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坐的是自己人,賈惠蘭和時小雨,一個醫生,一個檢察,向天亮很是好奇,好端端的,倆跑到市委大院來幹什麼.
時小雨嫣然一笑,也不說話,拿過向天亮手裡的車鑰匙,發車子就朝外開去。
“哎,哎,你們倆怎麼一起跑過來了?”向天亮道。
賈惠蘭咯咯笑道:“我們倆爲什麼不能在一起,小雨是我看著長大的,還過我好幾年的乾孃,現在還我姨呢。”
這倒也是,賈惠蘭和時小雨的關係非同一般,時小雨能投向天亮的懷抱,除了曾是向天亮的高中學妹,很早就暗向天亮,主要還是賈惠蘭“拉縴保”的作用。
“可是,可是你們爲什麼到我這裡來了呢?”向天亮又道。
賈惠蘭又笑,“這是爲了監視你。”
向天亮吃了一驚,“監視我?什麼意思?這,這是爲什麼啊?”
賈惠蘭哼了一聲,“沒辦法,我們也是奉命而爲。”
向天亮是一頭的霧水,“惠蘭姐,你們這是奉誰的命令?小雨,你快告訴我啊。”
“嘻嘻,當然是奉領導的命令嘍。”時小雨笑道,“蘭姐委託碧巧姐作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從今天開始,除了在百花樓和在市委大院上班,我們將對你進行全方位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視,的措施就是兩個人一組,寸步不離地跟著你,而惠蘭姐和我就這樣很榮幸地爲了第一組。”
“噢。”可向天亮還是不解,“可爲什麼要如此嚴地監視我呢?我一直以來都是老老實實的,本就沒在外面拈花惹草過啊。”
“天亮,事是這樣的。”賈惠蘭笑著說,“據可靠消息,有一個名餘俏俏的人,正千方百計地打你的主意,爲了碎餘俏俏的謀,咱們百花樓進行了急員,一致決定對你進行嚴防死守。”
向天亮恍然大悟,頓時又哭笑不得,“我的天那,還可靠消息,人家也許在打我的主意,但我可沒那個心思,有你們一大幫臭娘看著管著,你們一個個如虎似狼的,我哪有多餘的力去外面拈花惹草啊。”
“咯咯,我們這是不防一萬,以防萬一呀。”賈惠蘭笑道。
向天亮無奈道:“真的是全方位,真的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嗎?”。
賈惠蘭嗯道:“當然,寸步不離嘛。”
向天亮說,“我出門應酬呢?”
賈惠蘭說,“跟著。”
向天亮說,“我因公出差呢?”
賈惠蘭說,“跟著。”
向天亮說,“我回家探親呢?”
賈惠蘭說,“跟著。”
向天亮說,“那,那我上廁所呢?”
賈惠蘭說,“跟著。”
“唉,我,我這不就完蛋了嗎?”。向天亮哀嘆。
“咯咯。”
“嘻嘻。”
還真是這樣,賈惠蘭和時小雨是寸步不離,一路“護著”著向天亮回到了百花樓。
其實吧,人們是多心了,向天亮對餘俏俏本來還有一點好,但通過這不到一天瞭解到的信息,他早已沒有了一邪念,象餘俏俏這樣複雜的人,他是打死也不會去的,說他見就捉,見菜就剝,還真是冤枉他了。
這樣也好,讓向天亮失去部分“自由”,反而讓他躲開了那些找他跑的人,反正該提撥該安排的自己人,向天亮早已心中有數,有陳蘭和楊碧巧坐鎮,本不用向天亮心。
可惜的是,與往常那樣的“收”景象不見了,本來可以收到很多禮品甚至現金的,向天亮不是貪,但這種禮他是要收的,無非是收了以後,造冊登記,大頭送養老院孤兒院,小頭悄悄留下,自己用。
失去“自由”也不是沒有好,比方說人們的服務,讓他狠狠地沉浸在幸福之中。
這一次對向天亮的“嚴防死守”,看來人們是了真格的,在百花樓四樓大客廳的牆上,還一本正經地出了一張佈告,上面列出了負責“監管”向天亮的值班安排表,每組兩人,每天三組,除了陳蘭、楊碧巧和謝影心,在省城工作的高玉蘭、顧秀雲和葉楠,以及滯留海外的張小雅、莫小莉、李玟、許燕、許琳、胡文秀、徐君、陳琳、陳小寧、劉若菲、田甜、夏小芳、諸、梅映寒、阮妙竹和林語兒,其餘的人都在值班參與者的行列裡。
向天亮自然好奇,他撕下那張“佈告”,只見上面列出了十五組值班人員:
第一組,賈惠蘭和時小雨;
第二組,章含和喬蕊;
第三組,肖敏芳和楊小丹;
第四組,李靜瑤和晶晶;
第五組,戴文華和陳南;
第六組,張麗紅和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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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組,朱琴和夏柳;
第八組,黃穎和白曼;
第九組,李亞娟和於曼青;
第十組,王思菱和崔書瑤;
第十一組,孔妮和陳彩珊;
第十二組,劉鸝和張林;
第十三組,林霞和方妮;
第十四組,蔣玉瑛和馮來來;
第十五組,柳清清和喬喬。
向天亮笑道:“還別說,這個佈告和佈告上的安排很有講究嘛,章含和喬蕊,肖敏芳和楊小丹,李靜瑤和晶晶,戴文華和陳南,都是母組合啊,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不過,不過爲什麼不安排蘭姐、碧巧姐和影心姐參加值班呢?”
