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小聲說完, 自己都赧然地闔了下眼皮。
為什麼。
聽起來。
那麼像在撒啊?!
……都不知道自己還會撒。
以前即便是對太爺爺和,倪裳都沒有撒過的。
誰能想到現在對著這個男人,能這樣啊……
簡直死人了嗚嗚……
倪裳咬, 垂下睫不敢看男人。
視線落在腰間的小臂上, 清楚地看見炎馳手背上的青筋跳了下, 微微鼓起來。
耳側響起一聲吞咽,是男人結重重下落的聲音。
倪裳向后偏頭,正對上男人又深又沉的黑眸。
他直勾勾盯著, 眼底似有兩簇火。
側的手也被反握住。
——他的掌心熱得也像起了火。
同樣炙熱的氣息撲灑耳廓。
“再一遍。”
男人的磁音強勢而溫,一字一句沉緩,像命令, 又像蠱。
倪裳心頭一跳,自臣服。
瓣了兩下:“馳神哥——唔!”
男人以吻封。
倪裳一驚,連忙偏開腦袋,又抬手推他的膛。
細的手心抵上堅的, 兩人心皆是一漾。
“你, 你騙人!”
說好的會放過呢!
這個大騙子!
倪裳眼角泛起楚楚可憐一片紅, 語焉不詳地小聲嘀咕:“我, 我不要……疼……”
炎馳很低地笑出聲。
“不咬你。”他上臉側聲,片輕吻白的耳垂。
“哥哥疼你。”
“……”
男人的再次上時, 倪裳的肩膀和膝窩也被他結實的臂膀包攬。
他給了一個公主抱, 將放倒在自己上。
他了支撐的力量, 也是迫的重量——鋪天蓋地都是他了。
這次,炎馳沒有騙。
上再無刺痛, 男人前所未有的溫吻。
他極盡耐心地與齒廝磨,勾勾纏纏。
又在耐殆盡后,更為纏綿地索取。
倪裳的眼睫如脆弱蝶翅般幾下, 隨后認輸般闔上眼皮。
兩條胳膊也不由攀附男人肩背。
原來這樣綿長的吻,更加招架不住……
倒在男人臂彎中,躺在他上,腳下不著實地,整個人,一顆心似乎都在搖搖晃晃,沉浮漾。
氣息與津唾的渡之間,倪裳的一只小手慢慢索上男人的下。
喜歡這里。
用力吻時,他的下會繃出特別明顯的下頜線,像一只拉滿勁的弓弦。
覺得很……
指尖從強勁的下頜線轉移至腦后,倪裳到男人松針般扎手的發茬。
還沒來得及繼續,這只大膽的小手就被捉住了。
男人在賽場上全神貫注,卻喜歡在這時候一心二用。上和接吻不停,手上卻強勢撐開指間,和十指相握,又拉過的手一起扣在絨腰側。
他的另一只手也撤離肩頭。
他似乎也很喜歡的側臉,還有的小紅痣,還有薄薄的耳垂。
最喜歡的,看來還是深稠的發間,出沙沙的親。
倪裳這麼被一下一下順著,仿佛變了一只得到的小,嚶出吚吚嗚嗚的細音……
意識都快被融化時,上的碾突然停止了。
四片依依不舍地啵出聲,倪裳緩緩睜開眼睛,被男人攬著后腰坐起來,有種浮出水面的恍惚。
也像真的浸過水一般,額上面上都敷了一層薄薄香汗,臉紅的不樣子。
瓣,睫還有眼眸也都漉漉的,波瀲滟。
倪裳瑩潤的眼對上男人的黑眸,對幽深。
炎馳結實的膛起伏依舊有點快。剛才他幾乎用盡所有的克制力,才停了下來。
男人狹長的眼尾和高聳的眉骨也在泛紅,和孩的紅是兩碼事——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得不得了……
“崽崽。”
炎馳低低開口,低磁的嗓極度水一般,啞得不樣子。
還坐在他上,他稍湊近,鼻尖便到立領上的花扣。
猛嗅到花,聲音都輕。
“崽崽,你好香……”
男人語氣里滿滿都是繾綣和親昵,倪裳心曲也被。
手上他側臉,輕聲:“是橙花的味道麼?”
