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清風發表完意見,剩下的兩位副書記按著排名,也先後表達了自己的立場,果然是支持衛齊名和俞定中的各一票,王建俞定中,鄭衝隨衛齊名。
如此一來,十三位常委中已經有八位投了票,支持高達的佔了四位,分別是衛齊名、鄭衝、齊楚、宋運通;持反對意見的佔了三位,分別是俞定中、王建、廖學友;棄權一位,第一副書記衛清風;如此,便還剩下五位常委沒有表態了。
而衛齊名如果能再爭取兩票,便能穩勝券了,即便最後俞定中也有六票,衛齊名也可以利用正印書記的最終裁量權,支持決議通過。說到這兒,不得不再提一組織賦予正印書記掌控常委會的便利手段了。
那就是正印書記有一票否決權,也就是說即使大多數或者全部常委都贊的意見,正印書記覺得不妥,也可以一票否決之。不過此種一票否決權力,幾乎是正印書記們不可能用的,因爲沒有哪個書記會做出這種舉,這是極傷害威信,和破壞黨的集領導原則的。因此,這個一票否決權,便像是自殺式炸彈,傷人更傷己。
畢竟如果不是在戰爭、瘟疫、洪水等突發急事故的前提下,正印書記用一票否決權,無疑是在向同僚和上級表達自己毫無掌控力,如此一個毫無掌控能力的一把手,組織還不掉頭就把你抹殺了!
當然。正印書記除了這一票否決權外,最終裁量權也是很有利的,那就是在絕大多數同志都表達完意見後,票數持平,那麼書記便可一錘定音,通過或否決決議。
由此看來,會議開到眼下,勝利的天平越來越向衛齊名傾斜了。
“呵呵,看來同志們的發言都不是積極嘛,那我就點名兒了。道中,別埋頭寫嘛,有文遠記錄,你這個大管家也些心,你也是班子員,說說你的意見嘛。”
通常說來,縣委辦主任都是縣委書記的腹心,因爲縣委辦主任縣委辦的日常工作。便相當於縣委書記的大書。這會兒,衛齊名點張道中發言,用意自然就是聚勢,得了張道中這一票,他就有了五票。就好比賭牌中的梭哈一樣,此時。衛齊名明開的牌面極好,就好比抓了三個老A,勝勢極大,不自覺地就對賭桌上的別的賭客產生了吸引或威懾。
果然,張道中說了番場面話。便把票投給了衛齊名,如此一來,衛齊名只需再得一票,這場常委會爭鋒,便大局底定。
這會兒,得了張道中的一票。衛齊名臉上笑容更勝,一雙銳利的眼鏡在剩下四位未發表態的常委臉上掃視,終於眼神在組織部長衛蘭臉上定住了,剛待開言,沒想俞定中竟搶先了開口道:“薛縣長,你雖然來蕭山縣有些日子了,還是第一次參加常委會吧,怎麼著。打算當聽衆啊,這不好嘛,雖然你對高達同志和馮開山同志,不怎麼悉,甚至還不曾認識,聽了衛部長的履歷介紹,心中多也有數了,談談你的意見嘛!總不會是你這京大高材生不屑和咱們這幫老會談吧,離羣衆可是要不得的喲。”
俞定中出口不可謂不及時,準確堵住了槍眼,若是讓衛齊名再點名下去,這本就已搖搖墜的堤壩,保準霎時間,便會崩塌。而俞定中選定薛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剩下的四位常委裡,常務副縣長王維因爲工作的原因,和他這個正印縣長從來就是矛盾沖沖;而鐵通這位笑彌勒在常委會上,通常便是棄權居多,和他俞某人的私人關係也不怎樣;而衛蘭這位組織部長,聽風聲傳,在上面的關係極,對常委中的幾位大佬,是誰都不假辭,他俞某人自問也拿不下這位帶刺的玫瑰。
無奈之下,俞定中也只有瞄準了薛向,不管怎麼說,姓薛的還和有財幹了一架,有財是誰的人,想必姓薛的這會兒已經完全清了,推連開來,他姓薛的也算是和衛齊名結下了樑子。對手的對手,就是盟友,懷著如此認知,俞定中自然便選中了薛向。
衛齊名眉頭一皺,便舒展開來,笑道:“呵呵,縣長說得對,薛縣長你也說說嘛,你這京大的才子,定然是有錦繡,說出來,也好讓同志們開開眼嘛。”
