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霞心狠狠一跳,腦子里第一時間跳出來一句話:黃鼠狼給拜年?
吃不準趙梅花要干什麼,當然也不敢真坐下了,就納悶地看著。
還沒來得及問,白的小娃娃又突然在面前出現。
“喝水。”福安手里捧著個不知道在哪找來的白瓷缸,真誠又乖巧地舉給劉翠霞,“姨姨,喝水。”
劉翠霞這下子更懵了。
這娘倆腦子有問題吧,看不出來者不善嗎?
但這話,劉翠霞可不敢說出來,只是抱著胳膊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去去去,你給我上一邊去,我可不敢和你們家的水,誰知道這里頭有沒有放啥東西啊?萬一這一口下去,回頭我再拉稀跑肚,我跟誰哭去啊!”
邊說著還惡狠狠地瞪了福安一眼。
福安被老趙在一家子寵慣了,再加上平時在外頭向來也是很招人喜歡,幾乎是從來沒被人這樣兇過,當即就有點委屈。
眼圈刷得一下泛紅,貝齒咬,兩只手用力捧著白瓷缸子,豆大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那模樣簡直就像個小可憐包!
四歲半的小娃娃是妥妥的弱勢群,福安又是個看上去就白白,滴滴的小丫頭,自然就會很容易的引起大家的同和憐。
這不,看紅著眼眶站在那里,圍觀的人也有點看不過去了。
“這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也別牽扯到孩子啊,人孩子才剛這麼點大,又沒得罪你,你說你跟撒氣干什麼?”
“是啊,再說,這老話都說手不打笑臉人,人孩子好心好意給你端杯子水,你說你不愿意喝也就算了,那也犯不著這樣嚇唬人孩子吧?”
眼看著自己這邊站了輿論的上鋒,云尚芃皺的眉心終于舒展開來,往前一步,想趁熱打鐵直接解釋一波。
但是剛邁出一步,劉翠霞又開始了:“得,我不跟你們說這孩子的事,我就說廠子的事。”
“們家在廠子風氣不正,這倆的更是傷風敗俗,心不正,你知道們天天在里面產的都是啥服嗎?”
劉翠霞狠狠地剜了趙梅花一眼,故意拔高音量,“他們家產得那包!聽聽這名字,這是個正經人能生產出來的服?”
“你們一個個的幫著他們說話,萬一哪天掃黃掃到倆頭上,你們可都得跟著這倆人吃瓜絡!”
啥?
包?
傷風敗俗?心不正?真的假的?
這要是真的,那這倆人可就算是行為不檢點,做事不干凈的那一卦了。
大家伙一下子又變了臉,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誰也不敢說話了。
畢竟沒有人愿意和兩個傷風敗俗的人站在一個戰壕里。
云尚芃當即氣得臉頰發白,終于忍無可忍:“劉翠霞!你噴什麼糞呢?你早上出門前吃的是屎吧?你說誰傷風敗俗,心不正呢?”
一個箭步沖上去,猛地一把攥住劉翠霞的領子:“閑著沒事來搬弄是非,信不信我經常舊賬一起算,撕爛你的!”
劉翠霞打個哆嗦,瞅著云尚芃暴怒的樣子還真有點發怵,可想到臨出門前某個“領導”的代,又干脆把心一橫。
閉上眼睛,扯著嗓門大喊:“要命了,大家快來瞧一瞧,看一看吶,趙氏服裝廠的廠長仗勢欺人,要手打人啦!”
“大家都來看看吧,看看們是怎麼欺負人的,們這是不讓人說實話呀!”
趙梅花趕搶上來把兩人分開,這樣一來劉翠霞反而更囂張了:“沒天理了,現在這人想說句實話就這麼難?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你們就敢跟我手啊,你們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該死的!
云尚芃一張臉青了白,白了青,氣得渾發抖,此刻只怪自己沒早點沖出來,先把劉翠霞給摁住。
所謂眾口鑠金,三人虎,人活在世上最怕的不就是別人的指指點點嘛?
如今這有的沒的,被劉翠霞一口氣說了一通,往后和趙梅花那可就是有口難辯了!
力掙趙梅花的束縛,往前搶了幾步咬牙質問:“劉翠霞!你別在這兒惡人先告狀,誰欺負你了?誰不讓你說實話了,你說的是實話嗎?”
“什麼就傷風敗俗,什麼就行為不檢點了?”
“我不跟你們胡攪蠻纏。”劉翠霞臨出門前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此刻那可是底氣十足,“你們也不用狡辯,我就問你們一句,你們是不是產包了!”
這……這可把云尚芃問住了,瞬間就像啞了火的炮竹,一整個呆住,,可好半天卻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劉翠霞一瞅,嘿嘿,沒話兒了吧?說不出來啥了吧?心虛了吧!
果然啊,郝主任給得消息就是靠譜!
這回看趙梅花和云尚芃還咋囂張!
風水流轉,如今總算是到劉翠霞威風一把了,暗暗笑了笑,心想,看老娘這回玩不死你們的!
倆人一個滿臉得意,一個憋著臉,言又止,圍觀的人一看不就明白了。
看來人劉翠霞的料還真不假,這趙家服裝廠干得還真不是什麼正經的生意!
生產的那什麼包……雖說們也不知道這是個啥子吧,可聽這名字大家就覺得怪難為的。
包,包……這名字取得這麼低俗,可想而知,這東西指定就不是啥好玩意!
于是瞬間,大家看趙梅花和云尚鵬的眼神兒就都變了,一個個帶著兩分打量,三分審視,還有那五分則是赤的唾棄。
云尚芃自己本來就覺得生產這服怪難為的,眼下再給人這麼一盯,就仿佛被人當街了服似的,又又囧。
眼看著倆人就要被釘在恥辱柱上了,趙梅花終于不不慢地開腔道:“我們廠子確實產了這種子。”
呵!
這一句話,仿若平地驚雷,哄得一下,頃刻間便引了現場。
“我還覺得這倆的長得俊嘞,真看不出來呀!背地里居然是這種人!”
“你知道什麼啊!辦這種事的通常不都是長得的?”
“你瞅倆那做派,嘖嘖嘖,一看就不是啥正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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