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都市爽文 官道之1976 第65章 周書記不爽了

《官道之1976》 第65章 周書記不爽了

滿場的人俱是無言,宛若聽戲一般,看耿天還能罵出什麼花樣。誰想耿天看著瘦不垃圾,卻是氣脈悠長,一口氣罵了十多分鐘,滿污言竟不帶重樣兒的。

這蘇鎮長起先氣得直上去和耿天拼命,轉念一想,心中又歡喜起來,罵吧罵吧,這下我蘇某人的擔子算是卸下來了,到時,周書記秋後算帳,我也有說詞,不是我蘇某人無能,是某些人不知仗了誰的勢

耿天正罵得起勁兒,忽然,主幹道又行來黑一大片人。那羣人約有二三十位,皆是襯裝扮,一眼看去,便知不是使力吃飯的,打頭的是兩位中年人,一瘦一胖,高矮平齊,這二人似乎氣場極強,後衆人拉開了足足半米有餘。

瞅見來人,耿天和蘇鎮長齊齊了,竟是一同朝那羣人奔去。薛向看清陣勢,便把小人兒放到了地上,牽著他朝衆人迎去,那邊衆人瞅見薛向的作,打頭二人趕加快步伐,餘者無不跟,片刻,兩撥人就在主幹道中央撞上了。

“薛縣長大駕臨,歡迎歡迎啊!”那瘦子走幾步,越過了和他並行的胖子,雙手握住薛向來的大手,搖晃起來。

那瘦子一聲“薛縣長”喚出,隨薛向後朝大部隊迎去的一衆校領導和四位教師驚呆了,任誰也難以想象這麼個斯斯文文。英俊拔,與自己同齡的年輕人竟然是縣長,是自己的父母了!

而耿天更是聽得傻了,自己正朝金副書記不斷靠近的子,霎時間,就定住了!

薛向笑道:“當了不速之客,周書記莫要見怪纔是啊。”

薛向雖未和這瘦子過面,卻是翻縣裡的人事檔案時,見過他的照片,畢竟下級單位的主要領導的臉面。還是有記的必要的,此人正是城關鎮黨委書記周興國。而薛向雖然對這烏煙瘴氣的城關鎮極是不滿,可對此人還是不願也不能怠慢,至在初見的禮節上,不能做差了,畢竟此人乃是代表一級黨委,較之一般的正科級份量可重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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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和周興國寒暄幾句,又同先前和周興國並排而行的胖子握手問好。這胖子正是城關鎮鎮長寧不屈。寧不屈的名字倒是給人袂飄飄、出塵俗之,可偏生生得鄙,不過親和力倒是十足,至薛向方和這胖子說了沒幾句話,心中便對其生出好來,這種本事。他可是從所未見。

和一干趕來的城關鎮上層建築握手,耗去不時間,薛向心中雖然不耐,卻也不得耐著子做完。好容易彎了既定禮節,不待周興國張說出接風洗塵的話。那回過神來的耿天竟然從人羣裡跳了出來,啪啪啪,直自己,邊,邊衝薛向喊:“薛縣長,我不是人。薛縣長,我不是人”

原來方纔,耿天和蘇鎮長齊齊迎著周興國這隻大部隊奔去,想著就是第一時間互相告狀,哪知道薛向一,周興國這邊哪裡還停得下來,於是二人皆是有口難開。耿天本來就對鎮上的這些大佬齊聚於此,震駭莫名。心中起了不好的覺,待聽到周興國竟衝被自己高聲辱罵過的年輕人先出了手,“薛縣長”,心下便道:完了!

原來,今次,鎮上的搜尋、接待人,他這位勉強在城關鎮排得上號的幹部自然知道。且他還是領了自己表舅、分管財政的金副書記之命,給城關中學和小學送拖欠教師工資來的。當然,這送的工資自不可能發全,而是兩所學校各自發了不到應發數量的十分之一,而這會兒,想起來發錢,自然不是鎮上領導突發善心,目的,無非是藉此堵一堵瘋了的老師們的,免得他們說,讓微服私訪的薛縣長聽了去。

而這耿天給城關中學發完錢後,便折道來了這城關小學,哪知道一路上見了幾位姿容秀麗的老師,一時間,心大,便藉著這發錢的機會,拿城關小學的一干校領導,以此,混了一桌酒席,當然,混飯是假,藉故親近漂亮老師是真。酒桌上,這耿天就葷段子不絕於口,幾三旬酒後,更是拉著漂亮的米老師要和杯酒,嚇得尚未出嫁的米老師逃了出來,就這麼撞見了薛向。

而此刻,耿天得知了薛向份,心生絕之餘,條件反出的補救措施,便是自懲以求薛縣長的寬恕。

耿天如此突如其來的一擊,弄得滿場的熱烈氣氛立時冰冷,周興國和寧不屈立時滿臉黑氣,瞪著正不停著自己的耿天,恨不得一口將之活吞了。雖然這二位不知道方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耿天面紅耳赤,滿酒氣,心中猜到這小子定是衝撞了薛縣長,可你衝撞就衝撞了吧,就是有天大的事兒,待會兒哪怕給薛縣長跪地磕頭補救都行,可你如此跳出來自己掌摑,這是在打自己麼,這完全是在打全在場人等的臉面啊!

