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也不知道剛做完腦科手的病人適不適合這般折騰,料來王副院長是專業人士,不會胡來,也就沒多問,畢竟人家一片好心。進得房來,薛向先衝王副院長道個謝,後者笑著點點頭,又埋頭給大寶推拿。
柳鶯兒倒是頭也沒回,薛向卻從呢頸陡現的那片紅霞,窺出小妮子依舊在爲昨夜的事兒害,也就沒出聲和招呼。
薛向又和王副院長打聲招呼,說是出去訂餐,便拉了無所事事的顧長刀奔出門去,又在樓底下,捎上對著石膏愣神的瘸老三,一起上了計程車。
卻說薛向哪裡是去訂餐,而是要去證券易所購買票,至於捎上顧長刀和瘸老三,是怕這二人在醫院呆的煩悶,順道帶了出去兜兜風。
上得車來,薛向剛報了證券易所的名兒,頭前開車的中年司機就來了勁兒,自以爲薛向當了什麼件兒,是爲了炒,滔滔不絕地介紹起自個兒的經來。
這會兒的港島經濟極好,市和樓市都是一片火,炒炒樓自然蔚然風。
薛向正打算進了易所,再尋個經紀人,這會兒見中年司機也是民,所謂就不就生,立時打起了他的主意。直到這會兒,薛向纔想起問人家的姓名,順道也報了自己三個的大名。
中年司機也覺薛向豪爽大方,甚是歡喜這樣的豪客,當下就道出了自己的大名——馬達。卻是個有喜的名字。
“馬師傅,我想買票,沒有份證,開不了戶,你看用你的戶頭掛一掛如何?”薛向在車後座發話了。
“沒問題,薛,薛。還是學你們大陸的法,你薛同志吧。薛同志啊,告訴你。跟我買,一準沒錯,我的那隻新鴻基今年可是翻了一番。還沒打住漲勢,怪只怪我錢,不然早不開車了,你投多錢,到時候,咱們親兄弟,明算賬,我老馬在這一帶的名聲好著呢。”
馬達本是個熱心腸,對薛向能如此信任自己,極爲高興。連自己買進那隻票也不瞞。
“多謝馬師傅,票我選好了,合記黃埔。”
“這隻票啊…..似乎…..算了,你老弟選中就好。”
本來馬達想勸告薛向這隻票最近走衰,可轉念一想認識人家不過數天。淺言深終歸不好,再加上,票的事兒,誰也說不準,要是到時候,合記黃埔漲上去了。自個兒介紹的票跌了,那就傷了份。
是以,馬達就不再談選,又問:“薛同志打算投多錢?”
“三百萬!”
呲呲呲,整個計程車胎猛地刮在地上,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地聲,最後,車才險之又險地在離牆面寸許的地方停住,忽地,車陡起一陣舒氣聲。
原來方纔,馬達被薛向報出的數字驚呆了,雙手丟了方向盤,車子陡然向路邊的牆壁撞去,瘸老三驚聲中,馬達纔回過神來,慌忙轉盤,踩剎車,虧得方纔側面沒有車輛,說不得就得釀事故。
出了意外,馬達不住回頭衝三人道歉,瘸老三被嚇得狠了,這會兒癱在座椅上,沒了反應;顧長刀和薛向都是藝高人膽大,先前只不過是小陣勢,就算真的撞上了,以二人的本事,自能無礙,顧長刀不善言辭,衝馬達笑笑,表示無妨;薛向則笑著說沒事兒,反誇讚馬達駕藝高超,說若不是馬師傅技好,一準兒得撞上,弄得馬達忘了致歉,先紅了臉。
車子重新上路,因著先前的曲,一路無話,車剛在停車廠停穩,不及衆人下車,馬達又調轉頭來,說道:“薛同志,先前我只當你是幾百千把塊買了玩玩,就沒往心裡去,這會兒,你砸這麼多錢,我這賬戶就…..那個怎麼說呢,反正就是不大合適。這樣吧,我找蛇頭弄個假證,開個戶頭就好,那些大戶、、莊家都用這招,建老鼠倉,反正沒人管,你看如何?”