薛向原本就打著摻和的主意,即便是這二位不點名,他也要發言的,可這會兒衛齊名和俞定中,竟是齊齊點了他的名兒,倒讓薛向不好辦了,畢竟這二位點名的潛臺詞,便是尋求支持。儘管他薛某人已然打算反駁高達的任命了,可讓他這會兒,在衛齊名示好的況下,再赤地支持俞定中,他還真拉不下臉來。
常委會上,鋒不,各自的頭領點名的事兒,也是時常出現,像這般,兩位大佬同時點一人的名兒,那還真是罕見,是以這會兒,滿座的目便齊齊凝在薛老三臉上,看這位聲名遠播、不走尋常路的薛縣長到底能說出什麼高見來。
薛向笑道:“衛書記和俞縣長兩位繆讚了,我哪裡是什麼才子,更談不上離羣衆,只是初來乍到,對縣裡的況不是太瞭解,就沉下心來,邊聆聽同志們的高論,邊悉況,這會兒,既然兩位班長點名了,那我就談談自己的看法。”
薛老三的腦筋素來極靈,眨眼間便有了對策:“衛書記,俞縣長,剛纔同志們的意見,我都聽進去了,現在問題的焦點貌似集中在高達同志的能力上,對於高達同志,我只有一面之緣,不過,就是那一面之緣,高達同志便給我留下了極爲深刻的印象,總之,我認爲這是位很有魄力的同志。當然,到高達同志的能力,我並沒有和他共過事,說不出個一二來,再到這次提拔的鄉黨委書記一職上,我更是沒有多發言權,因爲,我也沒在黨委書記的位上幹過。不過,就我自來說,立時讓我去主管一級政權的黨組織,我是沒這個能力的。”
薛向此話一出,衛齊名和俞定中臉齊齊大變,不同的是,衛齊名臉轉黑,俞定中面有喜。
“薛縣長的話怕是不妥吧,你沒這個能力,不代表高達同志沒這個能力吧?”
出自傻叉之語的,除了宋運通這渾人,自然再無二人。要說方纔薛向的最後一句話的潛臺詞,無非就是“我這個一縣常委都沒把握去幹一個鄉黨委書記,高達這小小民兵隊長自然也沒這個能力”,薛老三說得骨至極,便連宋運通都聽出來了。
而這次力推高達上馬,就是宋運通出的主意,眼見著大事將,那個討人嫌的薛小子又出來摻和,自然讓宋運通異常不滿,心裡想什麼立時就說出來了。本來薛向這話甚是傷人,可薛老三用自貶的方式說出來了,別人卻不會覺得刺耳,而宋運通這一赤的把話捅破,反而讓在座諸人極端不快。
本來嘛,薛向的常委份和大家一樣,都是上級組織任命的,名正言順的,人家自承能力不足可以,但是宋運通拿高達來類比卻是不行,怎麼說,滿座諸公和薛老三此時都在一個層級,宋運通拿民兵隊長來打擊常委,而且還在能力這一項上指摘,無疑是打衆人的臉。
衛齊名這會兒恨不得拿棒子把宋運通給打出去,心裡已經對這事不足,敗事有餘,滿跑火車的傢伙厭煩至極,只覺有這種蠢豬式傢伙做隊友,自己這隻隊伍維持到今天沒散夥,簡直就是tmd奇蹟!
衛齊名冷哼一聲,剛要呵斥宋運通注意統,薛向卻搶先接上了話頭:“宋部長的話不錯,我確實不能說自己比高達同志的能力強,而且我也並沒有說,我不能勝任一鄉黨委書記,高達同志便也不能勝任。”
宋運通瞅見衛齊名的臉,便知道自己又著了這笑兮兮小子的道兒,這會兒再聽薛向一分解,立時便知道自個兒錯在何,惱怒之餘,狠狠瞪了薛向一眼,又埋頭拿茶杯出氣了。
其實,這會兒薛老三心中並無多得意,像他這種文字遊戲只能繞繞宋運通這等渾。而在滿座大佬眼中,說不得還在笑話他薛某人手段拙劣呢。
不過,薛老三這會兒卻是無暇繼續思忖,接著發表意見道:“總之,高達同志和馮開山同志的況,我都不是很瞭解,單憑履歷也不能完全反應出一個同志的格,經驗,乃至能力。我要說的是,既然同志們的分歧那麼巨大,爲什麼不像清風書記說的那樣,再擴大下人選範圍呢,我就不信咱們全縣百餘位科級幹部中,就選不出一位讓大家都心服口服的幹部。如果衛部長還有同志們,不嫌我越俎代庖的話,我這兒倒是有位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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