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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1976》 第94章 兩個會

“爸,文章我看完了,都是些自誇之詞,您該不會答應薛小子往外登吧,是的,我承認小薛才智一流,對咱們安家也算結有恩義,我也一直把他當子侄刊,可這件事兒,上面都定了調子,咱們不能逆流而啊,畢竟,畢竟…..”安在海照例搶在了左丘明前邊發言。

安老爺子橫了他一眼,一頓柺杖,“畢竟什麼,是不是畢竟咱們有一大家子,不能跟著薛小子瞎折騰,淌渾水?”

安在海老臉一紅,似被老爺子說中了心思。

老爺子長嘆一聲,道:“老二啊,你最大的問題不是眼不準,也非才智不足,而是你從來就沒有自己政治立場,或者說你的政治立場就是哪邊風大,你就往哪邊倒,目短淺之輩,能的甚氣候。更何況你作爲一個黨員,心中可有過國家,可想過老百姓。當然,鬥爭不是不可以,但不能爲了鬥爭而鬥爭,至,心裡得有一桿稱,知道跟誰走,爲什麼跟他走。現如今,小薛悄悄把田分了,你想過他爲什麼分田麼,是爲他自己麼,靠山屯不分田能有眼下的績?你都不去想,只想著又颳大風了,得趕搖擺舵盤子,更何況,你連風向都沒辨清,就稀裡糊塗地自個兒先忙活開了…..”

老爺子一口氣說了不,全是斥責之詞,安氏兄弟並左陳連襟全站直了子恭聽教誨。安在海雖然常挨老爺子訓斥,可從未像今天這樣,老爺子說出了對他的整看法,一句“牆頭草”的評語,讓他面紅耳赤,汗流浹背。

安在江見兄長這般模樣,心中不忍,出言道:“爸,二哥又沒說不管小薛死活,只說上面都定了調子,抗總不是辦法,我的看法與二哥一致,要不給薛小子送國外去,要不改名換姓,塞我部隊裡,總之不他遭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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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海激得瞥了眼這個弟弟,正要接茬兒,老爺子又發飆了:“都是不的東西,誰跟你說高層定了調子,我老頭子就不是高層?振華同志、老吳頭,南老就不是高層?枉揣上意不說,且自以爲是,稚!”

安老爺子一開會回來,就召集了衆人,只說了會議的決議,卻沒說會上的爭執,衆人沒資格列席zz局,自然不知道會上是怎樣景,這會兒,聽老爺子的口氣,會上竟似還有波瀾。

“爸,莫不是不只您出言給小薛辯護了,您先前提的振華首長他們也…..?”左丘明一臉驚詫,在他看來,薛向乾的絕對是大逆不道之事,犯下的乃是十惡不赦之罪,那個層級上,怎麼還有人力呢,太莫名其妙了吧。

安老爺子擡了擡眼皮子,自顧自端起茶杯喝茶,卻是不理左丘明的問題,弄得左大部長好大個沒臉。

陳道暗哂左丘明問得稚,難怪老爺子不搭理你,想想也知道,分田單幹的事兒剛發,在堅持集經濟就是堅持社會主義的大環境下,誰會愚蠢到第一時間站出來出言力薛小子?老爺子只怕也是含糊幾句,不贊不反對,而老爺子先前舉出的振華首長,吳老,南老只怕都是沒有明確表態的。很明顯,在這個大是大非發問題上,不明確態度的,那就是有想法的。只是事發突然,反對派氣勢如虹,老爺子這夥兒人沒形合力罷了。

一念至此,陳道悚然大驚,再回想薛向那近乎自吹自擂的《自白書》,立時明白了薛向引火燒,舉火天的意圖:薛小子這是要掀起討論大,討論的越多,批判的越多,反思就越多,這,這到最後,聚溪流江海,未必不能引出真正的贊派。

“好一個薛向,好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難道天下真有這樣的生而知之者!”

陳道這邊對薛向暗贊不已,安老爺子又開腔了:“是非曲直總有一把尺,說實話,我老頭子也不知道薛小子分田到戶,做的對不對,我只知道靠山屯富了,社員們日子過好了,而那個屯子的地不是哪個私人的,還是國家的,這就夠了。”說完,老爺子又衝安在海道:“老二,明天登報!”

