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請一定記住我的眼睛

這是一場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盛大婚禮。

先不說這恢弘的場面和豪華的三十里紅妝，這場婚禮的兩位主角份，也從未有過先例。

一位是目前為止魂力最為純粹力量最恐怖的帝王，一位是銀眸奴隸——

不，現在銀眸已經不是奴隸了，反而了最為搶手的存在。

有些貴族還按照老舊的思想，想要直接上手強行將一些漂亮的銀眸搶回家。

沒想到陛下對此格外嚴厲，直接下令削去爵位，刑發配邊疆。

來了幾次殺儆猴后，那些貴族們終于消停了。

祈澤站在高高的臺階下方，穿著紅，烏黑的長發也被繡著金的紅布條束起。

他眉眼致得像是上天的寵兒，腰背直，像是一把沖天的劍。

蘇殷站在最上方，低頭看著的人。

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了烈。

在恢弘的奏樂聲中，祈澤聽到了自己心跳震耳聾。

他一步一個臺階，緩緩往蘇殷的方向走去。

還有最后兩階的時候，蘇殷勾著角，上前一步，握住了祈澤的手。

兩人終于在高臺上站定的時候，百朝拜，鐘罄低鳴。

蘇殷側過頭看祈澤，看到他眼中澎湃抑的淚意，微微一笑。

“如果你想，天下都是你的，我只要你。”

*

蘇殷喝得微醺。

沒有人敢讓陛下喝酒，但今天心實在是好，多喝了兩杯。

原本王夫應當在寢宮等待陛下，但是蘇殷卻不管這些規矩，是拉著祈澤一起。

不過倒也神奇，祈澤的酒量比好上不，竟然喝了幾杯之后，依舊十分清明。

蘇殷瞇著眼睛盯著祈澤看。

祈澤從來沒有穿過紅，這襯得他眉眼多上一人的魅意，格外好看。

蘇殷頓時覺得自己在這喝酒是浪費時間。

勾住了祈澤的脖子：“我們回房嘛。”

祈澤低頭，在耳邊啞聲道：“是，陛下。”

他直接打橫抱起蘇殷，往寢宮的方向走去。

蘇殷勾著祈澤的脖子，在路上就急不可耐地親他。

從下往下，親結。

再往下，想要親鎖骨，被服擋住了。

像是一個急不可耐的鬼，出爪子開始他的服領口。

祈澤呼吸急促起來，耳尖也染上了一紅。

他腳步加快，小聲喚道：“陛下……阿殷，別急……”

后的侍低著頭，待到兩人終于進了寢宮，立馬關上門，退在了一旁。

蘇殷坐到了床上，歪著頭，目灼灼盯著祈澤。

祈澤站在的前，被的目看得臉紅。

紅燭搖曳，蘇殷已經有些迷糊的腦子終于想起要說的。

說：“祈澤，之前你擅自封閉我的視覺，我還沒懲罰你呢。”

這句話瞬間就讓祈澤渾興地微微發。

他也學著蘇殷的作了，在灼熱的目下，一點一點將自己的衫褪去。

之前有過一次之后，現在嫻了不，至手指是沒有發抖了。

但是他依然渾發燙，心跳如鼓。

蘇殷貪婪地看他，就像在看一個絕世珍寶慢慢被剝開屏障，出讓人垂涎滴的完存在。

終于，他將最后的屏障扔到了地上。

燭在他的上投出淡淡的影，顯得那些線條越發深邃完。

腰窄肩寬，恰到好的均勻覆蓋在每一寸骨骼上。

他渾都在微微抖，在蘇殷的面前單膝跪地。

他不著寸縷，而他的神明衫整潔。

這讓他有種的恥和獻祭一樣的快。

蘇殷勾起他的下，親吻他的。

輕咬，他迎合。兩條游魚在荷葉的掩映下嬉笑纏繞。

祈澤的呼吸很快急促起來。

蘇殷松開他的，笑著輕輕掐他的脖子：“突然想起來，杯酒還沒有喝。”

