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應該和陸旸在一起嗎?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京城?還跟韓學治扯上了關系?
陸旸這麼久都沒有消息傳回來,宋婉兒覺得自己不好的預似乎了真。
小翠掀開車簾,只看到一襲白的角消失在轉角,納悶道:“小姐,是誰?”
“還記得陸旸拼命想救活的那個子嗎?我懷疑韓府的那個神子就是!”
“不會吧?!”小翠聞言,又掀起車簾想看清楚,可人早起走遠,納悶道:“既然在這里,那陸旸呢?莫不是陸旸已然遭遇不測?”
宋婉兒也是滿心不解。
陸旸若是沒出事,絕不可能放那子單獨出來行走。
可若出了事…為何沒有半點風聲傳出來呢?
后來派去的人也都沒有消息,宜城究竟是什麼龍潭虎?!
想把劉府那書生引出來,看來還是得從小憐上做文章!
“小憐這兩日可有什麼靜?”
小翠撇撇,“也不知是不是心虛,這兩日倒是安份的很,沒有再出府。”
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香餑餑呢?小姐把調來邊伺候那是瞧得起,竟然敢拒絕!真是不能忍!
“派人去老宅把大堂哥請來!”還是得先搞清楚小憐頻繁出老宅的原因。
關于祖母被刺的事也是無有頭緒。
明明消息已經放出去了,魯予誠那邊卻始終沒什麼異常,有些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錯。
可若不是魯予誠,那會是誰?韓學治?但他又不知護城河畔的那些匪徒是嫂子所殺…
不…不對,依幕后之人無孔不的詭異姿態,說不定早已知曉嫂子的真正份,進而告訴韓學治也不是不可能!
那麼,這便是來自韓學治的報復了?
他們剛砍了他一刀,他反手就是一劍襲來?果真是睚眥必報!
想通了其中關竅,但又伴隨了新的難題。
那子究竟是如何了韓學治的府邸?陸旸又在何?
將宋婉兒送回府,小翠又馬不停蹄地趕往了老宅。
宋千塵聽說宋婉兒找他,倒也沒有覺得奇怪,換了裳就跟著小翠走了。
到了云裳閣,宋婉兒早已準備好了茶水。
見他來的這樣快,有些詫異地挑眉道:“堂兄似乎并不奇怪我會找你?”
宋千塵笑了笑,“早在你任由小憐頻繁出老宅之時,我就已經預想到了這一日。”
所以,堂兄這是知道故意放任小憐去挑撥離間,然后不聲地配合?
“堂兄就不心嗎?”宋婉兒手上的作不停,如行云流水般令人賞心悅目,“畢竟,大伯母和莊家有今日的確是拜我所賜,堂兄心中有怨也實屬平常。”
將泡好的茶遞過去,眼神復雜難辨。
宋千塵愣了愣,“怨自然是有些怨的…”
畢竟他們大房如今變的支離破碎,這其中離不開婉兒的手筆。
可…“我父親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此事雖是你挑破,可究其本,卻是他們自己立不正。既是自作孽,我又哪來的臉面怨你?”
要說怨,也是因為不曾有半點顧及…
可若真正計較起來,卻也一直是母親和妹妹在針對;所以怨與不怨,倒真是說不清了。
宋婉兒笑了。
到底是大伯的兒子,清醒之后,便與大伯一樣通了。
看見妹妹笑了,宋千塵也扯了扯角;不待宋婉兒發問,便主說起小憐的事。
“小憐說有辦法救出母親和莊家,只要我能指證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故意栽贓,甚至如有必要將放印子錢的事也套在你上。”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還說只要我和父親愿意,往后朝堂之上必將有我們父子的一席之地,不必再被人灰溜溜地趕出府。”
宋婉兒不意外小憐能開出這樣的條件。
若真是幕后之人特意安進宋家的,別說只是一席之地,便是封侯拜相只怕也不在話下,憑他們前世能把殘疾的魯予誠扶上帝位便可窺見一斑。
“堂兄就沒半點心?”
但凡男人,誰不想有個錦繡前程能建功立業功名就。
如今只要皮子,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唾手可得,應該沒幾個人能拒絕得了這樣的吧?
“坦白說,自然是心的!”
宋千塵老老實實道:“我努力讀書便是想考取功名,將來能夠進翰林閣。”
這是他畢生的夢想,二叔便是他的榜樣。
“只是,這些若不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走出來的,便是得到了也不會安心,反而會日日輾轉難安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奪走。”
想到往后都要這樣患得患失,他忽然就一點都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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