賈惠蘭笑著說,“這不是蘭、碧巧和影心搞特殊化,而是們工作繁忙,不開,蘭和碧巧是市委領導,就不用說了,就是影心,作爲市檔案室主任,這個時候也是難以離開崗位的。”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向天亮苦笑道,“你們這不是剝奪我的人自由麼,我抗議,我堅決抗議。”
“咯咯,抗議無效。”賈惠蘭笑道,“我說過了,我們只是奉命而爲,你抗議一百次也沒有用。”
向天亮問道:“那我可以找誰抗議?”
賈惠蘭說,“當然是找蘭和碧巧。”
時小雨說,“天亮,我勸你不用抗議了。”
向天亮說,“爲什麼?”
時小雨說,“因爲抗議沒用。”
向天亮說,“怎麼沒用?”
時小雨說,“蘭姐和碧巧姐有言在先,這個決定不能抗議。”
向天亮說,“豈有此理。”
時小雨說,“總而言之,你執行也得執行,不執行也得執行。”
頓了頓,向天亮問道:“那,那這個決定的有效期是多?”
時小雨噗地一笑,“無限,所以你就別幻想了。”
“天那。”向天亮仰天長嘆,“完了,我真的完了,以後我還怎麼活啊。”
賈惠蘭笑著勸道:“適應,要適應,你從現在開始,要適應這種常態,再說了,有我們相陪還不好嗎。”
時小雨笑道:“總而言之,你想給百花樓添磚加瓦是不可能的了,就是古代的四大再世,站在百花樓門口,你也別想把們弄進來。”
“不想了,不想了,我堅決不想了。”向天亮揮了揮手道,“從此以後,我就一心一意,把自己全部奉獻給你們了,連骨頭帶渣,都讓你們吃掉好了。”
WWW .тт kān .¢ o 賈惠蘭說,“態度很好,值得讚揚。”
時小雨說,“態度最好,還看行。”
向天亮壞壞地一笑,“我也想通了,你們這些臭娘們可以分兩個檔次,惠蘭姐你們這一檔,小雨們是另一檔,等惠蘭姐你們這一檔老了,小雨們這一檔可以接替上來,等小雨們這一檔老了,還有那幫丫頭片子接班,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反正我是不愁邊沒人啊。”
“你想得。”賈惠蘭嗔道。
“呵呵。”向天亮的手在賈惠蘭前索起來,“惠蘭姐,你說句實話,你家的丫頭盧曉敏,是聽你的話還是聽我的話?”
“這還用問嗎。”賈惠蘭白了向天亮一眼道,“都是你使壞,那丫頭什麼都聽你的,越來越不象話,都快爬到我頭上來了。”
向天亮樂道:“這就做有其母必有其,你惠蘭姐也夠可以的,發起瘋來的時候,你什麼壞事都幹得出來,你當孃的這樣,還好說你家丫頭壞嗎?”。
“那,那都是因爲你。”賈惠蘭一點都不臉紅,反而說道,“是你先對我壞,我才變了壞,你不壞,我也壞不起來。”
“哦,是這樣嗎。”向天亮笑著問道,“我說惠蘭姐,當著小雨的面你再說一遍,是我先壞還是你先壞?”
“你先壞的。”賈惠蘭。
“小雨你說。”向天亮攬過時小雨,衝使了個眼。
時小雨嘻嘻一笑道:“我聽說,我聽說是惠蘭姐先對天亮哥使的壞。”
賈惠蘭臉有點紅了,“死丫頭,吃裡爬外的死丫頭。”
“嘻嘻,我實話實說麼。”時小雨笑道。
向天亮道:“小雨,你不要怕,有我爲你作主,你就大膽地說來聽聽。”
這時,有人一邊走進客廳一邊笑道:“我們也想聽聽哦。”
走進客廳的是四個人,章含和喬蕊母與肖敏芳和楊小丹母,正是“值班表”的第二組和第三組。
向天亮更樂了,“來得正好,來得正好,你們都來聽聽咱們惠蘭姐的榮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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