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惠蘭笑說“你們都說錯了，咱們百花樓裡的最壞不是靜瑤，而是另有其人”，衆人的目便不約而同，紛紛聚焦到向天亮的上。

向天亮聳了聳雙肩，裝出無辜的樣子，“看什麼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連我的那個都嘗過了無數遍，難道還沒有看夠嗎？”

陳南先說開口的話，不急不徐，有板有眼，“老天爺太不開眼，都說是癩蛤蟆難吃天鵝，可偏偏有一隻癩蛤蟆，卻吃到了無數的天鵝。”

向天亮笑道：“這沒辦法，當年讀高中的時候，是你們七仙說我是癩蛤蟆，其實我是玉上皇帝欽封的癩蛤蟆，當然能吃到你們這些天鵝了。”

陳北說話還是那麼直接和厲害，“天亮，當年你是常敗將軍，基本上就沒贏過我們，你是屢敗屢戰，屢戰屢敗，你癩蛤蟆的角是改變不了的，哪怕你扯上玉上皇帝，你還是那隻讓人討厭的癩蛤蟆。”

向天亮搖頭晃腦道：“非也非也，陳北你此言差矣，當年我那是讓著你們罷了，俗話說得好，好男不跟鬥，壞男假裝不敵，這賣個破綻，我是賣了一個大大的破綻，目的就是爲了現在，當時我就暗暗下定決心，我這隻玉上皇帝欽封的癩蛤蟆一定吃掉你們這些天鵝。”

喬蕊說得很是直截了當，雖然臉上掛著笑容，“你就別自吹自擂了，我和你同桌五個學期，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貨嗎，有一天上化學課，你地掀我的子看，還說我的不好，我要去告訴老師，你當時苦苦哀求，天亮你還記得嗎？”

向天亮一本正經地說，“喬蕊，你可要著良心說話，我那是表示喜歡你，我要是不喜歡你，你就是了我也懶得看，我還會掀你子看你嗎。”

楊小丹先是嘻嘻一笑，然後說道：“天亮，你那時候就學會了滿胡言，弄虛作假，有一次我放學回家，你指使高一五班的小六子騎自行車撞我，然後你跑出來，假惺惺地揹著我送我回家，在路上你的兩隻手可一直沒有老實過，你敢說那不是在欺負我嗎？”

向天亮死不怕開水燙，“那不是欺負，那也是喜歡，你也不想一想，你們七仙一共七個，我爲什麼不揹們而偏偏要揹你？當然了，呵呵，那也是你個子小，重輕，外號小不點，揹著你是件輕鬆的事，可我畢竟揹著你回家了嘛。”

時小雨笑著說，“天亮，那我呢？我不是你們班的，可你也經常欺負我，有一次你居然還跑到我家來，我不讓進，你就爬窗戶而進，我讓你走，你賴著不走，你不但躺在我牀上，而且還把我一個星期的零食都吃了，臨走的時候，你還順手牽羊，拿走了我家的五個鹹鴨蛋，三個脖子，兩包花生米，害得我媽還以爲家裡進了賊呢。”

向天亮呵呵一笑，撓著後腦勺開始耍賴，“小雨，你搞錯了吧，我怎麼可能可能做那種事呢，我是一貫不拿羣衆一針一線的，你千萬不能瞎說啊，再說了，你也不虧嘛，你送給我五個鹹鴨蛋，三個脖子，兩包花生米，我幫你生了個大胖兒子，你賺翻了啊。”

喬喬笑道：“天亮，大家這說，無非是說明你壞，並且相當的壞，我覺得大家的發言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你即使抵賴也沒有用。”

向天亮問道：“喬喬姐，我這個壞也好，那個壞也罷，但我總沒對你和晶晶使過壞吧？”

喬喬說，“虧你還說得出口，我們當初又不認識你，不是你把我們抱到牀上去的，難道是我們自己跑到你牀上去的？”

向天亮傻笑幾聲道：“你們的事可不能怪我，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之所以能被我抱到牀上去，完全是因爲有你們老闆戴文華的指點和幫忙，是告訴我，你和晶晶很慕我，我只要施展渾解數把你們辦了，你們就會乖乖地跟著我，絕無二話。”

戴文華咯咯笑道：“我是你們的人，你們還沒給我謝禮呢。”

晶晶說，“文華姐，你勾結天亮害了我們，你和天亮都是壞蛋。”

“喲，這還害呀。”戴文華笑道，“你和喬喬都得了一個孩子，這能害你們？你們每次與天亮在一起時的那個歡，仙死的瘋樣，這能害你們？你們是不得吧。”

向天亮樂道：“文華姐，們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戴文華衝著李靜瑤笑道：“還有咱們靜瑤，剛來的時候，就是一個標準的鄉下民辦老師的形象，現在在咱們天亮的澆灌和培養下，了一個漂亮迷人的大，這全是咱們天亮的功勞。”

