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娥話落,秋香媽的臉當即就黑了下來,一臉不悅怨恨的看著馮兩姐妹。
“真是沒想到,你們倆姐妹是這種人,你們居然在背后說我兒。
馮霞你…你以為你兒在城里工作就很了不起嗎?
誰知道瞞著你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我警告你,你以后要是再敢說我兒壞話,我就撕爛你的。”
馮霞一臉憋屈,恨不得罵爹罵娘。
什麼時候跟自家妹子講秋香的壞話了?
馮心里氣不過,仔細一想就知道是劉玉娥這人在挑撥離間,既然說的這麼清楚,那當面就要問個仔細。
“劉嬸,你這麼講話怕是不合適吧?
我什麼時候說秋香壞話了,你倒是給我說個時間地點出來。”
馮霞平日里跟秋香媽關系很不錯,秋香跟楊雪關系也不錯,自然不會輕易說秋香的壞話,這會兒有種被劉玉娥耍了的覺。
“行了馮霞,你裝給誰看了,我算是看錯你了,什麼人啊?”
秋香媽心里堵得慌,狠狠的剜了馮霞一眼,氣呼呼拿著碗先一步往自家院子里走去。
“這我哪里記得清?
你們每天私底下要批判那麼多人,連人家母豬產幾頭小豬第一時間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們這技能我可學不來。
不過,清者自清。”
劉玉娥說完對著馮霞翻了個白眼,一旁的馮目瞪口呆。
的專注力在方晴晴的背簍上,一大早就聽說方心然去縣城賣草帽去了,想看看背簍里面有沒有什麼好東西,仔細一瞧,結果是一背簍的野菜。
想,這家人是窮瘋還是咋地,天天挖野菜?
馮霞被劉玉娥的話堵的死死的,好一個清者自清。
馮霞吃了啞虧,這會兒心里憋著一肚子氣,想罵人又不知怎麼罵,只能眼睜睜看劉玉娥趾高氣揚的從自己面前走過。
方家三姐妹經過時,馮看方桃子也回來了,看兩手空空,角嘲諷的輕扯。
這姐妹四個,命還真不是一般的苦。
老大雖嫁人了,但嫁了個窮鬼,窮的一塌糊涂,回趟娘家也不知道帶些好東西,居然兩手空空,真磕磣。
等劉玉娥一走,馮跟馮霞也散了,方心然看劉玉娥也變的伶牙俐齒了,心里不由的一笑。
人嘛,就該這樣。
該懟的時候還得懟回去,都是人,憑啥就要比別人低人一等?
四人快到家門口時,方晴晴笑嘻嘻的對劉玉娥說道:“媽,你今天真厲害,以前總是我們息事寧人,我覺得你今天說們的樣子,很好看。”
“是啊媽。”
方桃子也肯定的說。
“其實我沒聽見馮家倆姐妹說秋香的壞話,那只是我編的,我要讓們三個長舌婦起訌,誰讓們有事沒事總是說你們姐妹幾個的壞話,我也要讓們嘗嘗被人冤枉的滋味。”
方心然樂呵呵的給劉玉娥翹起大拇指,贊賞的說道:“高。”
進了家門,方建民已經坐在房檐底下等著了,他看方桃子回來,心好了很多。
五口人坐在飯桌前,吃著蒸紅薯和現拌的涼菜,開開心心。
飯后,方桃子才在劉玉娥里得知,這個三妹是如何從范見手里逃的。
劉玉娥也發現了方桃子臉上的傷,但怕方建民擔心,便沒當著方建民的面說出來。
方心然將背簍里的野菜掏了出來,最后又拿出來三十斤白面,還有一些菜籽和日用品,還有兩斤油。
劉玉娥和方建民看著眼前的東西,皆是一陣吃驚。
“這···這白面···”
劉玉娥有些害怕的問。
“媽,你別害怕,我頭發賣了二十五元,草帽賣了七塊二。
我在半道上遇見一位大姐,問我草帽怎麼賣,我就怕跟我講價,所以將帽子價錢說六錢,我人還沒到縣城了,帽子就被搶了。
這面,是我用賣帽子的錢買的,你跟爸就放心吃吧。
還有這點心我買了兩份,隔壁郭大哥總是幫我忙,趙嬸不好,貴的東西我買不起,就給趙嬸買了一包點心,給人郭大哥買了一條煙。”
方心然解釋了一下,方建民聽著頻頻點頭。
“謝一下你趙嬸和你郭大哥是應該的,就是下次有錢你自己省著點花,別大手大腳的,姑娘家家的,攢點錢給自己買兩服穿。”
方心然甜甜一笑,機靈的說道:“爸,外面買的服太貴了,我稱了兩斤棉線,可以織好大一塊布了,等明兒我就將織布機收拾一下放自己屋子里,沒事干了就織些步給你們做服穿。”
劉玉娥眼底閃過一心疼,抬手將方心然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后。
“我的心然真是厲害了,現在什麼都會了,真能干。”
方心然嘻嘻傻笑一,將煙和點心裝進袋子里先放到一邊。
“爸、媽你們趕嘗嘗這點心,我給也買了一份,我們倆人吃了一份可甜了,這一份你們吃,我先把東西給郭大哥拿去。”
其他人還真以為這些東西是方心然用換頭發的錢買的,但只有方晴晴知道不是。
看背簍里裝靈芝的袋子空空如也,便猜到靈芝應該是順利賣了。
方晴晴眼底閃過一欣喜。
方心然進去郭強家院子時,趙雪蘭剛好跟甜甜在河邊洗服。
這會兒郭強剛吃完飯,人還在廚房洗碗。
“郭大哥,你在嗎?”
方心然站在院子里用清脆悅耳的聲音喊了一聲,郭強拿著洗袋子的手一抖,差點就倒多了。
“噯···”
郭強在廚房應了一聲,方心然聞聲而去,又發現郭強顧家的另一面。
在上一世,方心然絕對不會吃驚,但是在這一世絕對會。
君子遠庖廚,但是郭強似乎與這句話沾不上邊。
“郭大哥,真沒看出來,你還會洗碗。”
方心然笑了笑,出兩個尖尖的小虎牙,看的郭強有些失神。
看這樣子,心應該好多了。
“這是小事。
你該不會真的來給我還錢的吧?”
郭強一臉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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