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很是不解，“爲什麼啊？你們在酒裡了什麼手腳？”

陳蘭笑著說，“妮夠辛苦的，你還是先讓出來吧。”

幾個人一邊笑，一邊將雙跪酸了的孔妮，從餐桌下拉了出來。

好笑的是，孔妮上什麼都沒有了，紅著臉，息著道：“當著，當著老譚和老餘的面這樣，，死人了。”

向天亮樂道：“你在桌子下面，他們沒看到啊。”

孔妮整個人癱在向天亮的上，“可是，可是他們知道我在幹什麼呢。”

陳蘭做了個手勢，帶頭起，來到了包廂隔壁的室，向天亮抱著孔妮進來後，楊碧巧關上了室的門。

室的面積不大，但一應俱全，象那張大沙發，三四個人都能得下。

楊碧巧問孔妮，“妮，你以前幫老譚老餘這樣幹過嗎？”

孔妮搖著頭，“沒有，他們倒是想過提過，但我不幹。”

“呵呵。”向天亮笑罵道，“你個臭娘們，真他媽沒用，一看就知道你是個菜鳥。”

孔妮不好意思道：“人家，人家這是第一次麼，而且老譚和老餘就在旁邊呢。”

楊碧巧笑道：“妮，這我得說你了，同樣的場景，蘭和張小雅也表演過，們行，你一定也行的。”

孔妮忙問，“蘭姐和張小雅們，們也當著外人的面？”

楊碧巧咯咯一笑，“對呀，蘭當著許西平的面，張小雅當著老餘的面，而且就在這個包廂裡面。”

“噢。”孔妮瞅著向天亮那裡，臉又變得通紅，“就是，就是它太有耐力了，我努力了那麼久，它，它纔開火。”

楊碧巧說，“這纔對麼，這就是本錢，正因爲它有耐力，你我才願意跟著它的主人。”

陳蘭說，“一，它有耐力，二，你不練，三，天亮在有意爲難你。”

“呵呵，書記就是書記，總結得如此闢。”向天亮揪著孔妮的玉山問，“臭娘們，有沒有浪費啊？”

孔妮了向天亮一眼，“我敢浪費嗎？”

“我要是發現你浪費一滴，就打得你屁又見紅又開花。”向天亮惡狠狠地說。

嗯了一聲，孔妮問道：“那麼，現在我能算是百花樓的正式員了吧？”

“還不能算。”向天亮搖頭道。

“還，還不能算？”

“還差一點。”

“差哪一點？”

“問碧巧姐去。”

楊碧巧笑著說，“真是個菜鳥，你還差著屁後面那一點呢。”

孔妮恍然大悟，“那裡，那裡也要呀。”

楊碧巧笑道：“進了百花樓的人，是不會再有自留地的。”

孔妮問陳蘭，“蘭姐，你，你也是嗎？”

陳蘭說，“連高玉蘭書記都是這樣的待遇，你認爲我能例外嗎。”

“他可真壞，壞得不能最壞了。”孔妮看著向天亮說。

陳蘭說，“妮，我嚴重同意你的這個說法。”

楊碧巧笑道：“妮，你落了一個魔窟裡，想後悔也晚嘍。”

孔妮說，“沒辦法，被你們騙進來了，只好跟著你們一起苦難了。”

這時，向天亮指了指門外問，“蘭姐，碧巧姐，你們說說爲什麼吧。”

陳蘭：“天亮，什麼自己人？”

向天亮：“這可說不好，廣義的，狹義的，自己人的種類多了去了。”

陳蘭：“你就以你的標準，來說明一下什麼自己人。”

向天亮：“嗯……第一類自己人就是你們，包括百花樓裡所有的人，那是真真正正的自己人。”

陳蘭：“當然，我們把什麼都給你了，配得上真真正正這四個字。”

向天亮：“第二類自己人，包括邵三河、方雲青、杜貴臨、黎明、焦正秀，還有清河市的周平、鄭右庭、周檯安、周必洋，以及現在的省軍區副司令方軍，等等等等。”

陳蘭：“我明白，他們都是在戰鬥和工作中與你變了知己。”

向天亮：“對，百分之百的自己人。”

陳蘭：“用一個新鮮的說法，做……他們都是可以爲你擋子彈的人。”

向天亮：“第三類自己人，是我或者你親自提撥起來的，臉上刻著我名字的人。”

陳蘭：“嗯，這是所有自己人中的主力軍，這類人越多，你的實力就越強，你從政的資本就越雄厚，高升的機會就越多越大。”

向天亮：“呵呵，從嚴格意義上說，我還沒有資格擁有這類自己人，但蘭姐你有，所以我是沾了你的。”

陳蘭：“老譚和老餘呢，他們屬於哪一類自己人？”