李靜瑤紅著臉說，“文華，你搞錯了，咱們現在的矛頭對準的是天亮，你怎麼衝著我來了呢。”

戴文華忙道：“噢，咱們繼續揭發，繼續揭發向天亮同志的壞事醜事。”

李靜瑤瞥了向天亮一眼說，“他呀，壞著呢，開始那幾次，都是，都是霸王上弓，又壞又狠，一點禮數都不講，有一次，有一次他還把我推到臺上……壞，壞死了。”

向天亮笑罵道：“臭娘們，你好沒良心，是你自己親口對我說的，在臺上的那一次，是你最最痛快的一次，你不會是想著我再把你推到臺上去吧。”

肖敏芳說，“靜瑤，你被推到臺上那回，頂多是小兒科級別的遊戲，我那一次被他欺負才難堪呢，到現在想起來我還不好意思呢。”

大家頓時來了興趣，因爲現在的肖敏芳，能讓不好意思的事已經不多了。

章含、賈惠蘭、戴文華和李靜瑤一齊催肖敏芳快說，另一邊，喬喬、晶晶、陳南、陳北、喬蕊、楊小丹和時小雨也都豎起了耳朵。

向天亮是一個勁地傻笑，滿臉都是得意的神，顯然是知道肖敏芳要說的是什麼事。

肖敏芳說，“有一次，我去兒園那邊檢查工作，在路上到天亮，他就跟著我到了兒園，可沒想到他又要使壞，拽著我到了兒園小班教室，他藉故支開教室裡的兩名老師，當著五十多名小朋友的面，把我摁在了講臺上……就這樣，他把我摁在講臺上整整四十分鐘，一邊折騰我，還一邊鼓小朋們喊加油，這個大壞蛋，壞得實在不能再壞了。”

人們聽得笑不已。

戴文華說，“要這麼講的話，天亮對我也很使壞，那次我南北茶樓召集全員工開會，因爲有上百人之多，就將開會地點放在一樓大廳，員工們或站著或坐著都集中在大廳裡，喬喬和晶晶站在經理室門口兩邊，我就站在門口邊，門開著，後就一道門簾，正在開著會是，天亮來了，就站在我後開始折騰我，我沒有辦法，只好用雙手扶著門口的兩邊，因爲怕員工們看見，我還得將屁儘量退到經理室裡，那天開會開了一個小時多，其中喬喬和晶晶講話講了五十多分鐘，天亮也足足折騰了我五十多分鐘，到我講話時，天亮他逃之夭夭，而我哪還有力氣，他一跑我也就癱在了地上。”

賈惠蘭笑道：“天亮夠壞，你們也刺激，相當不錯嘛。”

章含道：“對呀，壞是夠壞，可惜，咱們怎麼不到呢。”

賈惠蘭又笑，“咯咯，咱們那次陪著天亮去省城，其實也蠻不錯的。”

章含點頭笑道：“嗯，那一次天亮也很壞，整個過程既驚險又刺激。”

戴文華道：“你倆別廢話了，快說來聽聽吧。”

賈惠蘭道：“章含姐，你來說給大家聽吧。”

章含笑著說，“這是今年夏天的時候，我和惠蘭去省城出差，剛好天亮也在省城，第二天秀雲陪著我們出去玩，我們一行四人也沒開車，走累了時就上了一輛環城公車，一上車天亮就開始使壞，當時車里人很多，我們正好在車尾，四個人一個座位，天亮搶著坐了後，就拽住秀雲往自己膝蓋上放，天亮的左右兩邊，坐的是兩個二十來歲的大學生，兩個大學生看得目瞪口呆，因爲天亮把秀雲的扯下後就開始了折騰，那兩個大學生起要跑，天亮居然嚇唬說，你倆要是不看，就把你倆給辦了，於是那兩個大學生就在旁邊看著，環城公車繞著省城跑了一圈，大約在一個半小時，天亮流折騰著我和惠蘭、秀雲三人，那兩個大學生也從頭看到了尾，直到公車到達終點站，咯咯……那兩個大學生下車離開時，天亮還強行留下了們的，咯咯，那溼得象是剛從水裡撈上來似的……”

“壞蛋。”“大壞蛋。”“超級大壞蛋。”……

笑聲裡，人們紛紛“開火”，用盡各種詞彙，把向天亮罵得狗噴頭，無言以對。

當然，聲罵到最後，“鑑定”也出來了，向天亮被上了超級大壞蛋的標籤，必須加以嚴的監管。

衆怒難犯，向天亮只得唯唯諾諾，在百花樓裡表現非常老實。

但是，到了市委大院，向天亮反而多了幾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