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荷花則徹底沒了主心骨,每日裡什麼也不幹,只四找人,嗓子早就喊啞了,本說不出話來,人前人後的掉眼淚,兩隻眼睛就沒消過腫,終日吃不下睡不著,有時累極了能瞇個盹兒,可不到一刻就從夢中驚醒,愣一會兒又掉了眼淚,幾天下來,人瘦了一大圈兒。
娘家人看了全跟著心疼,娘和胖丫兒流在邊陪著安,只連荷花爹這脾氣的都說了寬的話,可不管怎樣都不管用,荷花還是一日比一日憔悴,眼裡一點神采都沒了。這模樣別說家裡人,只連不相干的外人看著都覺得不忍。村裡最嚼舌子的人這回全不言語了,能找的都幫著去找,又四下裡知會住在別村的親戚,若見了個高高壯壯,傻傻呵呵的漢子千萬拉著別讓走,我們村兒他媳婦兒都快瘋了。
荷花不知自己瘋沒瘋,只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娘原跟說過一句話:男人是家裡頂梁柱,撐著天呢,若沒了他,這日子就沒法過了。雖明白這個理,可一直沒太放在心上。如今明白了,長生是家的柱子,把心拴在上面了,這柱子要是沒了,也不等天塌下來把砸死,只這剜心似地疼,就能要了的命去。
這幾日總是想著和長生最後一次見面時的場景,每一次都把自己罵了千遍萬遍,甚至夜半無人之時愣愣的坐在炕上,會忽然抬手自己幾個大。是把長生罵走了,明知道他傻了吧唧的一筋,還偏要說那些狠話,只顧自己痛快,全沒考慮他聽了會是怎樣的。不配給人家做媳婦兒,不配給長生做媳婦兒。
他對其實已經很好了,說什麼他都聽,讓他做什麼他都依,心裡只知道傻傻的疼著媳婦兒護著媳婦兒,是貪心不知道滿足。其實現在想來,他到底是疼“李荷花”還是疼“媳婦兒”有什麼要的?李荷花就是霍長生的媳婦兒,什麼時候也變不了。甚至不在乎他是不是喜歡孫雪梅了,只要能讓天天看見他,守著他,就是他一輩子不把放心坎兒上也無所謂……只要他平平安安的……
姜含元十三歲的時候,在父親的軍營里,第一次見到了那個表字為謹美的男子。彼時,少年安樂王代天子撫邊犒軍。銀鉤光寒間,笑盡杯酒;弓衣縱白馬,驚破了黃沙塞外的霜曉天。很多年過去了,久遠到姜含元已忘記那個深秋了,有一天,她被告知,他向她的父親求親,意欲娶她為妻。此時,他已是京闕中的那位攝政王了,高坐輔佐,權傾朝野。她愿做他馬前卒,為他平山填海,開疆拓土,雖死而無悔。然而,除了她自己,這世間,不會再有第二人知,那個快馬追風弓聲驚鴻的邊塞深秋的清早,也曾是她為少女...
黎憂穿書了,穿成了一本古言權謀虐戀小說里一路被男主虐身虐心虐肝的小白花女主。然而,剛落地黎憂就發現她的堂妹,也就是劇本里的惡毒女配重生了,好嘛,她這是要降咖成炮灰的節奏? 黎憂:“……”行叭,讓我先躺躺。 新婚當日,堂妹并沒有如劇本里那樣與她換嫁,搶她東宮的婚事,而是屁顛屁顛地跑去嫁給男主三皇子。 彼時,男主還只是個無權無勢、女奴所出,被皇帝厭棄的凄涼皇子。 黎憂猶記得劇本里,原身被換嫁給三皇子后,那是吃糠咽菜,什麼粗活重活都要干,還誰都能來踩她一腳。 后面三皇子發達了,原身也沒能享福,因為男主是個狗比,有穿越女白月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屢次拿原身當棋子去對付政敵,被虐得都沒了三個孩子,落下一身病痛,就算最后得封皇后也沒幾年好活了。 現在,重生堂妹要代替她去做這煞筆虐文女主? 黎憂感動得眼淚汪汪:好妹妹! 轉頭,黎憂看著眼前新鮮出爐,滿臉不耐煩說著什麼“娶你只是權宜,你若識相,太子妃該有的榮華不會少了你,其他的你就不要妄想”的大反派夫君。 世上還有這種良心好老公? 算算時間,距離她這個便宜夫君太子殿下倒臺還有十幾年呢。 黎憂秒躺,就是躺著躺著,不知何時,那個暴躁太子爺總愛來跟她貼貼。 誰當初說離他遠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