向天亮：“第四類自己人，就包括老譚，還有謝飛鶴、羅正信、徐羣先、陳玉來，以及市公安局的其他幾位領導，當然，還包括那些投靠在咱們門下的局長副局長們。”

陳蘭：“這類人有什麼特點？”

向天亮：“得給他們套一繩子，以免他們跑偏，就象牛和馬，得在它們鼻子上穿一繮繩。”

陳蘭：“不錯，這類人的立場總是不那麼堅定，我把他們稱之爲搖擺人，雖然是自己人，但也需要時不時的敲打幾下。”

向天亮：“也許，老譚有點例外，介於第三類自己人和第四類自己人之間吧。”

陳蘭：“說說老餘。”

向天亮：“第五類自己人，就包括老餘，對了，還有你前夫許西平，而綜觀整個市委大院，應該還包括市委統戰部部長顧鹿邑。”

陳蘭：“帶著個人目的接近咱們，一旦得逞或者上位，就會撕下面向咱們反撲。”

向天亮：“對，我認爲上述三人就是這類人裡的典型代表。”

陳蘭：“那麼，咱們對老譚和老餘，都要給他們套上繩子，你認爲繩子套上了嗎？”

向天亮：“妮姐掌握著老譚和老餘幾乎全部的，妮姐就是他們的繩子，”

陳蘭：“不錯，但還遠遠不夠。”

向天亮：“所以？你今晚給他們設了一局？”

陳蘭：“對，把他們都裝進去，再上一道保險。”

向天亮：“你們在他們的酒里加了什麼？”

陳蘭：“這得問碧巧了。”

向天亮：“碧巧姐，你幹什麼好事了？”

楊碧巧：“咯咯……”

向天亮：“臭娘們，笑什麼笑。”

楊碧巧：“我只是給他們的酒里加了點酒而已。”

向天亮：“不止吧，如果只是酒，你不會笑得那麼邪乎。”

楊碧巧：“咯咯，除了酒，還有點興劑嘍。”

向天亮：“興劑？”

楊碧巧：“就是那個東西，你懂的啦。”

向天亮：“噢，你們好毒啊。”

楊碧巧：“你說過的，最毒婦人心嘛。”

向天亮：“接著呢？”

楊碧巧：“接著，在二十多分鐘後，那興劑會發生化學反應。”

向天亮：“這個我知道。”

楊碧巧：“我們給他們預備了四個人，就是那種人，文華出高價臨時僱來的，你明白了吧。”

向天亮：“得，老譚和老餘這下有得樂了。”

楊碧巧：“那是，沒有三四個小時，老譚和老餘上那點火恐怕滅不了。”

向天亮：“然後呢？”

楊碧巧：“包廂裡臨時安裝了八個攝像頭，可以從多個角度拍下一切，當然，還有錄音系統。”

向天亮：“把老譚和老餘拍到一起，這不好吧。”

楊碧巧：“放心，咱們有方妮，可以按照實際需要，讓進行後期剪輯加工。”

向天亮：“毒，真毒，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出什麼形容詞了。”

楊碧巧：“咱們的目的，就是要把他們徹底地套牢。”

向天亮：“這個麼……好，好。”

楊碧巧：“一起貪過錢，一起嫖過娼，一起害過人，這是牽住老譚和老餘最好的繮繩。”

向天亮：“呵呵，臭娘們啊臭娘們，你們的水平見長，我很欣，我很欣啊。”

楊碧巧笑，陳蘭和孔妮也笑，三個乘機往向天亮上靠去。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向天亮明知故問。

“我們申請獎勵。”三個人異口同聲，六座玉山得又突又高。

向天亮忙道：“同志們，同志們，剛纔被妮姐一番折騰，我已經彈盡糧絕，你們總得讓我口氣，讓我補充補充彈藥吧。”

楊碧巧的手在向天亮那裡了一下，“咯咯，你說不行，可它說行呀。”

“迴返照，那回返照。”向天亮苦笑。

陳蘭說，“天亮，今天晚上我們出盡醜態，歸結底都是爲了你，再怎麼著你也得表示表示，獎勵一下，也是爲了調大家的積極嘛。”

這時，室通往道的門被推開，戴文華率先出現，“別忘了還有我們，我們也需要獎勵，也需要調積極。”

既然是“我們”，當然不只是戴文華一個人，的後還跟著喬喬和晶晶。

又來三個，穿得比這邊三個還要，向天亮心裡苦不迭。

“哎，我說你們，你們可不能適來啊。”

戴文華笑道：“天亮，咱們一邊欣賞包廂裡的景，一邊抓革命促生產，多好的事呀。”

笑聲裡，向天亮束手就擒，了人們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