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咱們辦廠子這錢不是我一人掏的,我也不能在咱廠子里頭搞一言堂啊,總得問問你們的主意。”趙梅花半開玩笑地說,“特別是你。”
“快得了吧,和我還說這些?”云尚芃白一眼,“什麼一言堂不一言堂,我們也不在乎這個,只要你真想明白了就。”
“至于那個資金,你應該也想出法子了吧?”
云尚芃確實很懂趙梅花,只要趙梅花說上一句,基本上就能猜到的想法。
這不,趙梅花果然點點頭:“現在最重要的是咱們先確定樣式,然后,還得再招點工人進來。”
“工人這事我可以再幫你找點兒人過來,不過估計最多也就五六個,就是原先咱服裝廠的人。”
云尚芃早就把那些被郝月辭退的工人盯上了,現在這不就用得著人家了?
“至于服裝樣式嘛,你也知道原先在廠子里咱們整個廠子也就屬你的花樣多呢,我估計還真幫不上忙。”
“唉,這也都急不得,先慢慢來吧,我先去找福安,那資金的事,我還得再去征求一下我們家這小丫頭的意見呢。”
“我和你一塊兒去吧。”
說著兩人就去找福安了,可這左喊右喊也見不著人,趙梅花心里直發慌。
正要出去找,突然劉進財在背后住倆:“別找了,福安剛被彩蝶姑娘給帶走了,往咱們放雜貨的那屋里去了,那姑娘神神的,也不知道這倆是有啥。”
?
這一大一小能有啥啊?
趙梅花和云尚芃對視一眼,下意識往對著雜貨那屋里頭走去。
還沒到門口呢,破舊的木門咯吱一聲,被人推開了。
王彩蝶先出來的,看到趙梅花和云尚芃還愣了一下:“梅花姐,芃姐我這正要帶著福安去找你們呢,結果你們先給找過來了。”
說完笑滋滋地朝著雜貨間里頭招手,語氣帶著幾分神:“福安,快出來吧,讓你媽媽們看看,看看咱小丫頭有多俊吶!”
福安這才從里頭探出頭來,慢吞吞的像只小蝸牛一樣一點一點挪蹭出來。
挪了幾步,終于,整個人徹底從昏暗的小屋里走出來。
只見上穿著一條和先前趙梅花那條紅子一模一樣的連,一頭烏黑油亮的墨發分兩,扎兩條干凈利落的麻花辮。
麻花辮乖順地沿著頸部下來在肩頭,頭發尾端用兩紅繩綁著,和那條紅子相呼應著。
好看,真是好看!
除了這幾個字云尚芃和趙梅花真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詞兒來形容福安了。
劉進財也不向前邁了幾步:“咱這小丫頭長得是真俊,比那城市里頭的電影明星都好看。”
被人夸了,福安立刻高興的像只花蝴蝶,小心翼翼地揪著擺,滿意地滿廠子轉圈圈。
大人們橫看豎看,那個端詳哦,那樣子簡直就像在端看什麼珍寶似的。
忽然,劉進財發現問題了,回頭問:“這服是打哪兒來的?”
們可沒做裝啊!
這麼漂亮又致的子打哪兒來的呢?
云尚芃也有些詫異:“彩蝶,被服該不會是你給福安買的吧?”
“不是不是,姐,可不是!”王彩蝶趕否認,“我哪兒有那個錢呦,這是我拿把那些剩布料拼拼湊湊做的。”
“我看著梅花姐穿著那子好看,就想著給福安做一個,正好先前咱們做剩下不料子,我就試著給做了一。”
“你是說你拿剩布料做的?”趙梅花眼前一亮,急問。
王彩蝶被問得心慌,地手,小聲應:“是啊,要是不,我花錢我把這料子買下來。”
“是不,是太了!”趙梅花腦子轉的飛快,拍著王彩蝶肩膀嘆,“用剩布料做孩子們的服,這可真是個好主意,又能省料子又能咱們這服多點樣式,用那句文鄒鄒的話說就是兩全其!”
“啊?”王彩蝶沒反應過來,“做孩子的服?”
“對啊,做孩子的服!彩蝶,這回你可是給咱們廠子立了個大功啊!”云尚芃也反應過來,笑著說道。
“大功?我嗎?”
王彩蝶的無意之舉給了趙梅花一個新的思路,趙梅花心激地和大家說了自己的想法。
人的服和孩子的服一塊做,這主意確實不錯,但問題是這樣的話你們兩種服的尺寸不同,不能按照一個模子做,起手來可能會更麻煩些。
所以吶,們就勢必得多招些工人,可招人也不容易呢,特別是還得招點靠得住的。
于是當天再回家,路上趙梅花琢磨的問題就變了到哪兒去招工人。
一路想著,回到家聽到家里頭熱鬧,嘻嘻哈哈的不像是只有倆孩子在家。
當時豎起眉心說,最近家里這客人還真不,前兩天剛走了王年,今兒這又是誰來了?
福安只小手抱著媽媽的脖子,湊到趙梅花耳邊小聲說:“是隔壁的王喲。”
王是哪個王喂?
趙梅花邊琢磨邊開門,腦子里正冒出一張悉的臉,迎頭就撞上了這個人。
可不就是服裝廠的王嬸兒,王年他娘嗎!
嬸子笑在這兒的在廚房里頭忙著,倆孩子一個屋里頭倒熱水,一個跟在王嬸兒后頭正悶頭干著啥。
別說,這仨人還怪投的嘞,趙梅花他們回來,人都愣是沒聽到靜,還自忙著的。
福安吸吸鼻子,聞到一子香味,立刻待不住了掙媽媽的懷抱跳下去,巍巍往廚房里頭跑:“王!”
“哎呦,福安回來啦,梅花也回來啦。”
王嬸兒應了一聲轉過頭來,扯掉那塊兒裹在前頭的麻布,笑人,“我家那小子上回拿回來點玉米,說是啥特殊品種,放到鍋里抹點兒油一加熱就能崩出花兒來。”
“他說甜滋滋得還香,可你說我們那麼大歲數的誰還吃這啊?弄這把棒子粒兒回來,說不好聽點兒還不如直接給我們扛兩包玉米呢。”
王嬸兒邊說著又回頭掃了眼開著火兒的鍋,隔著鍋蓋看不到里面的況,但砰砰砰得卻能聽到那靜。
估著就快好了,又笑笑,把沒說完的話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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