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男人
程諾手裡的鍋鏟差點沒拿住, 心口一氣跳,連耳朵都嗡嗡響起來,什麼都聽不見, 只有他那句‘我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在耳邊迴響。
‘咚’的一聲, 鍋鏟終於還是掉了下去,將從那句魔咒中解救出來。
將鍋鏟洗了洗, 繼續炒菜。深吸了口氣, 鎮定又鎮定。
“沒看出來。”鼓足勇氣,抬頭看他:“我知道你並不喜歡我, 只是、只是出於一種遊戲的心態,可是我不擅長玩這種遊戲, 只想一個人安靜地在這裡生活,所以,請你不要打擾我。”
宗朗近一步,對於的回答不能接。“誰告訴你我是玩玩的?”
程諾很想說是我親耳聽到你親口說的, 可又覺得那樣會給他辯解的機會, 所以什麼也沒說,低頭炒菜。沉默就是最好的拒絕。
“我是認真的。”宗朗有些張, “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我就心了。”
程諾想,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來著,是在鎮上買東西,找車的時候?哦,不, 是在紹鴻那裡喝灑的時候。不記得醉後發生什麼事了,但肯定,一個喝醉了的人,肯定是沒什麼形象的。他會在那個時候就惦記了?怎麼可能。
宗朗人生的第一次告白,等了半天卻沒有半點回音,仍認真地在炒菜,彷彿那鍋小白菜比他重要多了。
口像被什麼東西堵住,難得很,“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不相信我,但是我說的,都是真話。”
程諾聽得出他聲音裡的低落,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手上作頓了頓,道:“我說的也都是真心話。你知道我是離過婚的,我暫時,不想談上的事。”
這句話又給了宗朗一線希,“沒關係,我可以等。”
程諾的心跳又了,理智忽近忽遠,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有點惱,偏過頭對他道:“我說的話你不明白嗎,我不會和你玩這……”
宗朗不想看到冷著臉說讓他難的話,將地摟進了懷裡。
程諾高不過一米六,被他抱著,剛好到他口。聽到了咚咚的心跳聲,和心跳的節奏一模一樣,快得了節拍。
“你不相信我也沒關係,時間能證明一切。”
他在頭頂,低低地說道。
這句話像帶著魔力,讓程諾懷疑,那天在渡上,自己是不是真的聽錯了,畢竟江風那麼大。
可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呢?是真的就能坦然接了嗎?不,不能。相信林以安曾經也是真的過,可是離婚的時候,他沒有一點挽留,選擇了丁嘉和孩子。
人是會變的,想。是最不可靠的東西,好不容易漸漸擺了過去,要在這裡重新開始平靜的生活,不想再和誰有什麼糾葛了。
程諾推開他,“就算我相信你,我們也沒可能。”看著他的眼睛,“我不喜歡你。”
話說出口,自己卻難地要死。想自己一定是瘋了,還好,還殘存著一點理智,知道要拒絕他。
宗朗看著,像墨一樣的眸子,似乎要把吞沒。
“好。”他道,“我不勉強你,喜歡是勉強不來的。就像我喜歡你,你也不能勉強我不喜歡。”
繞口令一樣的話,程諾反應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啊,的確不能勉強。所以,就這樣。話說開了就好,以後還是鄰居。
“所以我還是喜歡你,不管你是什麼態度。這是我的事,你不需要有負擔。”宗朗知道,離婚對程諾的心理肯定造了傷害,所以他不怪這麼不近人地拒絕他。反正他有的是時間,終有一天他會讓知道,他的喜歡不是隨口說說,也不會變質。