要說這會兒最生氣的還真屬不上週興國和寧不屈,而是一側的金副書記,這會兒金副書記氣得腦仁兒生疼,兩眼直暈。耿天什麼德行,他實在是太清楚了,不喝酒還好,兩杯馬尿一灌,那是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兒都敢做。可你這王八蛋做就做了,死撐著說不知者不爲罪也好啊,可你tmd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扇耳,你扇給誰看?你在扇誰?當了這些年的,都當到狗上去啦?連爲尊者諱、爲大家諱的規矩都忘啦?

金副書記心中萬種咒怨,千般惱恨,也只能憋在心裡,這會兒城關鎮一夥兒人算是被耿天給帶裡去了,竟是沒人出聲,亦無人出手阻攔,倒是薛向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了耿天不停自捆的胳膊,道:“耿天同志,喝酒我不認爲是什麼壞習慣,因爲我也喝!可工作時間喝酒,無論如何說不過去。再者,喝酒之人應該有酒德,所謂酒德,無非是喝完能靜,喝醉即睡,不吵不鬧。而你呢,喝酒之後,竟藉著酒勁兒,人家尚未出嫁的老師喝杯酒,人家不從,就揪著人家頭髮耍威風,這是什麼行爲,說酒德,怕是扯遠了,說句山大王作風,流氓行徑,怕也是不爲過的”

薛向藉著喝酒談起,句句聽似在講道理,說規矩,卻是將耿天方纔所作所爲擺了個乾淨。

薛向說罷,周興國等人齊齊變。原先,衆人皆猜肯定是耿天喝多了,胡咧咧,衝撞了薛縣長,對耿天如此自捆不滿之餘,未嘗沒有了惻之心之輩。可眼下,聽薛向一分說,衆人齊齊怒目而視,恨不得活撕了這王八蛋。畢竟,今次是這位傳說中極是厲害的薛縣長第一次到城關鎮,所遇所見的幹部、百姓,無不最直觀地反映了城關鎮的現狀。至,在這位薛縣長心中,相信的定是他看到的。

如此一來,耿天生爲城關鎮幹部中的一分子,在薛向眼中,自然了城關鎮幹部的代表。可被如此一個爛人代表了,真衆人是心有不甘,何以堪?

薛向說罷,耿天低著紅腫的腦袋不住點頭,還待道歉,一邊早惱了十分火氣的周興國發言了:“明道同志,我建議對耿天停職檢查,由你們紀委介,一定要查清查實,有錯要理,有罪要移送司法機關,對遭耿天迫害的人民教師,要給予經濟上的補償,和名譽上的恢復!”

周興國話罷,立在金副書記一側的花白頭髮的老頭沉聲應了,那老頭一揮手,便從人堆裡出兩個壯漢,架著耿天便去了。

耿天去後,周興國又對薛向道:“薛縣長,耿天同志如此罔顧黨紀國法,胡作非爲,我這個班長有責任啊,都是我平時疏於管教的結果,稍後,我會向縣委做出書面檢討,您看?”

薛向擺擺手,道:“興國同志言重了,害羣之馬常有,但千里馬更多,若是每出一個害羣之馬,都要你這頭馬檢討,我看你就不用帶領這羣千里馬前進,就檢討就行了!”

薛向先前稱呼周興國“周書記”,這會兒又喚作“興國同志”,看似稱呼親近了一層,裡實是另有乾坤。因爲,前者的“周書記”聽著關係遠,實則是把二人擺在了同僚的位置上,而後者“興國同志”聽著近,實則是薛向在諱地強調自己的領導份,乃是對周興國那句“您看”的回擊。

因爲周興國先前那句檢討的話,真個是夾槍帶棒,一般人或許聽不懂,薛向這等人又豈會不知,因爲這周興國若是真要檢討,這會兒口頭上說了也就夠了,完全沒必要說還要對縣委做書面檢討,即使他周興國真要做書面檢討,也沒必要跟薛向講,因爲薛向雖是縣委常委,但畢竟不是負責幹部的書記,再說,最後倆字“您看”,幾乎是赤地挑釁。

細細一品,便能將周興國整句話的意思品出來:無非是,你一來,我就向組織檢討了,現在我檢討了,你總該滿意了吧?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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