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麼覺得,平時三哥說話炮仗似的,今天溫吞吞,文縐縐地,聽著彆扭。”李紅軍附和道。
他們幾個聊得正歡實,薛向前邊的退伍已經前進了一節兒,出一溜兒大大的空地。薛向不,後面的人見這樣一羣彪形大漢杵在這兒,誰也不敢催薛向前進,更別說到薛向前面了。
薛向注意到這個況,出口打斷了正聊得熱乎的幾個傢伙:“哥兒幾個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趕去幫嬸子們提菜去吧,去的晚了仔細你們的皮。”
“得,哥兒幾個散了,三哥,中午去你家找你喝酒,剛在老頭子的酒櫃裡搞到一瓶三十年的陳茅,這下有口福啦。”說話的是李紅軍,他爸正是薛向伯父的參謀長,子冷淡,寡言語,這樣的謹小慎危,方纔在大運中逃過一劫,暗裡對薛向四兄妹也多有照顧。
見雷小天他們六個散去,薛向推了車正要前行。郝運來上前兩步喊住薛向:“三哥,我也先回去啦,下回我請你吃飯,認識你我真的很高興。”郝運來一臉的真誠,他是真的崇拜薛向這種在頑主圈裡呼風喚雨的老大。
“咦,你不買菜啦/?”薛向詫*問道。
“我,那個,那個……”。郝運來著額頭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怎麼說。
“好,你先走,有事出聲,以後就是朋友了”。薛向已經明白這小子買菜是假,趁機揩油是真,簡直是加強版的公車之狼。
他倒不覺得這種行爲有什麼罪大惡極,這年月,本沒有多娛樂活,除了去北海溜冰場冰,放回電影都能放映場,真正是讓這羣青春期的小子閒得飛昇到了後世傳說中的境界——蛋疼界。
郝運來激地點點頭,轉去了。薛向左腳踩著自行車的腳踏,右一蹬地面,上車座,自行車便輕快地向前去。後面的人早等得急了,趕隨後跟上。及至前車堪堪要到前方的柳鶯兒的時候,薛向輕輕一車閘,自行車穩穩地停在原地,誰想後面的人跟得太急,薛向剛鬆開手閘,便到一大力從車後襲來,一不留神,車又向前衝了一步,輕輕地撞上了柳鶯兒的tun,車在柳鶯兒彈十足的圓上出了一個小窩,薛向趕把前車打偏,離接,形很快又復原了。這幅令人脈噴張的畫面忍不住令人猜想,不知道胎和的圓到底誰的彈力更足。
柳鶯兒覺得今天真是倒黴了,事事不順。先是遇上個小流氓,後又遇到個大流氓,剛覺得自己聰明機靈,挑得兩個流氓狗咬狗。誰知兩個流氓怎麼聊到了一塊了。好在大小流氓都沒顧得上找自己麻煩,又和自己保持了足夠的距離。終於安全啦,柳鶯兒長出了口氣。
就在柳鶯兒慶幸之際,薛向的車就吻上了的tun。
Ps:老兵:是指大運最開始的頭三年,以各大院幹部子弟爲骨幹組建的“赤衛兵”。“赤衛兵”被解散後,失去了ZZ上的訴求,他們開始混跡於市井,並以老兵自稱,是平民子弟的死對頭。此時,老兵這個稱呼已經淡去,混跡市井的,無論大院子弟還是平民子弟都自稱頑主。
頑主:這個稱呼起源於清末的八旗子弟,他們飛鷹走狗、咬獾子、掐蛐蛐,捧戲子,雖然不務正業,但並非不學無。他們於自己癡迷的東西,並且研究極深,這幫人自稱玩主,又引申到頑主,接著這個稱呼就傳了下來。後來了這幫不務正業、混跡市井之徒的自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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