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艾倫規劃的這條道路繼續向前, 飲冰和紀初很快來到睿德公司外。
謊言異能開啟,無形領域開啟,飲冰與紀初一同潛行進。
他們方向很明確, 向艾倫資料中所說的, 存放藥劑研究資料的實驗室走去。
睿德公司部的幸存者數量很多, 這里幾乎算得上一個大型安全區,并且異能者的數量和質量高得驚人, 一路走來, 飲冰幾乎沒看到低于二階的異能者。
恐怕整個燕城安全區的異能者數量也只有這麼多, 高階異能者或許還要一些。
而這只是睿德公司總部的人數,在其他國家的其他分部, 幸存者數量同樣不會。
在絕大多數幸存者不知不覺的時候, 睿德公司已經為了堪比一國的力量。
飲冰漸漸明白, 為什麼睿德公司的統領安德爾想見他, 對方已經擁有足夠的力量,為一方勢力的領袖,如果他能得到真正完善的藥劑,那麼末世將燃起烽火, 他會在廢墟上建立自己的國。
這樣一來, 雖然比最開始預計的慘烈,但安德爾依舊完了自己的野心。
飲冰冷笑一聲, 和紀初一同,又從一個睿德公司員面前走過去, 而對方卻對兩人視而不見,全然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
對時間的停滯疊加謊言異能,讓他們的潛行水平臻至化境。
安德爾以為飲冰和紀初前來就可以抓到他們,用他們作為實驗, 研究出真正完善的兩類藥劑,實在是太小瞧了他們。
一路順利走到存放資料的實驗室外,飲冰的眼神突然了。
他覺到自己在被人窺視,并非只針對他一個人的注視,而是有人正在意識海中掃描這一區域,觀測著是否有外來者闖。
是安德爾。
飲冰心緒飛轉,突然有了定奪,他可以瞞過安德爾對自己的掃描,但他卻沒有選擇這麼做,沒有將謊言異能開啟到極限。
他決定放任安德爾發現自己,接近對方的機會可能只有一次,他要做更有價值的事。
于是飲冰推門,和紀初一同進。
這一刻,在外人眼中,實驗室的大門沒有靜,依舊關閉。
但在實驗室最深,正在進行掃描的意識的主人平靜的思維突然有了波。
飲冰和紀初進屋,謹慎地步步前行,這間實驗室很空曠,并沒有各種材和實驗臺,只有一個極未來的作臺,在作臺背后是一片影,讓人看不清其中有什麼。
按照資料所說,這片作臺是研究所的主作臺,關于藥劑和睿德公司的所有資料,都可以在主作臺中找到。
但飲冰的目卻落向作臺后那片影。
下一瞬,實驗室中燈亮起,線從昏暗變得正常,又變得如同最喧囂的晚宴般炫目,就像是舞臺上的聚燈已經亮起,在等待著主角的登場。
飲冰和紀初這邊線正常,而方才最暗的角落此刻卻最為璀璨。
顯然在對方眼中,飲冰與紀初只是這幕戲的觀眾,他自己才是唯一的主角。
而在燈下,飲冰終于看清實驗室最深有什麼。
那是一個大腦。
一個大到超常的大腦,飲冰之前就見過大衛變異的頭顱,金發的科學家顱骨膨脹了兩倍,皮都被撐開到幾乎明,可即使是那樣畸形龐大的大腦,與眼前的大腦相比,依舊算得上正常。
那個足有籃球大的大腦被放置在缸中,被營養浸泡,帶著一種奇異的邪惡。
下一瞬,一個人影突然浮現,那個投影出的影看上去還年輕,金發碧眼樣貌英俊,懸浮于半空,居高臨下地看向飲冰和紀初。
他角帶著勝利者的笑:“你們來了。”
飲冰冷聲道:“你拋棄了自己的軀,只留下了大腦?”
安德爾的投影笑得頗為自得:“是啊,當我意識到軀只會限制我時,我自然會這麼做。”
飲冰并沒有因他志得意滿的模樣產生毫緒波,面無表道:“可惜了。”
安德爾一怔。
眼下的發展和他預估的完全不同,在他的預估中,飲冰悄悄潛此地,不會料到會立刻被他發現,因此現在理應是慌的。
可飲冰卻平靜得驚人,甚至對他說可惜。
腦中轉過無數思緒,投影臉上卻沒有毫顯現,安德爾好整以暇地問道:“什麼可惜?”
