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病與被囚的小喪尸（完）

易之猛地瞪大了眼睛，像是見鬼一樣盯著墨染：

“怎麼會……怎麼可能！”

蘇殷的震驚程度和易之不相上下，但是沒有表現出來。

覺到旁邊人的抖，用力回握他的指尖，冷冷看著易之：

“你真讓人惡心。”

的語氣和神，竟然與墨染如出一轍。

易之瘋狂搖頭，片刻后又開始大笑：

“不愧是我最完的試驗品！居然真的完融合了藥劑，恢復了記憶！你是唯一的！”

蘇殷不想看他發瘋，可是又顧忌他作為墨染父親的份，轉頭問道：

“殺嗎？”

墨染垂下眸子，聲音絕又脆弱：“沒有人比我更希他死。”

蘇殷心疼得要命：“那這樣就更不能讓他死了，抓回去，我要好好折磨他。你上的苦，我全數奉還。”

墨染抬眼，眼眶通紅，看得蘇殷心臟砰砰跳。

他哽咽著開口：“阿殷……我只有你了。”

年五致，臉蒼白，眼中絕又依賴，虔誠而熱烈。

蘇殷腦子一熱，心得像吃了一噸棉花，當即上前一步，抱住了墨染，手輕輕拍著他的后背：

“好，有我，你永遠是我的。我永遠陪你。”

在蘇殷看不到的地方，墨染的眼神忽然一變。

他的下擱在蘇殷的肩膀上，看向易之的時候，帶著滿滿的嘲諷的惡意，哪還有剛剛脆弱傷心的樣子。

他一點也不傷心。

經歷了那些事之后，哪里會有正常人的緒。恢復記憶只不過令他更加惡劣。

但他需要做出那樣的表。

因為這樣，阿殷就會更加疼他，一定更加舍不得離開他了吧……

蘇殷哄完脆弱的小可，外面的戰斗已經結束得差不多了。

初夏朝著蘇殷跑來，滿是，眼神卻亮得出奇。

跑到蘇殷面前，恭敬低頭：“一切都結束了。醫生。”

蘇殷笑了起來，指了指車里已經說不出話來的易之：

“把他捆起來，帶回去。”

幾人很快收拾收拾，留下一地尸，啟程。

南部基地的長想要留住救世主，趕出來的時候，只看到了汽車揚起的灰塵。

車，墨染抱著蘇殷，像是抱著一個大玩，臉著的腦袋，半天不挪窩。

蘇予姝看不下去：“阿殷……你上全是和黏，我幫你？”

蘇殷無奈搖頭：“算了。”

自家大寶貝不想放手，得寵著啊。

墨染的手，輕聲道：“沒事了。”

“你真的會一直陪著我嗎？”墨染小聲問。

蘇殷笑了起來，角勾起有些病態的弧度：“當然。如果有一天我不能陪你，我會直接殺了你哦。”

墨染開心地蹭了蹭：“好。”

他雖然忘了自己變異后的記憶，卻無比確信自己有多這個孩。

到就算用卑劣的手段，也要把綁在邊。

*

他們一行人從東方基地出發，加上路上的時間，也就花了一周。

以至于周長聽到蘇殷他們回來的時候，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經此一役，蘇殷在整個東方基地的地位直接一躍為凌駕于周長之上的存在。

倒不是架子多大，而是眾人都好好供著，生怕哪天瘋起來，把東方基地炸了。

蘇殷回來之后幾乎沒怎麼休息，直接把易之帶到了實驗室里。

要把易之帶給墨染的傷害全部還回去。

天才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完復刻出了燈塔實驗基地里的那個儀。

將易之塞了進去。

準備給易之注藥的時候，蘇殷心問墨染，要不要回避一下。

墨染搖搖頭，眼神脆弱卻又堅定。

他緩緩講述自己的故事：

“我從記事起就在他的邊，大部分時間都被著進行各種各樣的訓練。我只見過我的母親兩次。第一次的時候，了我的頭，給我帶了好吃的。第二次的時候，就是被困在了手臺上，被注了那種藥——死了。

“而我的父親，當時就站在一邊，指著我的母親告訴我，我要變得更厲害才會更有用。

“我年那一天，第一次被注藥，我終于明白了他說的有用是什麼意思。后來我陷了地獄，生不如死，每一天，我都企圖了結自己……直到遇見了你。”

他的眸子中泛著水，像是易碎的琉璃，聲道：

“阿殷，你不知道我有多疼……真的好疼。我好恨他，為什麼不殺了我。”

蘇殷踮起腳尖親親他的下：“一切都過去了。”

墨染害地抿，小心翼翼雀躍著：“嗯……阿殷給了我新生，我永遠屬于阿殷。”

蘇殷笑了起來，吻住墨染的一瞬間，按下了手上的按鈕。

“啊啊啊啊！”

儀上綁著的易之瘋狂慘起來，聲音像是被撕裂了一樣，整個都瘋狂抖起來。

在撕心裂肺的慘聲中，白帶著興的笑容，深吻忠誠的人。

*

易之比蘇殷想象的還要弱，不到兩天就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墨染眼可見地有些低落。

他對蘇殷道：“雖然我很恨他，希他死。可是……我還是很難過，為什麼我的父親就不能像別的父親那樣。”

蘇殷被缺年的話勾得心，又是一頓頭擁抱親吻，終于把自家大寶貝哄好。

墨染垂著眸子：“最后……可以讓我跟他告別嗎？”

蘇殷點點頭，親了他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當實驗室里只剩下墨染和易之的時候，墨染忽然笑了起來。

他笑得格外開心，眉眼都彎了起來。

他走向儀，上面綁著的易之回返照，瞪大眼睛看他。

墨染勾著角，輕聲開口：“我以為你這樣的渣滓不會有半點用，沒想到最后還有點用——謝謝你，為了阿殷疼我的工呀。我親的父親。”

話音剛落，他掐著易之的手猛地！

一瞬間，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易之甚至沒有來得及掙扎，便沒了氣息。

墨染拍了拍手：“廢。”

說完這兩個字，他一回頭，忽然整個人僵住了。

蘇殷斜靠在門口，勾著角看他。

什麼時候進來的？為什麼他沒有毫的覺？

看到了！知道了他的偽裝！會生氣不要他了！

墨染一下子慘白了臉，跌跌撞撞跑向蘇殷，抖著想要握住的手，到一半卻又不敢。

這一次，眼里的淚是真的，絕也是真的。

“阿殷……阿殷，不要、對不起……”

他語無倫次，害怕地幾乎想要蜷起來。

卻聽蘇殷輕笑著開口：

“想著算計主人的狗勾，該怎麼懲罰呢？”

墨染愣住了。

半晌，他緩緩跪地，狂喜涌上心頭，腦中像是有煙花炸開，仰頭看的眼神終于不再抑。

熱烈的病態，偏執的占有，惡劣的戾氣，以及只在面前顯的虔誠。

他抖著親吻蘇殷的手指：

“怎麼懲罰都可以，主人。”

*

【說到做到，這個世界完結這一天加更兩章，后面還有第三章。第四章寫不完了，下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