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出了會議室那檔子事後,朱代東就更加小心翼翼,對於鄉政府發生的事,他都是儘量多看、多聽、多領悟。每天晚上回到宿舍後,首先要做的就是將今天自己所看到、聽到的、領悟到的做總結和提煉。
特別是他聽到的東西,經常能爲他指點迷津,引導他走向正確的方向。比如說陳樹立好喝酒,而且還經常喝過頭,朱代東就會隨攜帶著一片砂片和幾支葡萄糖。每次聽到陳樹立一回來,只要腳步聲不對,他馬上就會去一趟他辦公室,及時的給他送上兩支葡萄糖解酒。
這樣的事原本是鄉上一名副鄉長最喜歡乾的事,他是陳樹立的心腹。可是自從朱代東偶爾聽到這件事後,每次陳樹立喝了酒回來,就沒那副鄉長什麼事了。朱代東總是及時、準確的遞上葡萄糖,那副鄉長見幾次都被朱代東捷足先登,後來乾脆就主退出。
而袁平喜歡晚上還在辦公室看書,雖然是閒書,可越是閒書,就越是看得津津有味,以至於袁平經常會因此而熬夜。這也是朱代東有次在辦公室加班偶爾“聽”到的,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他甚至還能聽出袁平在辦公室喝了牛和餅乾。
因此朱代東特意去了趟縣城買了個小型電飯鍋,平時鎖著,一旦他“聽”到袁平在熬夜,馬上便會從學校趕來,爲他熬一小鍋粥送去。因爲這件事,朱代東每天晚上十點左右都會特意調節息大法,如果袁平不在辦公室,他才睡覺,否則就得來跑這一趟。
一開始的時候,袁平很意外,說這樣太麻煩了。當然,心中也是很欣,別看小朱只是個書,可是這活幹的,實在讓人心裡暖和得。何況人家還是個正宗的本科生,論學歷,好像袁平都還沒有他高,這就讓袁平更是有些得意。
特別是他在說過朱代東之後,對方還是繼續做著那等“麻煩”事,後來袁平也就慢慢習慣了。
這樣的事做多了,朱代東有時在心裡也會鄙視自己,堂堂教育工作者、人類靈魂的工程師、祖國花朵的園丁,怎麼能幹出如此溜鬚拍馬之事呢?
但很快朱代東便認清了事實,現在對於自己來說,就像高考前的衝刺一樣。那時候挑燈夜戰,最後才能考上大學。現在溜鬚拍馬,不也是爲了能在一年後轉正?自己當然也可以清高,但最後的歸宿朱代東也能看到,那就是繼續回樹木嶺中學教書,而且可能是一輩子在那裡教書。
如果在老家芙蓉縣,朱代東也許會做個清高者,可這是在雨花縣,他舉目無親、孤一人,除了自己還能靠誰?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有朝一日,等自己翻了,再談清高也不遲。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讓書記和鄉長對自己滿意,只有他們滿意了,自己才能在一年後離教育系統,那樣就永遠也不用看唐濤江的臉。
可能書記和鄉長也有撞車的時候,一天晚上,陳樹立喝高了,朱代東在傍晚的時候就已經留意,一直在辦公室沒回去。等到陳樹立一回來,他馬上就去了書記辦公室,給他服下三枝葡萄糖後,陳樹立還是覺得嗓子熱,難得,讓朱代東給他弄杯水來。
朱代東看他如此難,就去外面的小賣部買了瓶橘子罐頭。結果在回來的路上正好到袁平,此時就算是朱代東想轉也來不及了。
“我正想找你了,跟我來一趟。”袁平目犀利,早就發現了朱代東手中的東西。
朱代東拿著罐頭跟著袁平去了鄉長辦公室,開了燈之後,袁平瞄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好像纔看清似的,淡淡的問:“陳書記又喝酒了?”
“是啊,剛纔說口,我就去買了個罐頭。”朱代東不敢糊弄,只得實話實說。
“我這裡有個材料,你抓給我弄一下。”袁平卻好像沒有聽到朱代東的話,從屜裡拿了份文件出來,見朱代東眼有些急切,袁平愣了愣,好像詢問朱代東一樣:“要不你先給陳書記送去?”
媽的,小肚腸、卑鄙無恥!朱代東在心中大罵,明明知道自己正在給書記辦事,偏還要故意爲難自己,朱代東此時在心中給袁平的額頭上刻下了兩個大字:“小人!”。這樣的人是不了大事的,雖然他頗有心計,但氣量太小,連這點蒜皮的事也要計較一番,真不知道他還是不是男人。
朱代東在心中對袁平腹誹不已,此時他心中的天平一下子偏向了陳樹立那一頭。雖然朱代東對陳樹立的陋也有些看不慣,可跟袁平一比,陳樹立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
朱代東此時陷兩難之中,好像書記和鄉長必須得得罪一個,雖然朱代東心開始厭惡袁平起來,可畢竟現在還不是得罪他的時候。正在他無計可施之時,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聽力,心中一罵,自己怎麼這麼笨呢,不會先聽一下陳樹立那邊的靜?
迅速調整聽力,陳樹立的鼾聲此時在朱代東耳中聽有如仙樂,他連忙將脯一,“沒事的,我先幫您弄材料!”
“嗯。”袁平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時朱代東心中大定,他拿著文件問:“要不我就在您辦公室寫?”
“也好。”袁平已經拿出一本三國,頭也沒擡的說了一句。
麻P,這樣的人也配看三國,你最多也就是李傕或郭汜這樣的貨!朱代東看中一陳惡寒,對袁平更是不屑。你要與陳樹立鬥,那就明正大,別拿小人當棋子啊。這樣的話就算贏了又有何意義?勝之不武也。
等到朱代東寫好材料之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袁鄉長,你看行不行?”
“放那吧,我等會看。”袁平還是頭也沒回。
“你晚上看書辛苦,我等會給你煮點粥。”朱代東輕聲說道,袁平是小人,而且還是個現在能掌握自己命運的小人,以朱代東現在的心境,他是不會在明面上得罪對方的。爲了自己的目標,他什麼都能忍耐。
“不必了,我就要回家,你先走吧,陳書記那邊可能還等著呢。”袁平說話的時候,臉中閃過一嘲笑,能讓陳樹立難一會,也能給他帶來快意。
等到朱代東回到陳樹立的辦公室時,他還沒醒來,朱代東將罐頭啓開,放在他的牀頭,這才輕手輕腳的掩門離開。
PS:這一章也許大家看得不爽,可不辦法,小人的鬥都是艱難而曲折,要想出人頭地,有些事是必須得做,有些馬屁是必得得拍!寫這章的時候,本人也是慨萬端。真想一下子就將主角提到一個超然的高度,可那樣的話,我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的。人生的路都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沒有前面披荊斬棘,不可能就後面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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