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梅花背對著,角一勾,瞅瞅,這不就上套了?
老王在這幾口子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你要不給他們玩點心思,直接找上門去,估著這一家子人還不定怎麼耍臉子,怪氣的不肯收。
可你要是這麼一鬧,老王家的那不就坐不住了?
王老太著脖子又問道:“昨聽著你們那邊有靜,又聽村里的人念叨,說老二讓人給帶走了,這是咋回事啊?”
“嗐!還不是那金礦的麻煩,我早就說我們這一家子呀扛不住這麼大的福氣,唉……沒轍,現在事已經發生了說這還有啥用呢?”
趙梅花擺擺手,一副不愿再提的樣子,然后又拎著湯,往前趕了兩步,試探著問:“嬸子,這是我嫂子一大早燉出來的湯,鮮著嘞,給你們也盛兩碗,中午你和叔就著饃饃吃,香著呢!”
哎嘿!
這不就對了!就得趕給盛兩碗!
王老太趁心如愿了,面兒上卻故意抻著:“這不好吧,你說這好好的,我咋能隨隨便便拿你們家東西呢?傳出去人家該說我們這一家子饞了。”
“有啥不好的,我們這也是有事要求著嬸子呢。”趙梅花又暗往前趕了兩步,和閨福安一起站到老王家門口,“我們想讓嬸子給出來做個證,等上頭再來人了,還得麻煩嬸子跟人家說,說我二哥他就是個老實人。”
“這狗的缺德事他不敢干呢!”
“呵呵……”缺德這倆字就像一把小刀噗嗤一下正好刺中王家老太,僵地笑笑,“這都好說,要我說鎮上那些人也是閑著沒事干,你說那不就是了幾塊石頭嗎,真至于鬧這麼大陣仗?”
“還專程把人給帶走了,帶走能咋滴?就丟了幾塊石頭的事,他還能你們家老二蹲局子呀?”
“哎呦!”趙梅花驚一聲,“嬸子呦,你是不知道這事兒可嚴重著嘞,這要是被查出來,說那石頭真是我二哥著挖走的,那可是得蹲局子的,而且呀還得賠錢吶,賠一個幾千塊都是的!”
“你問我大哥,我大哥天兒跟咱一把手在一塊混,他可比咱清楚。”
眼瞅著趙老太那臉青一陣白一陣的,趙梅花就故意火上澆油,把這事說得賊嚴重。
心里頭發泄一般暗想:你們這一家子不懷好心,天兒的弄幺蛾子霍霍人,今兒非得好好嚇唬嚇唬你們才!
趙老太果然害怕了,哆嗦著問:“老大呀,真有這麼嚴重呢?”
“還不止呢!”趙有全就是個人,他當然知道趙梅花故意這麼說是打得什麼主意,就皺著眉配合,“這要真進去了,沒個十年八年就出不來!”
啥?
十年八年?
趙老太肚子一,差點沒癱地上。
就在雙目失神,正想著趕跑回去給兒子好好說道說道這事時,趙梅花忽然又道:“嬸子,咋啦?臉咋這麼難看呢?別是在外頭站時間長了,中暑了吧?”
“快點兒的吧,我給您和叔盛碗湯,盛碗湯你們老兩口就進去喝湯吧,這會兒天兒忒熱了,我們也得趕快回去了!”
“唉!走走走!”趙老太魂不守舍的,一疊聲應著。
這下,趙梅花,趙有全和福安他們幾個娃娃那不就順理章地進了老王家的大門。
一進去福安就立刻皺著小鼻子,像個小狗一樣警惕地環顧四周,幫媽媽找可疑件。
這麼大的孩子正是對啥都好奇的時候,所以吶,就算福安拱著小板左轉轉,右轉轉四瞎尋,也沒人會多想。
最多就是王老太在心里嫌棄幾句,說這孩子還真是沒教養!
嫌棄就嫌棄唄,總歸也沒說出口,又不疼不的,怕啥?
小丫頭一門心思地干正事,大人當然也不能閑著了。
打從進了王家開始,趙梅花和趙有全就也時不時左顧右盼地尋著,當然,倆不是娃娃了,可不好像福安似的,就這麼明正大地四尋。
只能一會瞄一眼,一會又用余尋著。
其實說起來要擱平常呢,兩人想這麼瞄恐怕都沒那麼容易!
因為王家這老太太那是出了名的尖,心眼兒多,誰要想在眼皮子底下鬧點花樣,那可是比登天都難!
可今天不一樣呀!
王老太這會心事重重的,正惦記著趙梅花說的那番話呢,還真就沒發現這幾口人有啥不對勁的地方,拿碗盛了湯就讓們幾口子回去了。
從老王家一出來,趙朝就忍不住問:“大舅,小姑,看著啥沒?能證明咱家的金礦就是他們挖的不?可以把我爸救出來了不?”
趙有全而默默搖頭,有點愧疚:“還真是啥也沒看出來,估著老王家這兒事早有準備啊!”
“確實,這幾口子還真是藏得好,他們家那條院攏共就那麼大的地方,煉金礦最起碼得有專門的大鐵鍋把?還得有礦石啥的,林林總總加起來得有不東西嘞!”趙梅花點點頭應道。
“可你瞅瞅,人家那院里多干凈啊,本什麼都看不出來啊!”
得!
那不是完了?
他自己也啥都沒發現呀,鬧了半天,這不白費勁了嘛?
最重要的,找不著證據,就沒法洗清他爸的嫌疑啊!
趙朝苦著臉,郁悶極了,趙朝星也很低落的樣子,揪著手指頭不知道在想啥。
倆大人全沒吭聲,倆也疚啊!
其實呢,壁倒也沒啥,大不了再想個別的法子繼續從頭兒再來唄,問題是現如今倆人腦袋空空,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該干點兒什麼才好了!
“哥哥!你不公平!你為什麼不問福安呀!”
福安攥著爪子沒吭聲,本來想給等到趙朝問的時候再一下子說出自己的發現,給媽媽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的,可……
沒想到,可是等了半天,等到的卻是一片寂靜。
福安瞪著那雙大眼睛上看下看,等到發現哥哥,媽媽和舅舅都完全沒有要問的意思,終于憋不住了:“你真是個壞哥哥!”
“額,那福安有沒有什麼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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