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人提著長劍，翩然落到甲板上，不是蘇毓卻是誰？

小頂看見渾是的師父，歌也顧不上唱了，從五層樓船上一躍而下，趔趄兩步，撲到蘇毓面前：“師尊，你傷了？”

蘇毓輕描淡寫道：“別人的。”

小頂將信將疑，他不耐煩道：“陣要破了，先出去再說。”

話音甫落，天空出現越來越多的裂口，就像是一卷畫被人零刀碎剮，碎片片片落下，在半空中燃燒起來，星星點點的火焰匯聚到一起，在空中顯現出一個個金符文。

七十二個符文一一顯現，然后開始旋轉，越轉越快，轉一個巨大的金漩渦，將鬼影盡數吸了進去，翼舟也打著旋往漩渦中心飛去。

眾人紛紛抓住船桅和闌干，生怕被急速旋轉的翼舟拋出去。

眾人轉得七葷八素，不知過了多久，總算不轉了，舉目四顧，發現翼舟正漂浮在一條金的河上，順流而下。

“都沒事吧？”葉離和蔣寒秋張地確認弟子們的安危，發現所有人都在，也沒什麼重傷，這才松了一口氣。

小頂勉強扶著桅桿站起，一個趔趄，不小心撞到邊的師父，不由大奇：“咦，師尊我怎麼能到你了？”

蘇毓在太璞宗廝殺半晌，又強行破陣，不止氣海枯竭，經脈也損傷嚴重，外傷更是不計其數，被一撞，差點沒倒下。

勉強用劍撐住，他若無其事道：“我們在陣眼中，非此世，非彼世，興許是因這緣故。一會兒出去，多半又會恢復原狀。”

小頂本以為自己變回來了，師父也不用冒險去西極了，不想白高興一場，抿了抿，又問他：“師尊氣海空了嗎？”

蘇毓都快站不住了，仍然打腫臉充胖子：“還剩大半，不必擔心。”

葉離實在忍不住了：“師叔，你們就不能做點別的？”多大的人了，莫非還要他手把手教？

經他這麼一提醒，蘇毓果然走向徒弟，一把將攬住，順勢往懷里一帶。

小頂還沒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師父的臂彎里。

師父的臉慢慢靠近，他的臉上毫無，白得近乎明，小頂的心跳忽然起來。

沈碧茶的尖從水下面出來：“啊啊啊啊啊啊——”

沒等完，卻見連山君反手住徒弟的鼻子，趁著張，迅速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巧的琉璃瓶，掀起塞子，往里灌下。

眾人：“……”

蘇毓把靈盡數灌下，這才松開著鼻子的手，數落道：“下次再做這種事，小心我……”

一句話沒說完，忽然覺得后頸一沉，不等他反應過來，有什麼溫暖又的東西到了他上，又有什麼撬開了他雙和齒關，有什麼頂進了他口中，隨著齒的纏，腥甜的在他口中彌漫，順著他的頭落下去，進經脈。

小頂聽見師父把藥咽下，這才放開他，抹抹角，如實道：“師尊，你真。”

蘇毓定定地看一會兒，突然頭一偏，吐出一口，雙眼一閉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