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孫保國的天,在他眼裡,哪怕現在他落難了,但比起你我來,還是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優勢,誰讓他一生下來就是孫建功的兒子呢。”吳廣林笑著說,從桌子上拿起常三虎的中華,出一支,叼在上。
他跟常三虎畢竟不一樣,至在表現上,很不一樣,在整個洪藍鄉,只有寥寥數人知道他跟常三虎的關係。在派出所,吳廣林的還是五塊一包的沙常,跟所裡聯防隊員的關係也不是那麼親,甚至在很多時候,他還會對常三虎的做法頗有微詞,這讓吳廣林在洪藍鄉羣衆的心目中,威大增。
曾經不止有一次的機會,吳廣林可以升任所長或是調到其他鄉鎮擔任所長,甚至調到縣局任職,但都被他拒絕了。如果上面確實有意,他就會在“關鍵”的時候犯點小錯,總有辦法讓自己留在洪藍鄉,並且一直擔任副所長。
吳廣林認爲,自己這輩子只要擔任鄉派出所這個副所長就足夠了,當所長,需要應付的事太多,而且還得經常去縣裡開會,這是他所不願意遇到的。如果有時間,他寧願看看刑偵學、犯罪心理學或者看看三國,也總比去開會、學習、領會上級的文件要強得多。當副所長,自己有充足的時間隨心所的做事,哪怕閒得無聊的時候,他也能一個人躺在牀上,靜靜的想著事。想自己,更爲常三虎著想。
雖然他是副所長,但無論誰來當這個所長,離開了他都玩不轉,所裡的幾個民警跟自己關係都很好,而且自己的資歷擺在這裡,不管誰來當所長,繞開自己都是玩不轉的。至於那幫聯防隊員,都是常三虎的人,表面上自己看他們不順眼,但實際上,一個電話,就能讓他們打哪打哪。
這次縣裡搞全縣治安整頓大行,吳廣林一得到消息,馬上向常三虎做了通報,同時建議他,把需要走的人全部撤走,這次縣裡是真格的。新的縣委朱代東要燒三把火,這是把一把,肯定會燒得又大又旺。果不其然,其他鄉鎮,包括縣城在,那些宵小之輩如甕中之鱉,幾乎被一網打盡。而洪藍鄉呢,作也很大,但常三虎的人卻沒什麼損失,有問題的都離開了芙蓉縣,沒問題的,也全部蟄伏下來,損失的都是其他的人。
所裡曾經想讓吳廣林參加這次治安整頓聯合行,但吳廣林建議由所長親自出馬,一來彰顯洪藍鄉派出所對這次行的重視,二來這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吳廣林向所長坦言,自己這輩子也沒打算要進步了,只要能在副所長的位子上安穩退休就行。可所長不一樣,他是正規警大學畢業,前程遠大,那位年輕的所長被他一忽悠,樂滋滋的帶著所裡的另外一名民警和全部聯防隊員去縣裡報到。
前幾天新任局長高傑打電話來所裡,問常三虎的況,當時的電話是吳廣林接的,但他沒有多說,把電話轉給了指導員,那位也是近幾年調來的,對常三虎當然沒什麼印象,結果借指導員的,把自己想說而不能說的話,轉達給了高傑。
高傑的那個電話讓吳廣林一直有種心驚跳的覺,高傑對常三虎興趣,可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當高傑的後還站著一個縣委的時候,這件事就會變得非常糟糕。後來常三虎告訴他,自己想給縣裡解決財政上的困難後,他的這種覺才漸漸褪去,但心裡的那種影,如影隨行,一直都沒有消失。
“林子,你知道我的格,孫保國這小子敢這麼輕視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常三虎恨恨的說。
“三哥,要讓孫保國吃屎並不難,難的是你要怎麼跟這件事撇清。孫建功現在還沒有完全退休,你今天又剛剛跟他見了面,如果孫保國在幾天後出了事,誰都知道是你從中作梗,小不忍則大謀。”吳廣林重重了吸了口煙,自苦民不與鬥,雖然現在常三虎跟自己,也算半個家人了,但跟孫建功相比,跟一農民沒什麼兩樣。何況孫建功跟朱代東的關係好像也不一般,在芙蓉縣,得罪了朱代東,基本上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我常三虎什麼時候做事前怕狼後怕虎了?這件事要是拖過了一個星期,以後我還用不用在芙蓉縣混了?林子,你只考慮安全,老子只管痛快,這件事聽我的,馬上辦,讓孫保國知道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常三虎怒道。
