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王子見靈雀公主這麼快醒來,有些意外:“王妹,你醒了。”
“嗯。”靈雀公主了脣。
“你覺如何?”
“還好,頭有點痛。”
“你頭上了傷,養一段時日就好了——”玉琉王子話音一頓,狐疑盯著靈雀公主,“王妹,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
玉琉王子指了指的頭:“你被石頭砸了腦袋,不是失憶了麼,現在是不是想起我是誰了?”
靈雀公主一雙眸看著玉琉王子,突然一笑,悠悠道:“我沒忘啊。”
“沒忘?”玉琉王子擰眉琢磨了一下,陡然睜大眼睛,“王妹,你沒失憶?”
靈雀公主點了點頭。
玉琉王子思緒有點:“那你剛剛爲何說什麼都不記得了?”
靈雀公主挑了一下眉梢,脣角勾起冷笑:“總不能白捱了一下砸吧。王兄你說,一個養上半個月就好了的我,和一個傷失憶的我,哪個提出的要求更容易滿足?”
玉琉王子眼神一亮,拍了拍靈雀公主胳膊:“王妹,你真聰明。。”
還好這丫頭來大周了,若是在玉琉,也是個不容小覷的。
“你第一次醒來之後就開始裝昏嗎?”玉琉王子想到了靈雀公主那短暫的清醒。
“第一次醒來?”靈雀公主想了想,纔有了一點印象,“那次醒來我勉強看清了周圍的人,腦子昏沉沉很快就沒意識了。對了,王兄, 我出事後都是什麼反應?”
“大周的皇帝與太后都送來了禮品, 還來了一個掌管後宮的妃子探,其他人要麼張要麼好奇,就無關要了。”玉琉王子把各方反應一一說了。
“那個宜安公主呢?”
“看起來有些害怕,畢竟是負責的宴會。王妹怎麼格外留意?”
靈雀公主笑笑:“王兄不是說了麼, 這場賞花宴是負責, 我一直都是由陪著。說起來,我傷也是拜宜安公主所賜。”
“怎麼說?”
“是喊我過去的。現在想來, 是爲了阻止我打探一個小姑娘的來歷。”靈雀公主把當時形說了, “那個小姑娘喊宜安公主姐姐。王兄,你悄悄派人打聽一下那小姑娘的份, 這其中定有蹊蹺。”
玉琉王子一口應下,沒費什麼力氣就打聽到了。
“王妹你肯定想不到, 宜安公主並非大周皇帝的親兒。”
“不是親生的?”靈雀公主來了興致, “王兄說說, 是什麼況。”
玉琉王子說起打聽到的訊息:“這宜安公主本是威武侯府的大姑娘,名寇, 王妹提到的那個小姑娘是一母同胞的妹妹寇婉。宜安公主還小的時候被大周太后接到宮中養, 大周皇帝孝順母后, 就封了爲公主。”
靈雀公主噗嗤笑了:“這不和養個小貓小狗差不多麼。”
難怪宜安公主唯恐知曉與那小姑娘的關係,這是心虛呢。
玉琉王子搖頭:“那可不是。聽說大周太后是真的喜歡宜安公主, 威武侯府是太后孃家,宜安公主是的侄孫。至於大周皇帝, 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會屋及烏。”
“這樣麼。”靈雀公主擺弄著修剪漂亮的指甲。
養了兩日,頭沒那麼疼了,讓有力可以多想想了。
“應該錯不了,大周皇帝對太后十分孝順, 就連宜安公主的婚事都是太后一句話的事。”
靈雀公主擡了眼皮, 眼波有了漣漪:“駙馬是誰?”
“是去年的新科狀元郎楊喆。這個楊喆雖出寒門,卻纔智出衆, 相貌更是一等一得好,聽說很得重臣賞識,前途無量。”
“那日宴會,楊喆去了嗎?”
“去了, 王妹傷時他也過去了。我冷眼瞧著, 宜安公主與他不錯。”
“呵。”靈雀公主笑笑。
如果說一開始與宜安公主的對立只是出於立場不同,現在對宜安公主就摻雜了更多私人緒,厭惡對方給帶來無妄之災,鄙夷一個西貝貨在面前端大周公主的架子。
“公主, 該換藥了。”侍走過來,恭敬提醒。
話還沒聊完,靈雀公主請玉琉王子去外間稍等,兩名侍一人替解紗布,一人端著藥膏紗布等。
長長的青披散而下,靈雀公主聞到了淡淡的怪味,是汗味、油味、腥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前兩日顧不得,自然沒覺,現在傷口不怎麼疼了,頭髮散發著怪味對靈雀公主來說就無法忍了。
“拿鏡子來。”
兩個侍對視一眼,沒有。
靈雀公主在侍面前素來說一不二,當即臉一沉:“沒聽見麼?”
一名侍鼓起勇氣勸道:“公主,還是等您好徹底了再看吧。”
“讓你拿鏡子來,哪那麼多廢話。”靈雀公主來了火氣。
現在傷口還不能沾水,洗不了頭髮,好歹看一看傷什麼樣。
侍不敢再說,默默捧來鏡子。
珍貴的琉璃鏡把人照得纖毫畢現,靈雀公主掃了一眼,發出一聲慘。
等在外間的玉琉王子衝了進來:“怎麼了?”
玉琉公主慌之餘,隨手抓起一個件就扔過去:“出去!”
玉琉王子一個轉就出去了,聽著後東西落地的聲響,臉有些古怪。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他還是看到了,王妹頭頂有一塊禿了!
禿了!
裡屋中,靈雀公主緒幾乎是崩潰的:“我的頭髮呢?我的頭髮呢?”
“公主,您冷靜點,扯到傷口會疼的。”
“我問你,我的頭髮呢?”靈雀公主指著腦袋上最顯眼的地方問。
一名侍戰戰兢兢回答:“太醫給您理傷口的時候,剪,剪掉了。”
頂著玉琉公主殺人般的眼神,侍那個“剪”字險些忘了怎麼說。
又是一陣鬧騰,屋中才恢復了安靜,靈雀公主死死盯著琉璃鏡,臉得能滴出水來。
不知過了多久,冷冰冰喊道:“王兄。”
等在外間的玉琉王子迫不及待走了進去。
他知道不管兄妹是不是真親厚,在異國他鄉不該有看熱鬧的心態,可面對頭頂禿了一塊的王妹他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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