飲冰嗤笑一聲,諷刺道:“可惜你原本還有張好皮囊,如今卻是一無是了。”
安德爾的思維有一瞬波劇增,但他很快平靜下來,以睿德公司統領的氣度微笑。
他愉悅道:“想猜出你們的目的真是太過輕松了,你們想拯救世界,自己卻沒有能力,只好去做賊,從我這里資料,因此我本不足要腦子思考,就能知道你們要來這里。”
飲冰不語,這點安德爾說的是實話,他和紀初提前潛行來到睿德公司,本就是為了拿走藥劑的資料,這樣的選擇并不難猜測。
安德爾看他語塞,愈發愉快:“你們人類就是會這樣,被假惺惺的和責任捆綁住,被集的思裹挾著,沒有丁點自己的個,迷失了自我,卻還自以為正義。”
“那麼既然都是失去自我,失去自己獨立的意識,作為人和作為喪尸有什麼區別呢?”安德爾輕描淡寫,提出的卻是驚世駭俗的言論。
飲冰卻不回答,而是冷冷道:“你難道就不假惺惺?”
安德爾閉上,眼眸閃爍著,很期待地看向飲冰,一副愿意傾聽他發言的模樣。
飲冰道:“你在乎人類是否失去自我失去個嗎,你并不在乎,你在乎的只是自己,是那些人失去自我失去意識,能否對你自己帶來什麼好。”
安德爾突然笑起來:“你果然了解我。”
他開口道:“我當然不在乎,為什麼在乎,我離了人類的軀殼,為更高級別的存在,人類理應為我頌歌,奴隸合該俯首稱臣,我為什麼要在乎他們的意識和死活?”
他的笑容突然頓住,投影那雙碧藍的眼眸凝飲冰,道:“我只在乎你。”
他目專注:“因為只有你和我一樣,我們是特例,我們合該高高在上。”
投影的軀從半空降落,他對飲冰出手來,邀請道:“你為什麼不加我呢。”
飲冰抬手,安德爾眼神一亮,卻在看清之后面忍不住微變。
飲冰纖長白皙的手被另一個人握,兩人十指錯,是不可能分開的牢固。
安德爾的投影重新回到半空,居高臨下看向飲冰和紀初握的手,面很冷,過了半晌他卻突然一笑。
安德爾道:“我認識他,華國研究所的實驗之一,紀初對吧。”
他惡眼中閃著惡劣的:“知道他為什麼紀初嗎,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員姓紀,他是那一批的第一個實驗,紀初,哈,紀初,這本不是名字,不過是實驗的代號罷了。”
安德爾再次看向飲冰:“他配不上你,我說過,這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是特例。”
飲冰涼涼一笑:“你笑世人假惺惺,我卻只覺得你虛偽,你不過是想通過研究我,找到研制完整藥劑的方法,又擔心和我對立不能達目的,才會如此的詭辯。”
飲冰緩緩問道:“可你不會當真覺得,自己能說服我吧?”
他的聲音帶著漠然的冷意,冷到安德爾不能維持笑意,面也隨之冷下來。
安德爾居高臨下,冰冷道:“我確實需要你加我,但你,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投影安德爾抬手點太,似笑非笑道:“現在幸存者把你當做什麼,救世主?英雄?
可你說,如果他們得知你的世,得知你和他們已經不是一類人,他們會怎麼想?”
安德爾滿臉惡意,微笑著輕聲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不可能接你。
你是最大的異端,你能縱喪尸,能力隨著異能進階會變得越來越強,直到某一天你強大到極致,一個人就可以戰勝一座城,到時候幸存者們會如何想?
敬畏嗎?不可能,人類從來都缺敬畏,他們只會痛恨你的存在。
你強大,同我一樣,但人世間沒有你的容,我們的位置就應該高高在上,就應該為帝王甚至神明,就應該看著旁人對我們俯首稱臣。
不只是我要這麼選,事實上,我們并沒有選擇,不這樣做,遲早有一天,全世界都會想看著你死。
而你,一無所有,只有一群不得不聽你命令的喪尸陪伴,那時候紀初會保護你嗎?可哪怕他想,他又能保護你嗎?”
安德爾的嗓音低沉,帶著仿佛能蠱人心的魅力:“是現在就為統領,還是幫助幸存者再被辜負,做一個末路的君王?你難道不想好好做一個選擇嗎?”