“三哥,現在可真是非常時期啊,昨天,高傑可是打電話來所裡調查你的況,而且……”吳廣林言又止,昨天傍晚原所裡的民警,現在保局工作的周蘭生到了洪藍鄉,一來就請自己吃了飯,周蘭生在所裡的幾年,跟自己得不錯。
但是昨天那頓飯,吳廣林卻發覺周蘭生有些異常,拐彎抹角的淨打聽常三虎的事。這讓他馬上提高了警覺,原本自己在所裡的確實時常抱怨常三虎,但那是爲了迷外人。
“而且什麼?難不高傑還敢來查我不?”常三虎心中一驚,一臉怒氣的問。
“高傑有什麼不也查你的?三哥,不是我說你,你的名聲在咱洪藍鄉那可不是一般的響亮,這次全縣治安整頓行,保不準有人忌妒你,栽進去之後爲自保說了你什麼壞話,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吳廣林說,他把昨天周蘭生來的事告訴了常三虎。
“這個周蘭生真他孃的混蛋,沒事,我派兩個人跟著他,如果有什麼不對勁,我讓他爬著回去!”常三虎殺氣騰騰的說,在自己的地盤上,他要做到這一點,只需要一個眼神抑或一個手勢,就有大把人去幫自己辦這事。
“三哥,你可真是不注意縣裡的形勢,以爲周蘭生還是咱派出所的人吶,他現在是保局的人,保局!現在這保局可是炙手可熱,原來的局長馮獻平如今是縣委常委、副,分管的工作就一件,保局。保局有多人?才十個!一個常委只管十個人,幾乎可以肯定,每個人都能在馮獻平面前說上話。其實跟馮獻平能說上話倒也沒什麼,他再牛也就只管著保局,可是馮獻平能跟朱代東說上話啊,他更能在常委會上發言!”吳廣林苦口婆心的勸道。
“這麼說這個周蘭生我又不能了?”常三虎氣呼呼的說。
“三哥,現在縣裡的形勢可不比以前啦,不能意氣用事,圖一時之痛快。現在咱們的主要任務就是養蓄銳、修養,等朱代東把他的三把火燒完再說。”吳廣林對縣裡的形勢看的很清楚,朱代東一來,很快就樹立了他的威信。
作爲縣裡的幹部,甚至是所有制的人員,第一敬畏的當然是縣委,但第二敬畏的一般不會是縣長,因爲得罪縣長,最多也就是被痛斥一頓,接下來幾年的仕途沒有再進步的空間。但如果得罪了紀委則不止是不能進步這麼簡單,一個不好,屁下面的位子說丟了就丟了。如果丟帽子,還不算什麼,搞不好連人都得栽進去啊。
可就是這麼一位讓吳廣林都有些怵的紀委,在朱代東來之後僅僅一個月時間不到,就因爲幾年前的一樁包庇案栽了,當吳廣林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開始都不敢相信。孟莘田是什麼人?在芙蓉縣那也是幹了好幾年紀委,可朱代東纔剛剛來,不應該啊。後來吳廣林打聽清楚了,孟莘田之所以會栽得這麼快,是因爲孟莘田不聽招呼,朱代東不滿原局長張書軍,向孟莘田打聽況,可是孟莘田竟然說張書軍是位認真負責的好同志,這不是讓朱難堪麼?
孟莘田倒臺是必然,再看看現在張書軍,在孟莘田倒了之後,還不能吸取教訓,高傑明明是朱代東看中的幹部,可他竟然會給上眼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孟莘田一倒臺,再加上張書軍進監獄,讓吳廣林立刻對朱代東敬畏有加,只要是朱代東想幹的事,吳廣林絕對不敢去阻礙。不要說阻礙,他還得想盡一切辦法去幫朱代東達到目的。周蘭生來調查常三虎,表面上看好像是高傑的意思,但誰能保證這不是朱代東的意思?雖然這個可能很低,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吳廣林現在也不敢造次。
也正是因爲如此,吳廣林與其說是不想惹事,實際上不敢惹事,惹火燒可就麻煩了啊。因此,不管周蘭生是來幹什麼的,在這樣的況,他是一點況也不想發生。
“林子,我發現你現在的膽子比老鼠的大不了多。”常三虎不以爲意的笑了笑。
“三哥,你給縣裡捐的錢到位了沒有?”吳廣林心中一嘆,早知道這樣,就不知道他周蘭生的事了。看來自己得快想辦法,讓周蘭生知難而退,要不然他肯定得鼻青臉腫回縣城。
“林子,別說這事了,一說我就煩。”常三虎愁眉不展的說,他昨天被曾斌傑一忽悠,特別是把朱代東搬出來,自己就昏頭轉向,這三百萬眼看就要打水漂啊。
現在的常三虎,已經準備,這三百萬,誰捐誰捐去,只要不找他常三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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