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孩兒忽然轉指了指北方,那正是韭菜嶺的方向。
王俊輝問什麼意思,可那個小孩兒卻沒有說話,而是忽然轉“嗖……”的一溜煙就跑進雨里消失了,的速度之快,毫不遜于素月修尸之后的。
于此同時另外兩無頭尸也是同時扔下傘,對著我們的方向飛“嗖嗖……”兩道殘影消失了。
這三個家伙的意圖很明顯,引我們去某個地方。
王俊輝回頭問我:“初一,我們要跟上去嗎?”
我現在無法為尸王案的任何一個細節卜卦,那三個臟東西里面,有兩個會的無頭尸,這跟我們調查無頭尸案肯定有莫大的關系,所以我們追上去肯定有收獲。
所以我就道了一句:“追上去。”
我剛說完,盤就從剛才地驚恐中醒了過來,然后對著我們扯著嗓子喊:“你們,你們瘋了,你們剛才沒看到嗎,那些是鬼啊,無頭鬼啊,還追,你們不要命了嗎?”
盤反應這麼激烈我們能夠理解,畢竟那三個東西的忽然出現徹底顛覆了的世界觀,再加上剛才那恐怖的視覺沖擊,吼兩句也是很正常的。
至于我們這些人,鬼是見的多了,反而顯得很淡定了。
我們順著那氣的方向追了上去,盤雖然上喊得厲害,可還是跟了上來,一邊走上的聲音就越來越小了,大概追了十分鐘后,就忽然很平靜地問了一句:“追著他們能查到殺我丈夫的那些兇手嗎?”
我說:“有可能,不過也不一定,希是有的,可如果查不到,你也不要太過失。”
盤點點頭,表出其不意的平靜。
的適應能力之強,超乎了我的想象,不過再細想下,一個人生活了三年了,心中至今都沒放棄追查殺丈夫兇手的事兒,對這件事兒執念之深,可見一斑。
在強烈的執念面前人可以做出很多出其不意的事兒。
而人在執念狀態下做的最不可思議的事兒就是——死后魂魄變鬼。
不過到底多深的執念才能變鬼呢?這個也因人而異,也講究一些機緣,所以就算是鬼,也不是誰都能做的。
又走了一會兒我就又想起素月修尸的事兒,就對王俊輝說:“王道長,會不會是這樣的,剛才那些尸,其實都是修行了趕尸門那種的人,只不過因為他們修煉出現了一些問題,所以他們就變現在人不人、鬼不鬼、尸不尸的樣子?”
聽我這麼分析,王俊輝就點頭道:“極有可能,我也曾經聽師父說過,趕尸門的那種修煉極其艱難,如果沒有那青燈養魂,修行那類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可他們的下場會是什麼,我師父卻沒有跟我細說過。”
聽見王俊輝也有些附和我的意見,這就讓我更見堅定了我的猜測了,只是剛才三個家伙又都是誰呢?
我轉問盤,搬到這山里的那戶人家是什麼樣子的,家里還有沒有一個小孩兒?
盤自然知道我要問什麼,就站在原地停了兩三秒,然后才開始一邊走一邊說:“好像是有啊,可是他們看到的人都是有頭的啊,如果沒看到頭,這事兒早就傳開了。”
我想了一下又問:“那些驢友和那一家人見面,相互之間說話嗎?”
盤說:“說啊,那一家人就給驢友們指路,驢友們就問他們為什麼在山里住,他們也就說了他們的事兒,不過驢友們從來沒有找到過那戶人家的家在哪里。”
盤說到這里,王俊輝就道:“看來剛才三個人,就是那些驢友里說的那戶人家,他們之所以看著那三個人有頭,而且沒有發現他們是踮著腳尖走路,那是因為他們全部是被鬼遮眼了。”
盤還是不相信道:“如果驢友們到的是鬼,那為什麼這些鬼不害他們?”