飲冰沉默良久,抬起了手道:“確實該做個選擇。”
安德爾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他放聲道:“我不會把你綁在實驗臺,我們可以競爭,我可以讓出睿德公司的控制權,來比比看吧,看誰才是最后的王,只要有完整的藥劑,我自信我不會輸,來啊!來同我較量吧”
飲冰卻搖頭,平靜道:“但不是由我。”
安德爾猛地頓住。
飲冰的目落在自己手腕,細瘦的腕骨上綁著聯絡。
他道:“我剛才打開了聯絡,發送了求救信號,然后如實地告知了同伴我的份。
他們不知道你我正在談判,只知道我陷危機之中,而我的份并不是幸存者,而是和你一樣的縱著。
我把選擇權給他們,看看他們會不會來營救我吧。”
安德爾愕然地看向飲冰,又一次,這青年又一次出乎他的預料。
他第一反應是荒謬,在他看來,飲冰理應對自己的份避之不及,因為他要和愚蠢的人類共,可飲冰卻如實告知了一切。
安德爾覺得自己理應勝券在握,但他看著飲冰平靜的神,卻突然難以出笑容。
投影懸浮在和大腦平行的高度,安德爾冷言冷語地嘲諷:“多麼愚蠢,多麼好笑,你竟然如此天真,竟相信別人會對你付出真心。”
飲冰神沒有毫波。
安德爾突然有些慌,他意識到什麼,為自己補充道:“即使你的同伴營救你又如何呢,你有幾位同伴?當全世界都想殺你時?他們又有幾位能留在你邊?你們只會一同被碾死,被人類用虛偽的正義作為借口碾死。”
飲冰依舊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實驗室中慢慢安靜下來,然后,他們聽到了遠傳來的聲音。
那是幸存者們喊殺的嘶吼,不是一個或兩個人,而是千上萬。
千萬聲嘶吼匯人心魄的戰鼓,讓睿德公司在一瞬間化作戰場,空氣中都帶著肅殺的腥味,而那些自千萬里外趕來的幸存者們,一步都未退。
一往無前,所向披靡。
陷陣之志,向死而生。
實驗室中,飲冰突然笑了起來,五明艷,漂亮得驚人:“是你輸了。”
明知前方刀山火海,明知飲冰與自己并非同類,可那些人依舊所向無前。
因為他們要來救飲冰。
飲冰笑著,無奈般地攤了攤手,對安德爾道:“他們做出了選擇,那我也只能選擇殺你了。”
安德爾神暴怒,投影在一瞬間因劇烈的思維波混,他惱怒而不解,思維化作一條條命令,涌向睿德公司的研究員們。
他冷笑:“那就看看誰輸誰贏吧。”
飲冰看向他微笑,紀初踏前半步,守護在他前,冷聲道:“奉陪到底。”
作者有話要說: 紀小初:當我面挖我墻角,我不要面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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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言生母身份微賤,又是家中庶女,卻偏偏生了一張紅顏禍水的臉,常被人認爲心術不正。 實際上她就是個笨蛋美人,並且胸無大志,人生目標就是混吃等死。 一朝陰差陽錯,失了清白,被人揭發。 將要受罰時,卻被太子的人攔下,衆人這才知道,原來奪了寶言清白的人竟是一貫冷心冷情的太子殿下,衆人又羨又妒。 轉念又想,以寶言卑賤的身世,即便做了太子侍妾,恐怕也只是殿下一時垂憐,指不定沒多久就被趕出東宮。 三個月後,寶言果真灰溜溜從東宮被趕了出來。 庶姐嘲諷寶言,嫡母更是欺辱,各種冷嘲熱諷將寶言淹沒。 結果她們嘴癮還沒過足,太子車架出現在莫家門口。 那位一貫高冷禁慾的太子殿下從車上下來,將寶言護在身後,“教你的東西你是一點沒學會,過來。” “孤說過,這世上除了孤的父皇母后太后,你誰也不必怕。”沈沉將人從頭到尾檢查一遍,轉而看向莫家那些人,“以下犯上,對太子妃不敬,該當何罪?” - 太子沈沉一向高冷禁慾,對女人沒什麼興趣。 一日被一狐媚子技術拙劣地勾引,他內心鄙夷,自然瞧不上。 可偏偏陰差陽錯中毒,與那狐媚子有了肌膚之親,且一百日後才能解毒。 沈沉只得納了那女子爲妾。 一百日後,寶言高高興興地去向沈沉辭行:“太子殿下,既然你的毒解了,我便回去嫁人了。” 沈沉答應過她,解毒後,各不相干。 明明毒已經解了,可寶言走後,沈沉卻仍舊夜不安眠。 