昨晚剛換了洗發水,味道很好聞。
炎馳搖頭:“是你。”
他下頜磕進頸窩,熨帖著深深吸了口氣:“就是你香。”
人會不由自主地迷專屬心上人的氣息,即便不能準確辨出那是什麼味道。
他的孩像一株婷婷裊裊的水仙,幽香怡人。
進懷里,又變一顆香甜的小布丁,彈膩。
他好想嘗一口……
炎馳抱小布丁,偏頭埋進肩窩,以鼻尖描繪人的側頸,卻只到寶藍絨細膩的紋理,怎麼也不到皮的溫度。
男人濃眉蹙了下,稍稍后撤拉開兩人距離,黑眸打量倪裳的長袖旗袍。
孩的玉頸纖長脆弱,先被白蕾鑲邊的高領包裹,再被四顆盤扣封印,藏得一不。
——車手本就旺盛的好勝心,與雄要命的占有同時被激發。
炎馳眸拉深,抬手就開始解立領最上面的扣子。
倪裳一怔,渾立時僵住,后背都慢慢起來一層小疙瘩。
很快,神經又松緩下來。
這個糙男人,本解不開細的旗袍盤扣。
大手抵著小巧的下,費了半天勁兒才解開三粒扣。
最下面的那顆盤扣,怎麼解都解不開了。
而且立領的四顆一字扣下面,還有花扣……
一向狂放的大男人居然被小小的盤扣難住了。
倪裳邊不自覺彎翹,忍不住很輕地嗤了聲。
炎馳手上的作敏銳頓住,起眼皮睇:“看笑話呢?”
倪裳努了努,小聲嘀咕:“你笨……”
男人眉梢了下,很深地盯了幾秒。解紐扣的那只大手轉到后面扣住后頸,把往自己懷里攬了把。
“要不是心疼你……”他在耳邊暗昧低聲,“真當老子弄不開?”
——明顯被挑釁到的危險語氣。
倪裳心里警鈴大作,但已經晚了。
炎馳突然偏過頭,一口咬上立領。
脖子上一,隨即聽到一聲悶響——是盤扣生生被崩開的聲音。
男人咬斷領子上最后一顆盤扣,又如法炮制,廠子襟上的致花扣。
花扣之下,全開襟上還墜著一豎排盤扣,粒粒剝解后,這件旗袍可以從側面完全打開。
他卻止步于此了。
寶藍的綿絨下面,欺霜賽雪的白皮已經了出來。
一只纖香肩連接平直鎖骨,伶仃,細瘦,還有點瑟瑟發抖。
炎馳抬眸玩味看:“怕了?”
倪裳抿看男人,臉紅的幾乎要滴出來。
抬手想把塌陷的前襟往起來攏,但紐扣都被猛咬掉了,無濟于補。
看那副戰兢無措的小樣,男人邊勾起來,摟腰肢的胳膊了,哄小孩似的寵溺語氣:“好了,不欺負你。”
他垂眸盯著雪白的肩膀,尖微。
“讓哥哥印個,好不?”
倪裳抿抿,遮擋領口的手猶豫著放下來:“……印什麼?”
炎馳沒回答,慢悠悠抬手,指尖勾住被自己咬掉的花扣,很輕地往下一扯。
一側的絨徹底落。
孩的纖薄的肩頭掛著兩條極細的肩帶。
白的吊著襯,微閃珍珠澤。
黑的那與一片致的蕾花邊相連。那是襯之下最后的,保護著引人遐想的好圓弧……
男人黑眸微,欺就近。
“草莓印……”
有幽幽暗香盈鼻。
黑蕾邊際之上,平直鎖骨之下,有霜雪被熱量融化,嘬出細細的輕響……
倪裳輕輕咬住,氣息微促。
手推了下肩頭的腦袋,赧然小聲:“好,好了……”
炎馳沒有直起,更加牢靠地抱上的人。
他不甘心用一顆草莓印暫時封印全部的。
想要飽覽所有的風。
想要細細拆解寶藍的絨包裝,將小布丁徹底吞吃腹……
就應該是他的。
早晚,全部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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