在不如以前,但是畢竟是樹大深,他想了想,就了馬車,然後坐著車一路搖搖晃晃去找誠國公去了。
說來也巧,偏偏司空焱也在國公府做客,顧鈞和就給撞上了。
誠國公看著顧鈞和笑著說道:“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件事想要跟你說。”
顧鈞和有求於人,倒也不好擺臉,對著司空焱打個招呼,司空焱起笑著點頭,知道這位是雲染的爹,禮數很足,並未因爲只是一個舉人,就對他無禮輕慢。
禮節上,的確是挑不出差錯來,但是顧鈞和現在看他真是不順眼,不過是面上不顯罷了。
“堂兄有什麼事?”坐下後,顧鈞和看著顧鈞清說道。
顧鈞清先嘆口氣,看著顧鈞和麪上帶了幾分悲慼,說道:“明,你也知道我膝下櫳姐兒的事,自打沒了,太夫人的神就一日不如一日。上回染丫頭來看,很得的眼緣,心裡喜歡得不得了。我就想著,能不能讓染丫頭過來住些日子陪陪老人家,你放心,染丫頭到了我這裡,我必然當親閨待的。”
顧鈞和一下子傻眼了,慢慢的蹙起眉頭,一時不語。
那邊司空焱聽到這話,也是吃了一驚,就看了誠國公一眼,但是這畢竟是國公府的家務事兒,他倒不好,便坐在那裡當木頭樁子。
腦子裡想起雲染上回對說的話,就知道自己在城西花會讓傷心了。小丫頭片子,利的很,一點虧都不肯吃的,想想也是頭疼。
他自家的妹妹,他都沒這麼上心的,也是這丫頭投了他的緣。
沒想到,居然還投了國公府太夫人的眼緣。
就在這個時候,顧鈞和就說道:“堂兄,不是我不可讓來,只是這孩子跟著我進了京都,就有些不太順當。本來就孱弱,我也不好給你給太夫人添麻煩。”
說著眼角瞄了司空焱一眼,似是無意的說道:“昨日在城西花會上差點被人推落水,了驚嚇,昨兒回來就不舒服,今日還躺著起不來。”
聽著這話,顧鈞清連忙關切幾句,“怎麼回事兒?誰敢把染丫頭推下水,別慌,我替這丫頭做主就是。”
顧鈞和搖搖頭,然後又看了司空焱一眼。
然後顧鈞清的眼神,也落在了司空焱的上,這事兒難道還跟司空焱有關係?
要是這般的話,王府可不好得罪,一時顧鈞清心裡也有些爲難。
看著顧鈞清這模樣,顧鈞和心裡也有些不舒服,這是忌憚王府?
這邊司空焱被顧鈞和那一眼瞄的,汗直立,總有種要倒大黴的覺。下心頭的煩躁,看著顧鈞和說道:“顧先生,此種有些誤會,您聽我解釋清楚。”
顧鈞和嘲諷一笑,“哪裡敢讓焱公子解釋,我們雲姐兒的話,在你心裡連個丫頭都不如,可不敢高攀。”
司空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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