再見寶言時,她正與一名小官之子相看,二人相談甚歡,似乎看對了眼。 沈沉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他爹不過是個五品官,且家中還有個美貌通房,工於心計。” 寶言腦子笨,沒聽懂。 沈沉眼神灼灼,逼近寶言:“但莫寶言,你若嫁給孤,便是大昭的太子妃。你也知曉,孤從來只有你。” 【小甜餅,預收《求神不如求我》求收藏~】10.23休息一天~寶言生母身份微賤,又是家中庶女,卻偏偏生了一張紅顏禍水的臉,常被人認為心術不正。實際上她就是個笨蛋美人,并且胸無大志,人生目標就是混吃等死。一朝陰差陽錯,失了清白,被人揭發。將要受罰時,卻被太子的人攔下,衆人這才知道,原來奪了寶言清白的人竟是一貫冷心冷情的太子殿下,衆人又羨又妒。轉念又想,以寶言卑賤的身世,即便做了太子侍妾,恐怕也只是殿下一時垂憐,指不定沒多久就被趕出東宮。三個月後,寶言果真灰溜溜從東宮被趕了出來。庶姐嘲諷寶言,嫡母更是欺辱,各種冷嘲熱諷將寶言淹沒。結果她們嘴癮還沒過足,太子車架出現在莫家門口。那位一貫高冷禁欲的太子殿下從車上下來,將寶言護在身後,“教你的東西你是一點沒學會,過來。”“孤說過,這世上除了孤的父皇母後太後,你誰也不必怕。”沈沉將人從頭到尾檢查一遍,轉而看向莫家那些人,“以下犯上,對太子妃不敬,該當何罪?”太子沈沉一向高冷禁欲,對女人沒什麽興趣。一日被一狐媚子技術拙劣地勾引,他內心鄙夷,自然瞧不上。可偏偏陰差陽錯中毒,與那狐媚子有了肌膚之親,且一百日後才能解毒。沈沉只得納了那女子為妾。一百日後,寶言高高興興地去向沈沉辭行:“太子殿下,既然你的毒解了,我便回去嫁人了。”沈沉答應過她,解毒後,各不相幹。明明毒已經解了,可寶言走後,沈沉卻仍舊夜不安眠。再見寶言時,她正與一名小官之子相看,二人相談甚歡,似乎看對了眼。沈沉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他爹不過是個五品官,且家中還有個美貌通房,工于心計。”寶言腦子笨,沒聽懂。沈沉眼神灼灼,逼近寶言:“但莫寶言,你若嫁給孤,便是大昭的太子妃。你也知曉,孤從來只有你。”——預收分割線——《求神不如求我》趙盈盈長了一張心機美人的臉,但每次與家中姊妹交戰都輸得很慘,大抵是因為腦子都用來換美貌了。某日她又被姊妹陷害,遭父親訓斥,罰跪祠堂。從祠堂出來後,趙盈盈對月許願,希望神仙顯靈,保佑她下次能勝過妹妹。從天而降一個紙團,上頭詳細寫了教她如何讓妹妹吃癟。從那之後,神仙便一直保佑趙盈盈,每回同姐妹交鋒,她都能贏,再也不必受欺負。某日她撞見未婚夫與妹妹柔情蜜意,未婚夫罵她是個胸大無腦的蠢貨,一點也看不上她。趙盈盈氣壞了,當夜又對月亮許願,懇求神仙賜她一個比未婚夫官大一百倍的夫君,氣死未婚夫和妹妹。神仙再次指引,要她去叩響隔壁院子的門,那便是她的未來夫婿。趙盈盈去了,見到了一位比未婚夫好看一百倍的男人,且聽說是京城來的大官,她喜不自勝。後來隨夫君回到京城,才知曉夫君不僅是大官,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赫赫權臣霍憑景。趙盈盈登時惶恐不已,生怕這位夫君發現自己是個笨蛋,是靠神仙保佑才迷惑了他的心智。當夜她偷摸溜出房間,再次對月許願,卻聽見身後一聲輕笑,是她那夫君。霍憑景牽起笨蛋娘子的手,回屋睡覺:“哪有什麽神仙,那都是我在幫你,冷死了,回去睡覺。”霍憑景被人下毒,不得已前往江南靜養。在江南他隱姓埋名,租下一座小院子,平日裏折子快馬加鞭從京城送來,經他處理後再送回京城。在江南的日子沒什麽波瀾,唯一稱得上波瀾的,是隔壁院子裏的小姑娘,笨得令人發指。霍憑景看不下去,決定幫她一把。這一幫,就把自己也賠進去了。
好消息:我夫君他出身高貴,性情溫柔,家財萬貫,面若潘安。 更好的消息:成婚沒多久,他就死啦! 死啦!!! 只留給我冰冷的大宅和一個溫暖的靈位。 以及賬房裏一長串同樣溫暖的數字。 喬翎:我都當寡婦了,還不許我享受享受嗎?!! 我那原本平平無奇的老婆在我死後過得風生水起的故事。 小寡婦手撕帝都,所向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