程諾垂下頭,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怕自己陷進去爬不出來。
“修房子的事,你如果一定要付工錢的話,就跟劉叔他們一樣。”宗朗嘆了口氣,他決定慢慢來,不能把急了。見仍是不肯回應,又指著鍋裡的小青菜,“菜糊了。”
程諾終於回過神來,手忙腳的把鍋裡的小青菜盛了出來,菜已經糊了一半。
最終這頓晚飯只有兩個菜,糊掉的炒青菜和拍黃瓜。宗朗仍是吃了兩大碗飯。
吃完飯,程諾收拾碗筷,宗朗在一邊等著,和一起回劉叔家。
到的時候劉叔和吳嬸也剛吃完飯,蘇林海今天早上就走了。
吳嬸似乎心特別好,拉著程諾問怎麼沒回來吃晚飯。程諾不好說自己跟宗朗兩個人在房子那邊單獨吃的,只說要收拾東西,弄晚了,所以在那邊隨便吃了點。
劉叔則和宗朗商量明天砌牆的事,程諾心裡得很,也沒去聽,和吳嬸打了招呼後就先上樓去了。躺在床上,讓自己放空,不要再去想。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不是現在該做的事。現在最重要的事是修好房子,再找到一份收來源。
第二天一大早,水泥和沙子就送過來了。程諾付了錢,心疼地了錢包,又空了。
羅叔他們已經開始工,先把左邊拆掉的牆砌起來。砌好了再拆程諾房間的右邊那面。劉叔說砌牆裝窗戶大概要個三四天的功夫,等牆砌好,這翻修房子的工程就差不多完一大半了,翻屋頂鋪地磚什麼的都是小事,快得很。
程諾想等房子修完了,院牆也要修整一下。還得去訂做個院門,院牆上的花窗也要訂做,地磚還沒買,這麼一想,才發覺自己有好多事要做。可是院門、花窗要去哪裡買,一點頭緒也沒有。目不由飄向了正在和沙漿的宗朗。他應該知道的,可是經過昨晚的事,更不想麻煩他了。
家裡菜也沒了,程諾和劉叔打了招呼,去鎮上買菜。想著順便打聽下,哪裡可以定做院門的。到鎮上先去了菜市場,卻意外遇到了紹鴻,他也正在買菜。
紹鴻先跟打的招呼,問:“今天一個人來買菜,宗朗沒一塊來?”
自上次喝酒後,紹鴻已經默認程諾和宗朗是一對了,所以順口就問了出來。
程諾說沒有,“他有事呢。”
紹鴻哦了一聲,告訴說:“你打算買些什麼菜,我帶你去我常去的那家,能便宜點。”
程諾想能省一點是一點,就道了謝,跟他一起走。走沒幾步忽然想起來,紹鴻的菜,不是宗朗在送麼?
“紹大哥,你現在不用宗朗送的菜了?”
紹鴻哦了一聲,“他那菜不穩定啊,有時候三五天才有一次,有時候半個月都沒有,所以平時我還是要來市場買的。”
“他的大棚那麼多菜,怎麼還不能穩定每天送呢?”
紹鴻奇怪地道:“你不知道啊,他給我送的那菜,不是大棚的,是替洲上李老頭送的。李老頭就靠種點菜維持收,腳又不方便,挑不來擔子。所以每次收了菜,宗朗就幫他運到鎮上,送到各家飯館去。都是人,就看在他的面子上收了。”
程諾知道李大爺的,上次送柴去他家就見過了。李大爺年輕的時候摔斷,現在走路時右仍跛著,不方便爬樓梯和上坡。
原來那些菜是李大爺的,不是他的。不是他的菜?
程諾頓悟,難道他所說的‘不是我的菜’,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心裡莫名的,突然輕鬆。
買完菜,和紹鴻再見後就急著趕回了洲上。等下了渡才發覺,自己這麼急著趕回來幹什麼,都沒打聽定做院門的事。
回去路上,照舊把多買的菜存在了小賣店裡,看到櫃檯上的帳本,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幫店主督促宗朗裝監控。
想,回去就催一催。
回到房子,發現牆已經砌了有一米多高。
“真快啊!”程諾嘆。
劉叔說:“今天差不多能把這面牆砌好,明天就能裝窗戶了!”
