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簡直男接二連三的洗禮,任青臨發現自己心沒有毫波,甚至有點想笑。
習慣真可怕。
兩人把一堆零食吃的七七八八,最后任青臨開了一個月餅,掰兩半,和簡然一人一半。簡然上嫌棄著月餅太甜,但還是把他那半個吃了。
臨走之前,簡然問任青臨:“明天你要做什麼。”
任青臨說:“在酒店玩手機,看電視。”
“要不要來我家?”
任青臨微訝,“叔叔阿姨……”
“他們要去澳門瀟灑。”
“學長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去?”任青臨眨眨眼睛,“是為了我嗎?”
簡然自然而然地回答:“當然啊。”
任青臨口一窒。
“你是我帶來的人,我沒理由把你丟下。”
任青臨輕咳一聲,默默看著學長的側。
他算是明白了,什麼是“無形人,最為致命”。
簡然仰起頭,把最后一點啤酒喝完,“明天你等我消息,然后在酒店門口等我。”簡然把空罐子丟進離他兩米遠的垃圾桶里,“走了,晚安。”
前一天折騰到太晚,簡然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十點。他的那對“忘崽”父母早早地就走了,連冰箱都被送去寵店寄養,家里只有他一個人。
簡然在被窩里給任青臨發了條微信,打著哈欠去刷牙洗臉。
任青臨從里到外都穿著簡然的服,站在酒店門口,邊玩手機邊等簡然。
一輛紅的福特猛禽從口開過來,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這種越野車在國比較見,車有一般轎車的兩倍一樣大,很國一些農場主的歡迎。在城市里開這種車,除了裝任青臨想不到第二個理由。
車窗打開,簡然睡眠不足的臉了出來,“上車。”
“……”是了,這麼氣又張揚的車,確實符合簡然的審。
任青臨鎮定坐上副駕駛,“我們去哪?”
“帶你去吃個早茶吧。”
任青臨失笑,“看你這架勢,我以為我們要開車進山區。”
簡然倦懶道:“我隨手拿了個車鑰匙,到了車庫才發現是這輛。”
任青臨注意到,簡然左手上的戒指已經摘下來了。他抿了抿,悄無聲息地把手上的戒指放進了口袋里。
簡然選了一家老字號的茶餐廳,裝修有些破舊,里面卻早就座無虛席,兩人等了半小時才到他們。
服務員拿來菜單,簡然在自己吃的點心上打了一排勾,把菜單遞給任青臨,“你看看要吃點什麼。”
任青臨又加了幾樣,他們點的看上去很多,但粵式早茶小而致,每份的分量不多,對他們這種二十歲左右的大男生來說塞牙都不太夠。
坐在他們后有兩個年輕孩觀察了他們很久,其中一個化著歐式妝容的孩來到任青臨面前,大方爽朗地微笑著:“靚仔,可唔可以將你個微信比我?”
簡然擔心任青臨聽不懂,正要翻譯,就聽見任青臨說:“我已經結左婚了。”
孩出驚訝的表,說了一句“Sorry”就回到自己位置上,和同伴竊竊私語起來。
簡然也有點吃驚,“你粵語都說這麼好了?”
任青臨笑笑:“一些日常的對話還是可以的。”
“不錯嘛,你這才學了多久。”簡然說,“不過,你都是用結婚來擋桃花的嗎?”
“這樣比較快。”任青臨頓了頓,補充:“我在學校不會這樣。”
簡然無所謂道:“你要用也行,就是別牽扯到我。”
任青臨低頭,把醬料灑在腸上,狀似不經意道:“為什麼呢。”
“啊?”
任青臨抬眸盯著簡然的眼睛,“既然學長在離婚之前不打算談,那向別人承認我們的關系不是好的麼,因為我和學長一樣,沒有和別人往的打算。”
簡然皺起眉,“任青臨,你是不是吃早餐吃傻了。”
任青臨:???
“向別人承認我們的關系,不就等于出柜嗎?我們可是直男,有事沒事干嘛出柜?我們離婚以后,難道就不談了?”
任青臨要笑不笑的,“……還是學長想得周全。”
“你啊,就是太年輕了。”簡然一臉高深莫測,“遇事太沖,不考慮后果,還是得多學著點。”
吃完早茶,簡然發現任青臨表有些冷淡,話也不怎麼說。簡然問他:“是不是東西不合胃口?”
“不是。”
簡然試探道:“那是累了?”
“有點。”
“行,我送你回酒店休息。”
任青臨心里梗了一下,眼看簡然要在酒店門口把車停下,認輸般地嘆了口氣,“我能去學長家嗎?”
簡然不解:“去我家干嘛?打‘分手廚房’?”
任青臨眼皮一跳,“打不了。”
“打得了啊,我家也有這款游戲。”
任青臨面不改道:“打不了,我昨天睡覺把手斷了。”
簡然:“……”
簡然把任青臨帶回了家。簡家是三層的江景房,歐式裝修,通明亮,坐在沙發上就可以欣賞到江景。
簡然有模有樣地給任青臨沏了一壺茶,“給。”
任青臨問:“你還帶過其他人來家里嗎?”
“那還多的。我有幾個發小,經常互相竄門。”
“大學那些呢?比如沈子驍和季源希他們?”
“那倒沒有。”
任青臨的臉好看了那麼一丟丟,喝了一口茶,道:“去學長臥室看看吧。”
簡然的臥室和大多數男生的一樣,個十足,墻上了幾張球星的海報,床鋪凌,床邊還放了一把“霜之哀傷”。
簡然把房間的冷氣調低了一度,道:“隨便坐,別客氣。”
“沒打算客氣。”任青臨看了一眼簡然的床,還是選擇了在沙發上坐下,“找部電影來看?”
“不然呢?”簡然譏諷道,“你手都斷了——想看什麼?”
忽略簡然的言又止,任青臨選了一部文藝片。電影節奏緩慢,配樂低緩,簡然看了三分鐘就昏昏睡,三十分鐘就徹底睡了過去。
任青臨把電視調小聲,看著歪著腦袋攤在沙發里的學長。
簡然在泰國曬黑的皮完全白了回來,臉上又白又,讓人忍不住想手一。他睡著的時候,平時的張揚然無存,就像在陌生長輩面前一樣乖巧可。
任青臨起彎腰,把簡然橫抱起來。
簡然輕輕地皺起眉,嘟囔了一聲,又睡了過去。
任青臨著手上的分量,學長比他想象得要輕不。他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然后站在床邊,垂眸看了一會兒,俯隔著被子抱了抱簡然。
“床上,都是學長的味道呢。”他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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