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梅花想要幫忙勸兩句吧,又不知從何開口。
半天也只是憋出來一句:“快別吵了,有啥話咱們好好說。”
到最后兩人還是回家談的。
王翠花黑著臉,一進門就忍不住問:“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最好趕給我說清楚!”
“進城買房這事到底還有沒有戲?”
王翠花急得要死,但是趙有才卻始終不不慢。
即便是此刻,他也只是溫吞吞地點點頭:“去肯定是要去的,但現在不行。”
“為什麼不行?”
王翠花其實也不是那種非得混不講理的人,想著如果趙有才真的有什麼困難,那也不是不能再等等。
偏偏趙有才是個悶葫蘆,甭管你怎麼說,怎麼問人家就是一聲不吭。
急得王翠花那真是抓耳撓腮:“到底是怎麼了你說句話就不?”
“你有什麼不方便的,有什麼不好辦的,你說出來不行?”
趙梅花他們也著急,地跟著勸了幾句,可是都沒什麼效果。
這個時候,福安突然跳出來,一臉嚴肅道:“你們不要兇二舅舅了!”
著板儼然一副要維護著有才的樣子。
趙老爹他們幾個看看福安,再看看一言不發的趙有才,那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二舅舅是在擔心你們哦!”
福安將栗子樹告訴的話原封不地重復一遍。
語氣十分認真,并且還地皺著眉,仿佛也很發愁一樣。
“你們不可以這樣兇二舅舅的!”
院栗子樹說了,二舅舅之所以不愿意離開牛頭,是擔心他們走了之后沒人照顧趙老爹、趙老太。
老兩口上了年紀,說不準什麼時候摔一跤,或者會有個頭疼腦熱的。
到時候他們兩個在家,那不就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
他不放心。
按說吧,這事兒大可以拿出來和趙有全趙梅花們幾個好好聊聊,看要不要流照顧老兩口。
可是呢,趙有才又覺得,老大趙有全打小就和他們兄妹不一樣,他有頭腦,有抱負,他不該被栓在牛頭。
至于趙梅花呢,這兩年也是把服裝廠辦的風生水起,聽說還有要去市里頭發展的意思,這節骨眼上,他這當二哥的肯定不能拖后,給制造麻煩吧?
總歸他沒什麼抱負,最愿意做的事就是種地栽樹,留在牛頭也不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影響。
所以他就想把照顧趙老爹趙老太的事自己扛下來。
但現在福安突然穿他的心思,滿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率先開口的還是趙梅花,到非常自責:“二哥,你真是這麼想的?”
雖說福安那話含糊不清,也沒講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一說擔心二老,趙梅花還能反應不過來?
皺著眉顯得格外焦急:“你不愿意去城里是擔心咱爸媽留在鄉下沒人照顧,是吧?”
“沒有的事,咱小丫頭這回也猜錯了,我沒往這方面想。”趙有才干笑兩下說道。
趙梅花繼續追問:“那你說是為什麼?先前聊的好好的,這說不去就不去了,突然變卦總也得有個理由吧?”
“城里的日子我真的過不慣。”趙有才悶頭道。
旁邊兒王翠花氣得渾發抖,只恨不得上去給他一。
關鍵時候掉鏈子,說是城里的日子過不慣,實際上為了啥,能不明白。
正僵持著趙老爹突然長嘆一口氣。
趙老太走到趙有才邊:“有才啊,你甭惦記著我們,你把我倆朗,和別人不一樣。”
“我們老兩口指定不會有事的,你就和翠花安心去城里,好好賺錢,家里三個大小伙子呢,往后說媳婦那都是不錢!”
趙老太喋喋不休地勸著,趙玉卻抓到了重點:“外婆,是有誰生病了嗎?”
趙玉好奇的一問沒想到卻剛好問到點子上了。
趙老太一僵,下意識逃避這個話題:“沒有,我就是隨口一說。”
結果反而讓趙梅花們瞧出破綻,不放心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爸媽你們要在這麼瞞著我,我可真要生氣了!”
眼看著瞞不過了,趙老太才道:“唉,都怪我這張破!”
“人家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千萬別把這事說出去,唉……”
連著嘆幾聲,趙老太太說:“這事按說梅花你們確實應該知道,是福安的干,靜和這兩天鬧不舒服呢。”
“這老兩口無兒無,平常看著是沒啥,有個頭疼腦熱的,看著也是真可憐。”
趙老太想想就覺得心酸,“有十來天了吧,都是老高著板兒車送去鎮里衛生院吊水。”
“可我瞅著,一點兒用也沒有,這都十來天了,人是一天比一天瘦,唉……”
趙梅花聽著,只覺得一顆心像被人狠狠攥住,提起來,再狠狠摔下去一樣。
急得皺眉:“媽,這麼大的事,你們怎麼不早跟我說?還等著我來問你們!真的是!”
福安等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也聽明白了。
的干生病了,并且似乎還很嚴重。
小丫頭不會像大人一樣去埋怨趙老太瞞消息,只會到非常傷心。
漂亮的水眸瞬間溢滿淚花,擔心壞了,拽著趙梅花,拼命地用力往外拖:“我們去看看吧!”
“我們現在就去,現在就去家,好不好?我們不要再等了!”
去!
肯定是要去的!
趙老太太后喊們:“人家不愿意讓你們知道,你們過去之后,可別說是我告訴你們的。”
“靜和這回得的恐怕不是啥好病,你們去了別一下子就提生病的事,看況再說……”
趙老太的聲音持續不斷,可趙梅花們卻已經完全沒心思繼續聽了,一溜煙跑沒了影兒。
原地,王翠花也懵了。
“病了?高家嬸子?這怎麼就病了?”
天天在鎮上忙著,也不知道牛頭的事,這冷不防一聽,還真是有點意外。
趙老太沒說什麼,只是怔怔地看著前方,好半天又長嘆一口氣:“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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