王俊輝道:“很簡單,這三只鬼,本來就不是害人的鬼,相反他們好心為驢友們指路,是害怕驢友去到了某些危險的地方,換句話說,他們一家人在保護從這里經過的路人們。”
聽王俊輝這麼一說,我不由說了一句:“這麼說來,剛才我們是誤會了,他們沒有害我們的意思,只是假裝路人過來提醒我們?”
王俊輝點頭說:“沒錯,他們也嘗試過用鬼遮眼迷我們,只不過你給每個人都封了相門,我道法深厚,他們的法本影響不到我們的心智,所以我們就看到了他們的真容,再所以他們被識破后就匆忙給我們指了方向,然后落荒而逃了,準確地說他們不是落荒而逃,很可能是怕繼續嚇著我們才逃走的。”
聽王俊輝這麼說,盤就道:“這麼說,那些鬼還是好的了?”
人對鬼總有偏見,總覺得見到鬼,鬼就一定害人,其實不是這樣的,有不鬼也是因為一些善意的執念留下來的,他們是不會輕易傷人的,除非人類先傷害到了他們。
我把這個道理給盤說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說:“那我丈夫呢,他為什麼沒有變鬼,是因為他心中沒有任何的執念嗎?”
盤的這個問題,我不好回答,這里面涉及到了一些的問題,我還是的好。
王俊輝那邊沒有理會盤的問題,在想通了那些問題后,他就說:“那些鬼剛才指的東北方向,也就是正確的韭菜嶺的方向,而他們逃離的方向卻偏向西北,看來我們要辜負他們的一片好意了。”
其實在我們確定那三只鬼的基本份,以及他們變現在這個樣子的原因后,我心中又泛起了一個疑問。
如果剛才那三個好心的臟東西,真是丟了孩子的那戶家人的話,那他們搬進山里又經歷了什麼才會變現在的模樣呢?
還有如果他們的因,真是我和王俊輝分析的那樣,和趕尸門的有關,那他們又是從那里獲得的修煉法門呢?
這里面的謎團越來越多了。
這跟我們之前接的很多案子差不多,本來只有一個謎團,可隨著我們調查出來的線索越多,在接近最終謎團之前,總有無數的小謎團出現,我們只有把這些謎團一一揭開,真正的真相才會浮出水面。
帶著這些疑問,我們就追那三只臟東西去了,我們沒有按照他們指的方向,去東北方向,而是去了西北更深的山林里。
韭菜嶺以西是這一片次原始林最濃的地方,也是保存最好的方向,下雨天,如果方向稍差一些的人,在沒有指南設備的況下,很容易就會在里面迷路。
我們追著那三個家伙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在樹林里發現了一片平地,周圍的數目都被鋸掉了,中間蓋著一個木頭房子,還有一個籬笆院落。
只不過這個院子看起來已經荒廢了很久,門前和院子里的雜草都已經長滿了。
看到這院子后,王俊輝就我說:“初一,你跟我來,老林,你和兔子留下照顧大伙兒。”
我和林森同時點頭,兔子魑卻對著王俊輝揮舞了幾下小爪子,好像很不滿意這個安排似的。
王俊輝道:“它說什麼?”
我問了一下阿魏魍才知道,原來兔子魑說,以后它夢夢,不要它兔子。
王俊輝皺皺眉頭道:“初一,這兔子魑被你們養壞了,現在竟然敢和我頂了,忘記當初誰抓的它了?”
王俊輝這麼一說,兔子魑就嚇了一條,“嗖……”的一聲跳到徐若卉和李雅靜的前,然后直起做了一個打拳防護的姿勢,那樣子差點沒讓我笑出聲來。
盤看著兔子愣了一下說:“這兔子能聽懂你們說話?”
