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似是不能接:“我那時候去了境去找靈嬰子,他們說這可以修復你的金丹,你怎麼可以不等我就……”
“清,”花向晚聽不下去,抬頭,認真看著他,“這是你能決定的事嗎?如果我等你,清樂宮就不會和鳴鸞宮聯手了?”
溫清看著花向晚,花向晚抬手在他眉間:“清,你不是你母親唯一的兒子,你要明白。”
他的主之位,不是永遠的。
溫清聽的話,臉驟變:“所以,你選了謝長寂?”
花向晚作頓住,溫清臉上帶了嘲諷:“因為他更強,更有能力,能修復你這顆金丹?”
花向晚神微冷,溫清突然激起來:“我也能啊,如果你要,我也可以!阿晚,”溫清出手,按住的手,滿是懇求,“你不要他,你用我,你不要讓他你,好不好?”
“清,”花向晚冷靜看著他,“你知道你做不到,我需要的是天劍宗的心法。”
溫清作頓住,花向晚遲疑片刻,扭過頭:“而且,我和他的關系不是你想的……”
“那……那也可以。”
溫清突然出聲,花向晚一愣,回頭看去,就見溫清低下頭,似是在說服自己:“那我們……我們各謀前程,你……你修復金丹,我拿到宮主之位,我們再在一起!”
說著,溫清仿佛是找到了什麼解決之法,他抬起頭來,滿是期:“我等你,你也等我好不好?我們利用他們,我們就在一起。”
花向晚平靜看著他,溫清眼里滿是懇求:“你答應過我的,”他一遍一遍重復,“你答應過和我一直在一起的。阿晚,”他激手,似乎是想去抱,“你別拋下我,你別……”
話沒說完,一陣靈力猛地傳來,將溫清徑直轟到墻上,隨即劍朝著墻上的他急飛而去,花向晚慌忙起,抬手一掌將劍轟開,隨后同溫清一起轉頭。
謝長寂著單衫,前領口敞開,手中握著一盞長燈在風中搖搖晃晃。
他平靜看著花向晚,冷淡開口:“讓開。”
花向晚不敢讓,溫清息著撐著自己站起來,他抹了一把角的,冷聲道:“阿晚,讓開,讓他殺了我。”
說著,他笑起來:“我倒要看看,一個云萊的人在西境殺了我,魔主還能不能忍,他能一劍滅宗,百年滅世,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一人把西境屠盡!”
“你別說了!”
察覺謝長寂緒不對,花向晚輕叱:“趕走。”
溫清不,他盯著謝長寂:“你殺我啊,殺了我,我永遠活在心里。你算什麼東西?你和認識多年?我告訴你,我和從記事就認識,就在一起,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溫清!”
“所有經歷過的時都有我,而你呢?”
“年時練劍是我陪著,無上榮時是我陪著,合歡宮被困倒在水里時是我去救,全經脈盡斷是我背著去尋醫,那時候你在哪里?你算什麼東西!你不要以為你著娶了,你就可以和一直在一起。”
溫清嘶吼出聲:“你比不過我!你永遠比不過我!”
謝長寂不說話,長燈搖曳,他看著溫清,只道:“看在你救過的份上,今夜饒你不死。”
“你……”
“溫清,”花向晚終于出聲,“若你再不走,”花向晚轉頭看向他,“我便不會再幫你了。”
溫清聽到這話,愣在原地。
花向晚朝他抬手:“把合歡宮的令牌還我。”
這是當年給他的。
溫清聽著這話,他抱琴不語。
花向晚提聲:“還我!”
溫清不說話,片刻后,他笑起來:“好。”
他出手,一把拽下合歡宮令牌,盯著花向晚:“花向晚,你不要后悔。”
說完,他將令牌狠狠摔在地上,轉離開。
“還有,”走出院落之前,他突然想起什麼,“今日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你們婚之日,”溫清轉頭,笑了笑,“我必來觀禮,順便,看看有人送你們的大禮。”
花向晚沒有說話,溫清說完這句,便提步離去。
謝長寂看他走遠,目落到地面令牌上。
花向晚覺得有些難堪,彎腰想去撿起令牌,但還沒到令牌,令牌瞬間便了飛灰。
花向晚作一僵,察覺謝長寂應當是生氣了。
謝長寂垂眸,輕聲道:“夜寒風重,回吧。”
聞言,花向晚點頭。
跟在謝長寂后,想了想,終于還是決定道歉,畢竟無論謝長寂出于什麼里有過來,今日之事都算是踩了他的面子。
“那個,不好意思,是我沒理干凈,給你添麻煩了。”
謝長寂不說話,花向晚解釋著:“清格有些偏激,但他人其實是不錯的,這些年幫了我不,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冒失,本來是想和他說清楚的。”
兩人說著,走進屋中。
屋暖洋洋一片,謝長寂將燈放在旁邊,花向晚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也覺得今夜之事有些尷尬,承諾著:“日后肯定不會有此事了。”
“花向晚,”謝長寂突然開口,他抬起眼,平靜看著,“三年是不是太短了?”
花向晚有些茫然,片刻后,意識到他在說什麼。
他們當年在云萊相,從相識、親、到別離,不過三年。
垂下眼眸,溫和道:“對于修真者來說,三百年都是微不足道。”
更何況三年?
謝長寂聽著這話,微微垂眸。
兩人靜默著,花向晚想了想,轉頭去凈室:“我先去洗漱。”
“花向晚。”謝長寂又住,花向晚回頭,看見燈火下的青年。
他白衫敞開,出他寬闊的膛,整個人好似玉雕琢,沒有半點瑕疵。
常年習劍,清瘦卻不失力量,此刻靜靜站立在那里,便有獨屬于男的氣息撲面而來。
“如果你想修復金丹,”他平靜出聲,“不要有別人。”
花向晚愣愣看著他,就看謝長寂抬眼:“沒有人比我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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