程諾就盼著裝窗戶,想起自己這兩天都沒更微博了,拿手機又拍了好多視頻和照片。又問劉叔他們,介不介意把他的照片放到微博。
劉叔不知道微博是個什麼東西,聽程諾說會讓許多人看見他,高興地就同意了,吳伯也沒意見,羅叔雖然板著臉,但程諾替他拍照的時候,他也不反對。
於是程諾拍了好多他們幹活時的照片。唯有宗朗,一張沒拍。
為了方便幹活,宗朗今天穿著迷彩的工作服,就是工地上常見的,工人穿的那種。捲著袖子,上敞著,裡面穿的是黑T恤。這種工作服都很寬鬆,他卻能撐得起來。幹活時,T恤下的可見,配上他的板寸髮型,小麥的,不知為什麼,讓程諾聯想到‘真男人’這個詞。
‘真男人’突然闖進的鏡頭裡,“不能區別對待,我也要拍照。”
他和她的關係可以這樣來形容,她之於他,是他最愛做的事。 而他之於她,是她最不愛做的事。 ……安城有兩樣鎮城之寶,御家的勢,連家的富。 名門權貴聯姻,艷羨多少世人。 連憶晨從沒想過,有天她會跟安城第一美男攀上關係。 「為什麼是我?」 她知道,他可以選擇的對象很多。 男人想了想,瀲灧唇角勾起的笑迷人,「第一眼看到你就想睡,第二眼就想一起生兒子」 她誤以為,他總會有一句真話。 ……一夕巨變,她痛失所有。 曾經許諾天長地久的男人,留給她的,只有轟動全城的滅頂醜聞。 她身上藏匿的那個秘密,牽連到幾大家族。 當她在另一個男人手心裏綻放,完美逆襲贏回傲視所有的資本。 ……如果所有的相遇都是別後重逢,那麼他能對她做的,只有不還手,不放手! 他說:「她就是我心尖上那塊肉,若是有人動了她,那我也活不了」 什麼是愛?他能給她的愛,有好的也有壞的,卻都是全部完整的他。
【雙潔+甜寵+打臉虐渣】【溫婉調香師VS清冷矜貴豪門繼承人】 結婚周年紀念日當天。 傅寒舟送陸云裳的大禮是白月光的驗孕單。 陸云裳果斷簽下離婚協議走人。 —— 后來,華城最矜貴的豪門繼承人親昵地摟著她的細腰。 傅長卿捏著美人下巴:“小祖宗,我們結婚吧。” 陸云裳嬌羞:“九爺,外面都說你不近女色。” 九爺霸道索吻:“你來幫我辟謠”。
領證當天,唐苒被相親認識的男友甩了。 對方坦言喜歡的並不是她,所以不能跟她結婚。 唐苒靠在民政局門口的牆上發呆,覆盤譚喆和她交往以來的種種行爲,全都印證了網上言論—— 在相親結婚這事上,每個男的都是奧斯卡級別的演員。 她以爲譚喆喜歡她。 因爲他表現得實在喜歡。 思緒遊離時,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 修長指間夾着的紙巾,被寒冬臘月的風吹得瑟瑟發抖。 唐苒吸了吸鼻子:“謝謝,我沒哭。” 鼻塞是被冷風吹的,她通紅鼻尖已經快凍僵。 對方輕笑一聲,手卻沒動。 唐苒狐疑地看過去。 略微上挑的丹鳳眼,在視線相撞時淡定移開。 那一秒,唐苒猛地察覺到什麼,迅速搶過他手裏的紙巾。 —— 和未來老公的第一次見面,是她被凍出了鼻涕,而他忍着沒笑她。 * 這年頭相親都靠演,和大街上隨便抓個男人有什麼區別? 唐苒答應和一面之緣的宋泊嶠結婚。 至少這人長得帥,條件好,給她看了身份證和軍官證,如假包換的空軍少校。 收入可觀,還答應全額上交。 婚後兩地分居,唐苒每月收着鉅款,還不用給人當老婆當兒媳,小日子過得無比滋潤。 直到某天,她接到一通陌生電話,以爲是工作找,習慣性開口:“第六檢察部唐苒,您哪位?” 對面一道玩世不恭的嗓音,倦懶含笑:“您老公。” “……” 循着重疊的另一道嗓音,她擡頭看向倚在辦公室門口,被夕陽照出長長斜影的高大男人。 完了。 滋潤的小日子到頭了。 * 唐苒一直以爲她和宋泊嶠第一次見面,是那天在民政局門口。 直到終於跟他去帝都見父母,才知道宋泊嶠母親,是她高中時的英語老師。 後來的後來,她偶然打開他牀頭櫃裏古樸的檀木盒子。 與那些軍功章擺在一起的,是她高中補課遺落在老師家的髮夾,竟被他用精緻的防塵盒裝起來,光亮如初。 原來,一切都不是冥冥天意。 她以爲的第一面,是他蓄謀已久第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