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頭痛裂。
“給本王倒茶。”秦煜軒半瞇著眼睛,將手出床幔外,半天等不到人,語氣急躁了起來,“莫思菱,你在躲懶不?”
話音剛落,他自己才反應過來。莫思菱早已不再王府了。
是他習慣了醉酒後由服侍,他將對他的好看作是理所當然,造如今這個局麵,也是他自食惡果罷了。
“你憑什麽不讓我進去看看王爺?!”
屋外傳來尖銳的吵嚷聲,他一聽便知是那個侍妾梅兒,往常他倒是願意隨手哄一哄,但此刻,隻餘滿心的厭惡。
“閉!”他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屋外的聲音戛然而止。
“王爺,妾煮了醒酒湯。”
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甜嗲,此刻聽起來,卻顯得那樣矯造作。
秦煜軒了眉心,冷聲道:“滾回去,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踏出院子一步。”
他忘不掉,就是這個妾室來和他告狀,說莫思菱了的首飾,才將莫思菱得離開了王府。
梅兒哭哭啼啼地走了,耳子終於清靜了,可他的心卻始終平靜不下來。
用過早飯,他去看母親。
“我聽說,莫思菱那賤……呃,竟然是皇後的小兒?”謝氏下垂的眼睛此時跳躍著異常的芒。
秦煜軒低低應了一聲。
謝氏的眼睛更亮了:“那你快些將找回來啊,那麽你,總歸夫妻還是原配好!”
秦煜軒抬眼看向母親興的眉眼,心裏一角慢慢下沉。
其實他也不知要用什麽心態麵對母親,當初嫌莫思菱世卑賤,口口聲聲說莫思菱貪慕虛榮的是,如今聽說人家了高貴的公主,讓他挽回人家的也是。
原來從頭到尾,嫌貧富的人,都是他的親娘,而不是莫思菱。
“母親年紀大了,應該仔細保養,心才是。”他撂下這樣一句話,急匆匆地離開了。
不知怎的,他走到了莫思菱曾經住著的小院。
從前在時,隻是覺得破敗,卻不像如今這般荒涼。荒草叢生,竟是無人來打理。
也不怪別人,是他下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過來服侍。
那時他剛剛承爵不久,得了時疫,渾上下出起了疹子,自己又高燒不退。他以為莫思菱會來照顧,但幾天後他醒來,卻發現站在床邊的是侍妾梅兒。他問莫思菱去了哪裏,梅兒說怕自己被傳染,一直沒有來看過他。
他暴怒如雷,立刻下令,讓莫思菱搬到最角落的這破落院子來,還不讓任何人伺候,吃喝拉撒睡全靠一個人想辦法。
其實他也一直有個疑問,莫思菱真的是因為害怕傳染就從不去看他嗎,他很想問,卻礙於麵,隻能不停地折磨,希能親口承認這個錯誤。
想到這裏,他自然想到了梅兒。早上他對梅兒說了重話,未免有些忘恩負義,便想過去安一二。
示意下人不要通報,他抬步走進致的院落,卻聽到裏麵傳來的譏諷之聲。
“呸,拿著我煮的醒酒湯去借花獻佛,你可真是厚臉皮!”
“這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你忘了當初王妃的事了?”
哦?什麽事?
他眸一寒,推門而。
紀淺她知道,不管自己做了多大的付出在沈霆的眼裏都是別有用心。可是她如今的生命隻剩下短短的幾個月,她也應該徹底的放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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