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
沈昭慕沒想到自己在寢殿,掉了這個。
他握了手中還著的荷包,回了屋,屏退左右,才將其拿出來,放在燭前細細打量。
那日,他歸還食盒時……本想將這撿到的荷包一并歸還的,但又怕誤會,覺得時機不對,便沒有還回去。
哪曾想,今日居然掉落溫泉池,還被看到了。
不知可認出這荷包是掉落的那只……
沈昭慕眼底一片郁,定然是認得的,那他現在在心目中,豈不就是藏荷包,為宦卻對心思不純的那種人了?
本該毀了的,這東西留在他這,是個患,要是今日被李闊拿去,他除非長了池芫那樣一張,才能摘干凈吧。
嘆了一聲,手微微收,半晌后,還是認命地松開,不僅沒有將荷包毀掉,他還耐心地將其烤干,再妥善地藏好。
等下次,一定還給,或者,找個妥善的地方,扔掉。
因著刺客一事,楚第二天都沒心思玩樂,而是坐等底下人將調查的進度一一匯報上來。
但他忙,不代表帶來的三名宮妃也要宅在殿中哪也不去。
尤其是……
池芫這種,指在旅游區不出來活,那是癡心妄想的人。
帶著雀兒,在整個行宮轉悠,從一個池子泡去另一個。
雀兒看著紅彤彤的小臉,不苦惱,“娘娘,您可不能再泡了,再泡下去,該泡皮了……”
聞言,池芫臉上的笑立馬落下來。
“皮了,哪里?快給本宮看看!”
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小鏡子,直接懟臉照了起來。
還好,臉沒事。
系統:……
您看著,臉沒事,但腦子像是泡進水了。
但這話,你品,你細品,它一小統兒,哪里敢說出來。
被雀兒這麼一打岔,池芫果斷放棄泡溫泉了。
行宮的果子釀味道不錯,直接要了兩壺帶著走。
路上就到了端妃和那位張嬪。
要是在昨天晚上之前,端妃和張嬪瞧見池芫,一個會大方上前表面溫關懷心實則瞧不起,后者則是會表面恭敬心里也覺得失勢了……
但是經過昨晚那一鬧騰,現在誰還敢將貴妃當做剪了指甲的貓啊。
端妃想著將李闊都治了,治得現在都下不了地:)聽聞還主向皇上請旨,監刑,狠狠地打了李闊,打得皮開綻,模糊的,直將西廠廠公打暈了過去……
而本人,居然還笑呵呵地看著,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這樣睚眥必報的狠人,誰還敢惹啊。
張嬪直接福了福就要調頭走。
端妃頭皮一,下意識手就將給拉了回來。
萬一一會得罪了貴妃,要出手的話,好歹有個給自己墊背的在。
池芫眨了眨眼,端的是一副憨無辜的模樣。
懶洋洋地笑起來,“怎麼二位妹妹約著出來賞風景,也不上本宮呢?”
一問,端妃和張嬪都面變了變。
好在端妃穩得住,笑笑,“這不是怕姐姐不愿同妹妹們閑逛麼,姐姐這是才泡完溫泉?”
張嬪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池芫撇了下角,“是啊,才泡完,太無聊了,二位妹妹可有有意思的樂子引薦下?”
其實想打牌來著……端妃一看就是人不傻錢多牌技一般的,能從這順點油水,寶珍殿的日子會更好過點。
不過,算了,三缺一。
早知道就給容嬪求個,將帶著一起來了。
失策了。
系統:你堂堂貴妃,能不能別老惦記著打牌這事?
池芫:我當太后的時候也打啊,你咋不說?
系統:……
行吧,將國粹發揚大,傳承每一個位面,有您真是了不起。
“這……聽說猛園里有獅子老虎大戰,貴妃姐姐若是興趣,可以去看看。”
端妃眸一轉,又輕聲道,“只是吧,這猛廝殺,瞧著就嚇人,還是別去得好。”
這話說的,池芫差點就翻白眼了——你這不就是想我去,最好是嚇出點問題來的意思麼?
出一個笑,“是每天都有麼?”
“差不多吧,姐姐若是想看,這園子里的馭師還敢不給你安排麼?”
池芫:你可能不知道,老娘第一個位面的時候,還靠馭小威風了一把。
“行,有勞了。雀兒,本宮乏了,咱們回去吧。”
“是。”
一走,端妃、張嬪各自松口氣。
遠離點好,遠離點好。
喜歡看猛廝殺的人,能是善茬嗎!
腳的不怕穿鞋的。
們怕了。
池芫提著兩壺酒,來到沈昭慕的住所外。
院門口有兩名東廠的錦衛守著,腰間配著刀,兩人看著魁梧又兇猛。
待池芫主仆走過來時,兩人飛快對視了一眼,還是出佩刀,攔住了們二人。
上還是恭敬地回絕著,“貴妃娘娘,督主在養傷休息,不見外客。”
這便是東廠了,在他們的地盤,除了皇帝和太后,誰來都不給買賬。
雀兒嚇得下意識打了個嗝。
手去拉了拉池芫的袖子,小聲道,“娘娘,咱們,咱們還是回……”
這時,小五子聽見聲音走了出來,見是池芫,愣了下。
“奴才見過貴妃娘娘,娘娘您這是……”
他見著池芫便笑,看著一團和氣。
只是池芫卻知道,這人看著是無比和氣,但他可是沈昭慕手下得力干將——專做嚴刑拷打的行當。
所以說,人不可貌相,當然了,李闊那種面由心生的不能算進去。
“給沈督主送果釀呢,既然不讓進,那行,你轉給他吧。”
池芫倒是沒有堅持要進去,只是示意雀兒將兩壺酒遞給小五子,讓對方給沈昭慕。
然后轉便走了。
小五子提著兩壺酒,有些疑,進了屋后。
他看著坐在那,手上還拿著函在看的沈昭慕,沒有立即上前,只是在門口說了句,“督主,貴妃娘娘來過。”
“已經走了?”
聽著小五子這“來過”二字,沈昭慕將函快速用力銷毀,抬眸看向他手中的酒。
“您吩咐過,不讓任何人,門口護衛便攔下了,娘娘讓奴才將這兩壺酒帶給您。”
小五子說著說著,便被沈昭慕冷冰冰的目盯得聲音弱下去。
“以后……”
沈昭慕沉一聲后,呼吸一沉,閉了閉眼,“算了,出去。”
“是。”
“等等,酒留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