薛向一聽還有這般兩全其的法子,自然應允。先前說把錢放在馬達賬戶裡,也不過是無奈之舉,還是目測馬達是個熱心腸,才做出的決定,心中到底有些大鼓,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是傳了上千年。這會兒,得了這法子,薛向徹底把心放回了肚裡。
辦假證的事兒進行的很順利,因著證券易所用假證使用率極高。此就專有蛇頭設立辦公點,馬達輕車路,片刻功夫,就取了證件回來,接著,又幫薛向開了戶頭,最後又到大戶專櫃,驗了下資,接著就有專門服務人員,將衆人迎進了大戶室,末了,香茶、果盤依次而上。
衆人剛喝了幾口茶,便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西裝中年走了進來,自我介紹是易大廳委派給此間的免費經紀人,詢問薛向等人需不需要服務。那中年語氣極爲謙卑,自是極想得到聘用,因爲這種大戶一般極爲豪爽,盈利之後,通常會有小費賜下。
可大部分大戶又不願意用經紀人,畢竟大戶資本雄厚,資金一衝,極易引發價波,自然不願泄消息給外人。也就是薛向幾個看著眼生,那中年人才出出擊,想運氣,看能不能把這活兒攬下。
恰好,薛向不太懂易規則,也不願意去了解,反正他就是一錘子買賣,三百萬買完合記黃埔拉倒,原先準備麻煩馬達,這會兒來了免費專業人士,哪裡還有不用的。
簡單寒暄幾句,雙方通了姓名,薛向就決定留下這喚作陸福的經紀人,說話間,就把那張三百萬支票拍了過去,告知全倉合記黃埔。陸福沒想到一個運氣,竟能上這等豪客,一傢伙就是數百萬買進,這哪裡是大戶,簡直就是超級大戶!
陸福和馬達一般,張了張,想勸告薛向別買合記黃埔,卻是終究沒有出口。畢竟這等大戶的脾氣最是難料,在人家沒諮詢的時候,主薦乃是大忌,陸福知道行規,拿了支票,彎腰道:“薛先生,三百萬一次買進,會拉高價,分批次買,更劃算,您看?”
薛向雖不懂票,陸福說的道理,卻是聽明白了,點頭應下,揮手讓他去辦。薛向如此豪爽,馬達和瘸老三卻是坐不住了,生怕陸福攜款潛逃,竟是齊齊跟著去了。
一個小時過後,陸福三人才折返回來,帶回了一堆票據,說是已經全倉了,均價五塊六。
薛向將票據塞回了隨攜帶的黑皮包,掏出兩張大鈔遞給陸福,聊表謝意。陸福卻死活不收,說易所有規矩,又說薛向要是真想謝,且看得上他的話,下次來易大廳,還點他,就是最大的謝了。
陸福都這般表態了,薛向也就不再堅持,收回鈔票,閒話幾句,便道告辭,因爲,這會兒時間不早了,他出來前,和柳鶯兒說的是訂餐,這一去都好幾個小時了,這餐總不能是回四九城定的吧?
…………..
時逝如水,轉眼已是半個月過去了。
早在十天前,顧長刀和王副院長就啓程返回大陸去了。畢竟顧長刀還要整訓部隊,此來,就是爲了和久別重逢的弟子團聚幾日,眼見戰爭在即,自然不能撂下部隊不管。
而王副院長此來,就是結個人,順道開開眼界,大寶手功,人已然結下了,而大寶手功後,薛向又專門領著他在港島好好遊覽了好幾天,資本zy的花花世界也算見了,醫院還有一大堆事兒,恰逢顧長刀提出要走,王副院長正好順道同行。
顧長刀和王副院長走了,瘸老三卻是留了下來。
這瘸老三之所以留下來,自是薛向從中作梗的結果,當然,也有部分瘸老三對港島生活相當滿意的因素。畢竟每天好吃好喝好玩,閒下來,就能蹲大街上,看滿街脯,搖屁的人,這對打了半輩子的瘸老三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福利。
當然,薛向留下瘸老三,自有目的。
因爲,大寶目前雖然醒了,可康復治療還得持續兩三年,且這手也僅僅是切除腫瘤,並不能消除時腦炎帶來的後癥,再加上,港島這邊的醫療水平,更有助於控制腦炎後癥的影響。
因此,大寶就必須留港幾年,大寶這一走不,柳鶯兒自然得困頓此地,可薛向在京城還有一堆事兒,自不能相陪左右,這樣一來,問題就出現了,總不能留了柳鶯兒孤在此,畢竟這樣一個若天仙的郎,放在哪裡都不安全,薛向自然不能省心。
薛向原以爲柳鶯兒不願在此,哪知道小妮子竟是一口應下,還振振有詞說什麼要獨立,薛向也不知道小妮子是了薛安遠的刺激,還是這幾日整天抱著tvb的功訪談節目看出的病。
總之,柳鶯兒要留下,薛向就得給想出路,總不能整天在家裡憋悶著看電視,是以,思來想去,也就三條出路,其一,無非是找個醫院,讓柳鶯兒繼續作老本行,當護士;其二,找個學校唸書,畢竟柳鶯兒方纔二十歲,正是學文化的好時候,且港島的教育在世界上也是排得上號的;其三,開個店面,邊做生意,邊打發時間。
哪知道薛向剛道出這三種方案,柳鶯兒一口選定後兩種,說是要邊唸書邊開店。
ps:港島節會一帶而過,但是很重要,是一條很重要的主線,別急,我知道這樣很煩人,沒法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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