安在海先前捱了重斥,這會兒還沒緩過氣來,小聲道:“爸爸,因爲前次《百姓日報》登了靠山屯的消息,現在兩報一刊,被時主任盯得很,就是我這邊走通了崔部長,只怕也越不過他那邊的坎兒。”

安在海口中的時主任,正是八月份剛復出的時老爺子,也是時劍飛的爺爺。此次,時老復出,分管的正是意識形態。

老爺子擺擺手:“沒你在兩報一刊上下功夫,破陣還講究個從薄弱點下手,打輿論仗就不講究個策略?找個全國的報紙就行,你看著辦吧?”

“就日報吧?”

“說了你定!”

終於應付了老爺子辦的差事,安在海如釋重負,忽地,一拍額頭,急道:“爸,薛小子這是自白書呀,作者名一定也得是他,可他現在正被通緝,日報怎麼能登,能登一個在逃犯的文章呢,這登上去就得負政治責任啊!”嘆完,又抱怨道:“薛小子也真是的,不逃多好,這一逃,有理也沒地兒說了,唉!”

“嘆個甚,還不逃多好,不逃,薛小子現在能開得了口?”老爺子是真有些灰心了,這個二兒子看來是真的撐不起門戶了。

安在海自覺怎麼說怎麼錯,想閉了不說話,可老爺子非要他安排薛大通緝犯的自白書登報,這無論如何得想個變通的法子,“爸,我看,咱乾脆匿名登,把這自白書的形式改一下就。”

安在江生怕安在海又遭喝斥,搶道:“二哥,薛小子只怕就是要用他這個親歷者的告白,來挑起轟,還是不改的好。”

“不改,怎麼登,難道拿槍著人家登?”安在海有些惱怒。

老爺子一頓柺杖:“黨員就不能在明日報上,發表自己的觀點啦?”

“可薛小子如今被通緝,恐怕已被開除黨籍了。”

陳道笑道:“二哥,您也說是‘恐怕的’嘛。”

安在海回過味兒來,老爺子這是耍啊,意思是反正薛向被開除黨籍的事兒,沒有通報,宣傳部選刊黨員的文章無論如何不能算錯,最多,到時再打仗,說不知道這位已經被開除黨籍了,卻是挨不上政治責任。

安在海一抹額頭漢水,再看看老爺子那不如山的坐姿,混濁的眼眸,一臉忠厚相,誰稱想人家竟能使出這樣的損招兒來!

…….

京城西坊的楊柳衚衕因著鄰大,因此被收歸政府所有,闢出許多院落,大宅,專供首長和老幹部居住。時家大宅就座落在楊柳衚衕的西北角,鄰著什剎海。松竹齋結束安氏家庭會議的時候,時老爺子纔剛從大返回。

時老爺子今年七十有二,卻是烏須烏髮,顯是保養有道。老爺子原是四方面軍的,因爲四方面軍的歷史原因,一直不得重用,雖然資歷極老,但一直未在黨擔任要職,浩劫發時,又到衝擊,下野,年前纔剛剛復出。這次復出,時老爺子不只幹回老本行,還更進一步,了局,擔任分管意識形態的主要首長。

本來,今晚散會後,老爺子就待回家,卻又被那位招去,會談了許久,才得返家。這不,老爺子的專座一到家,堂屋裡便涌出一羣人來,將老爺子接了進來。這許多人皆是老爺子的家人,留京過年的,當然,最重要的是慶賀老爺子重新獲得政治生命。

時老爺子素來喜靜不喜鬧,草草應付幾句,便招了在江淮省作革委主任的二兒子時國忠,在《赤旗》編輯部掛職的大孫子時劍飛,在財政部財經司鍛鍊的孫婿郝昭,進了書房。

其實,即使老爺子不號召開部會議,時劍飛也會主湊過去打探消息。非是他定力不足,實乃是薛向這遭惹出的子,太過驚人,簡直快聚風暴。十年前,就熱衷政治、被下放的時劍飛,這會兒見又起了風浪,怎能不熱沸騰?更何況,他和薛向之間,還著一拔不出的刺兒,非爲兄弟韓八極,只爲仙子柳鶯兒。

如果說江歌的書房奢華,安老爺子的書房老舊,那麼時老爺子的書房就顯得極。同樣,書房乃是凝神靜心的所在,沒幾個人願意設計得很大,時老爺子的也一樣,不過橫四縱五,二十來平的樣子,說其設計個,非是指別,是指房的格局。

這一方小小書房,除了一個書架,就是一個大大的環形沙發,沙發沿牆而建,環形,擺著一張圓桌,極。老爺子在圓桌中間描白的位置坐了,跟進來的時國忠,時劍飛,郝昭,外加陪伴時老多年的機要書宋慶,生活書張瀾,各自尋了位置坐了。整個過程極其有序,顯然類似會議,開過不是一回兩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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