我們沒有回答盤,林森也是出冤戮防,我和王俊輝就一前一后在雨中到了那籬笆門跟前。
這雨下了一會兒了,這地上的泥已經很濘了,所以我們就在籬笆門前看到了三排奇怪的腳印。
這些腳印都只有腳掌,沒有腳跟,無疑都是剛才那三只奇怪的臟東西留下的,看樣子他們是進了這破舊的木頭房子。
從荒廢程度上看,這里怕是兩三年沒住人了。
我和王俊輝相互看了一眼,他走前,我走后,踩著泥濘就從破舊的籬笆門隙里鉆了進去。
這院子因為地勢相對較低,已經了一個大水坑,雨點打在那水坑里泛起一個又一個水波紋,看起來讓人心中充滿了愜意。
不過現在不是欣賞這些的時候,我倆趟著水就往那木屋跟前走,那屋子里的氣很重,我一時不能確定里面到底有沒有東西。
所以小聲問王俊輝,那三個家伙在里面嗎,王俊輝一邊走一邊也是搖頭說:“我也說不準,這里有高手施展過法,為的就是防止有道者的探查,所以在沒進到房子里之前,我跟你差不多,只能覺到那屋子里濃厚的氣。”
很快我倆就踩著木屋前面的木臺階,往上走,王俊輝踩著“咯吱……”的聲音上了四級臺階,到了木屋的門口。
在確定沒有異狀后,他讓我也上去,可我剛踩了兩階,那“咯吱……”的聲音就變了“咔嚓……”一聲,接著我腳下那木板臺階就斷開了,我一條就陷進了臺階里。
所幸臺階不是很高,很快我就踩到了底,只不過雨卻是被那木板斷裂的木刺給破了。
幸好沒有傷到我的。
見狀王俊輝也是趕過來拉我,幸好其他的木板沒有斷裂跡象。
我到了門口后看著那木質臺階沒好氣問了一句:“為什麼這里要做木頭臺階?”
王俊輝笑笑一本正經地回答說:“運木頭要比石頭省事的多,這四周都是木頭,可要去找石頭卻太不容易。”
我這邊鬧出了不小的靜,我倆人肯定是暴了,所以王俊輝也不再躡手躡腳,直接把我們面前的門給推開了,我下意識遮了一下口鼻,只不過卻沒有我想象中的塵土飛揚的場面出現。
在我想象中,這木屋荒廢了這麼久,里面肯定滿是灰塵,到雨才對,可實際況卻是,這里只有幾水的地方,而且都不太嚴重,塵土的話就更加沒有了,房間里收拾的很干凈,就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掃似的,與這房子的外面截然不同。
見狀我和王俊輝都愣了一下。
我們往房子里屋走去,里面黑漆漆的,有一而發霉的味道,一看,是一堆的服和被褥,都已經爛的不像樣子了,顯然很久沒有使用過了。
而在那些爛服的旁邊還放著三口沒有刷漆的木質棺材。
棺材的蓋子都是開著的,我們小心地湊過去看了看,棺材里鋪著一些草,可里面卻是空的。
我們沒有找到那三個家伙。
接著我們在這個房子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卻依舊毫無發現,所以我和王俊輝就只好從屋子里出來。
這次我們沒有再走臺階,而是直接跳了下去。
走出院子,大家就問我們況,我和王俊輝同時搖頭。
而后王俊輝又道了一句:“有些奇怪,追到這里那三個家伙上的氣也就消失了,他們明明是到了這里,可卻好像是從這里人間蒸發了似的,讓我們無法再繼續跟下去了。”
林森直接問:“那接下來怎麼辦?去韭菜嶺,還是原路返回?”
王俊輝想了一會兒,看了看后面的房子就道:“我們在這里住一晚上,這下雨天我們在雨滴里搭帳篷睡的肯定不舒服,剛才我和初一去那屋子里看了,水不嚴重,我們今晚就住那屋子里。”
聽說要在那房子住下,盤就有些怕了,子不由開始發抖,徐若卉就過去拉住,勸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止住抖。
再到了木門前,王俊輝就在木門上了一張鎮宅符,然后又小施展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