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有幫著趙梅花搬家的原因。
奚彬放下茶缸子:“你說他們已經搬走了?難怪我聽著隔壁咣了咣當的,不過,你們這小姐倆平時形影不離的,混得比親姐倆都親,今天人一家子老小搬家你咋不跟著幫忙去?”
是啊!為什麼不去幫忙?
坐在小馬扎上品茶的奚瀟然立馬跟著送來一道幽怨的眼神。
悲催的,就因為他親媽沒去,他也被扣下了。
都沒機會親自去送一送那小笨丫頭。
然而,自認為充滿殺傷力的眼神卻被親爹親媽無忽略。
云尚芃看都沒看他一眼:“今兒用不著我,二嫂在,剛那會我瞅了一眼大哥也去了,你別打岔,還是先說剛才那事。”
云尚芃沉著臉,格外嚴肅:“我今兒要跟你說的攏共是兩件事,這一個就是咱也得盡快搬出去了,再一個就是,做生意得花錢,往后買布料,買機,那也得不錢呢!我是鐵了心要跟著梅花做點生意了,所以你明白我啥意思吧?”
明白是明白,可奚彬按按眉心:“搬家這事簡單,剛好我單位也說要給分套住房,就是投錢這事……”
做生意要花的錢可不是幾十一百,這廠子真要辦起來,前期那就是個無底。
奚彬知道這倆人能干,也知道們針線活兒好,但這并不意味著們也會做生意呀?
當下真有點拿不定主意:“你確定你們真要一火心干到底?不是這兩天吃了點委屈,故意跟服裝廠這點人較勁兒呢?”
眼看著云尚芃要發火,奚彬又趕說:“不是我信不過你倆,只是這一點必須得說清楚了才,要不那就是禍害錢呢!”
“誰跟他們較勁啊!犯得著嗎?”云尚芃噗嗤笑了,深吸一口氣,一五一十、仔仔細細的把和趙梅花的盤算說了一遍。
“梅花說了,這兩年馬上就要有好政策了,到時候國家鼓勵做生意,我們不就剛好迎上這新風了?”
“我倆不是鬧著玩的,是正兒八經要干實事,不只是一個服裝廠,我們的目的呀……用他家大兒子那話說的,就是要打造一個屬于我們倆的品牌。”
呵!
這口氣可真不小!
奚彬本想笑笑,可對上云尚芃認真的眼神,他又不好意思了,鼻頭,嘆口氣:“得,既然你倆都拿定主意了,那我還能說啥?就掏錢唄!”
“不過有句話我可得提醒你,你得有點心理準備,就咱家這點積蓄,就算全拿出來那也是不夠你們辦廠子的。”
可不的嗎!
他們家也不是啥大富大貴的家庭,云尚芃也才工作了不到一年,再節省能攢下幾個錢?
生扣扣攏共也就只有三百多塊錢。
三百塊也不嫌,眼下正是用錢的時候,哪怕是一分一那也是好的。
頭天晚上拿到錢,第二天一大早云尚芃就趕給趙梅花送去了。
出門迎頭上劉翠霞,對方立刻朝翻個大白眼,怪氣:“呦!你沒搬走啊?我看你平常跟個狗子似的追著那小寡婦,還以為你倆多好呢,鬧半天也就是個假把式。”
“人家風的時候你湊上去,現在走了,幫不上你了,就不愿意跟著了唄?”
云尚芃直接嗆回去:“張口閉口就是狗子,你是狗子做多了,不會說別的了吧?”
說完扭頭就走,氣得劉翠霞一蹦三尺高,拍著大原地罵娘。
那邊,云尚芃這第一筆錢送過來的同時,趙梅花也從崔東海那得到了一個頂好的消息。
等云尚芃把錢送到時,正好把這個消息分給:“一把手剛剛剛剛來了一趟,說明兒周一,新的政策就要正式落實了,咱清水市也要開始自由買賣了!”
“啥?真的?那就是說從下周開始咱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做自個兒的買賣了?”
云尚芃喜上眉梢,激地拉著趙梅花,“上回不還說還得個一兩個月嗎?咋突然這麼快就了?”
“誰知道呢?上邊兒的人怎麼干活,怎麼拿主意的咱也管不著啊,總歸這政策有利于咱們,那就了。”
可不是有利于們嗎?
趙梅花前腳才從廠子辭職出來,后腳新政策就要出臺實行了,這不是天時地利人和是什麼?
四個人激得不行,湊到一塊,熱沸騰地琢磨下一步該干點啥。
“就是咱廠子還沒收拾完呢,看這樣兒,最起碼還得個一周時間才呢!”
王翠花掰著手指頭算了算。
林霞又說:“咱這是服裝廠,要真把廠子辦起來了,那還得有布料做服呢,這布料咱去哪兒買呢?”
“還有這買布料買針線的錢,梅花啊,這錢你預備到哪兒找去?”
這是林霞真正擔心的,可是親眼看到云尚芃給掏了三百呢,真怕趙梅花會讓和王翠花也各掏幾百塊錢。
要說趙有全現在跟著半罐頭廠掙的也不了,兩三百塊錢也不是沒有,主要是這生意還不知道會是咋樣呢。
是賠是賺那就跟賭博一樣,況未定之前,就不想往里搭錢啊!
不過呢,趙梅花也沒打算拖們下水,當下咬咬牙,說:“錢總會有法子的,現在最關鍵的是政策這塊沒問題了,后面咱就可以放心大膽的開干了!”
這會兒,福安正在旁邊玩泥,聽到媽媽的話,默默提煉出一個重點:媽媽缺錢了,很缺很缺吶!
并且,猛增的靈力也知到了大舅媽的碎碎念,大舅媽不愿意投錢呢。
不過……沒關系呀!
就算們都不給投錢,也沒關系噠!
因為很有錢的,是一個超級富有的小土地神,自己攢的小金庫,完全可以幫助媽媽解決問題啦。
這麼想著,福安就得趕用靈力查一查之前被自己藏起來的寶貝都在哪兒啦!
嘿咻嘿咻,努力了半天,沒知到小金庫,倒看到一個了不得的老人呀。
亮晶晶的大眼睛倏地睜開,福安幾步跑到媽媽邊,著趙梅花大:“媽媽,來客人啦!”
話音剛落,嘹亮的聲音自工廠外頭傳來:“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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