說著，就要起去拿，卻被祈澤輕輕拉住。

“陛下，我去。”他聲音沙啞，帶著抑的。

他起，將那一壺酒從桌上拿起，又回到了蘇殷的前。

他那雙本來清冷的銀眸，此時眼角泛紅，熱烈而又魅人。

他啞聲道：“陛下，請用。”

說著，他端著那酒壺，微微抬手。

蘇殷瞬間瞪大了眼睛。

祈澤將酒，順著他的結，緩緩倒在了自己上。

酒水蜿蜒著順著他的流下，流過鎖骨，膛，腹……

在那深深的鎖骨中匯聚，像是一小汪清泉。

燭影搖紅，每一滴酒水泛著曖昧的暖，一滴一滴，酒香四溢。

蘇殷咽了一下口水。

祈澤直了子，湊近了一些，又道：

“陛下，請用。”

蘇殷哪里還忍得住，猛地低頭，一口咬上了他的鎖骨。

“唔……”

祈澤渾一，微微仰頭。

蘇殷了他的鎖骨，一口飲盡那一口清酒，還似饞貓一樣，出舌頭了。

瞇著眼睛，滿意抬頭：“好酒。”

祈澤息著，又抬手將酒重新斟滿。

蘇殷盯著他看，看他眉眼中赤的勾引，那虔誠深沉的意，愿意為之碎骨瘋狂。

極度愉悅地笑了起來：“這種好酒，祈澤也要一起用。”

說罷，低頭，又是一口飲盡他鎖骨的酒，隨后猛地掐住了他的下，用力吻了過去。

蘇殷將那一口酒舌相抵，渡了過去。

“啪”

酒壺碎裂的聲音響起。

蘇殷直接猛地扣住了祈澤的肩膀，將他往床上扔了過去。

他早已忍多時，興得蘇殷隨便一便忍不住蹭過去。

蘇殷深深吸了一口氣。

鼻尖充斥著酒香，但更多的，是屬于祈澤上，那獨一無二的，讓永遠能認出來的清冷香氣。

終于俯，在祈澤乞求的眼神中，上了他的結。

“唔……這麼多酒，不仔細弄干凈，就太浪費啦……”

紅帳落下，嫁從里面扔了出來。

但很快，又有一條潔的手臂出來，將那腰帶撿了回去。

“陛下……”

“什麼？”

“唔！主人……”

“真乖……”

那條腰帶纏住了一雙眼睛，很快便被那雙眼睛弄了。

而那雙眼睛的主人，終于被他的神明完全侵占。

*

帝在位五十年，從頭至尾只有那一位王夫。

那位王夫離世之前，陛下遣散了所有人。

一如祈澤初見那般好，坐在祈澤的邊，親吻他的眉眼。

看到他眼中的惶恐，他的頭：

“別怕，你只是去睡一覺，我很快就會找到你。”

祈澤了，聲音幾乎弱不可聞：

“你真的會找到我嗎……”

蘇殷點點頭：“我會，我記得你的眼睛。”

祈澤眨了眨眼，忽然笑了一下：“陛下，您過來一下好不好？”

蘇殷蹭了過去。

祈澤側，抵住了的額頭。

祈澤自從懸崖下唯一一次封閉過蘇殷五之后，便再也沒有做過這種事。

可是這一次，蘇殷很快便發現自己看不到了。

微微皺了皺眉：“祈澤？”

邊響起了窸窣聲和一點細小的悶哼，聽不出來是什麼，卻突然聞到了腥味。

聲音大了一些：“祈澤！”

祈澤息著開口：“阿殷，我還是有點害怕，所以你收下這個。”

他扣住蘇殷的手，在的掌心塞了什麼。

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您答應我的，一定要記住，我怕你記不住……阿殷，我您。”

他聲音越來越小，終于沒了氣息。

而蘇殷在這一瞬間，視覺的封閉瞬間消失。

心臟狂跳起來，攤開手心。

眼睛。

祈澤將自己眼睛挖出來，放在了的手心。

瞳孔，下一秒又笑了起來：“真是個瘋子。”

一瞬間，掌心中猛地泛起一陣紅，那雙眼睛跡褪去，變了兩顆銀的琉璃球。

真。

蘇殷彎腰，親吻滿臉是的祈澤。

“下個世界，就用這個眼球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