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纖纖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著了，竟然不由自主地想到恐怖電影中的場景，懷疑水裡有迷魂藥，遲疑著不敢喝。

周志飛看出了的心思，頓時大笑起來，笑得彎了腰，眼淚都流出來了：“纖纖，你至於害怕這樣嗎？”

莫纖纖這才慢慢恢復心，說：“你神兮兮的，我不害怕纔怪！”

周志飛自己喝了口水，說：“這下你放心了吧？水裡沒毒！”

莫纖纖不好意思地笑笑，嗔怪道：“志飛，你能不能正經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剛經歷了可怕的事兒，魂兒還沒回過來呢，你別嚇唬我。說，到底怎麼回事？幹嗎掛這麼多我的照片？”

周志飛止住了笑，幽幽地嘆息了一聲，朝莫纖纖投去含脈脈的目：“纖纖，到現在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你、你……”莫纖纖當然知道，周志飛掛這麼多的照片意味著什麼，只是不願意相信，畢竟，當年讀大學的時候，周志飛追求的是鄭虹。

“沒錯！”周志飛正說：“其實，這些年來，我深的人是你！”

莫纖纖到很不好意思，也很驚訝：“可是，當年，你追求的是鄭虹，你讓我幫你遞了那麼多年的書！”

“我大傻瓜！”周志飛說：“沒錯，我是讓你幫我遞書！但是，你知道嗎？那只是一個藉口！我的目的是想接近你！我以爲，你會拆開那些書看幾眼，可現在看來，你本就沒拆開過。那些書明著是寫給鄭虹的，但實際是給你的。這麼多封書，沒有一封提到鄭虹的名字。書中提到的人是‘心是這樣’。你明白‘心是這樣’的意思嗎？”

莫纖纖怔住了，當年，確確實實沒想到，周志飛是“醉翁之意不在於酒”。既然他要幫忙傳遞書，怎能隨便拆別人的信？可誰曾想到，信是給的？“心是這樣”就是“心然”，諧音“纖纖”，當然知道。可是，真的不敢相信！

“志飛，你、你說的都是真的？”莫纖纖結結地說。

“到現在你還不相信？”周志飛說，轉走到屜前打開屜，拿出了厚厚的一疊信，走到莫纖纖跟前，說：“這些書，鄭虹全都給我退回來了！只看了幾封就不願再看其它的了，說，前幾封書，沒有一封提到的名字，知道，他的人不是！”

莫纖纖拿起其中一封細看，一行悉的字跡映眼臉，這字跡太悉了，確確實實是周志飛的字跡。

莫纖纖拿著這封信，手在抖。周志飛長得高大帥氣，大學時代，是許多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喜歡他的生不。當時，莫纖纖也曾對他心過。不過，這微微的心，卻因爲周志飛讓幫忙遞書給鄭虹而湮滅。如果當年周志飛直接給寫書，會不會就一段浪漫的故事？是否會錯過朱興貴和鄧天鳴，從而避過

這接連的苦難？

“志飛，你沒跟我開玩笑吧？”莫纖纖眼裡有淚水在轉，心也跟著疼痛。

“開玩笑？”周志飛苦笑了一聲，看著貌和、嫵的莫纖纖，心也在搐：“一個男人深深地著一個人十幾年，寧願爲一個人而單，你認爲會是玩笑嗎？”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莫纖纖喃喃地說，終於忍不住落淚了。

的外表雖然總是很堅強的樣子，但心其實很脆弱。雖然不曾過周志飛，不曾跟他有過生死絕，但是，周志飛的所作所爲卻讓。已經經歷了兩段失敗的，心最的早已不是財富，而是真。可什麼是真，真的不知道，甚至懷疑，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真。周志飛的所作所爲，似乎讓看到了一線希。不過，這一線希，同樣也被過往的痛苦經歷給淹沒了。與其說，哭是因爲周志飛，不如說是因爲過往的痛苦經歷折磨。

“纖纖，別難過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周志飛說，雙手輕輕地按著莫纖纖的肩膀，他當然知道，莫纖纖哭不是因爲他，而是因爲遭的痛苦。畢竟，兩人都已經青蔥歲月不再。

莫纖纖梨花帶雨地哭了好一會兒，才喃喃地說：“志飛，其實你不必這樣的，你不應該這麼委屈自己。你這麼優秀，天底下好孩多的是！”

周志飛痛苦地閉上雙眼，莫纖纖所說的，他豈能不知？可是，一個男人深上了一個人，這個人便在他心裡生發芽，再也容不進別的人。他對別的人當然有生理的需求。事實上，他也有過多次的419（foronenight），甚至也和別的人談過。但是，他總是欺騙不了自己，他的人還是莫纖纖。不管是和多漂亮的人摟抱在一起，他腦海裡總抹不去莫纖纖的容貌。

好一會兒，周志飛才睜開雙眼，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纖纖，你深過一個人嗎？如果你深過，你就會明白我的所作所爲了！”

周志飛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莫纖纖腦海裡頓時閃過鄧天鳴的影心便一陣猛烈地搐，眼淚又涌了出來。

“我當然深過，可是，我寧願不深過！”莫纖纖說。

“哦！”周志飛有點意外，迅疾很失，因爲，他知道，莫纖纖深的人肯定不是他。

“與恨就是這麼容易轉化，你會不經意地上一個人，也會不經意地恨上一個人！你會深深地上一個人，也會深深地恨上一個人！”莫纖纖說，頓了頓，繼續說：“所以說，我其實沒你想象的那麼好！你我不相其實也不見得是壞事，因爲，萬一相了，或許我們會因而恨，爲冤家仇人！”

“不會的！”周志飛很堅定地說：“我的人，我會用心去，哪怕到傷害，我也不會後悔。有一句話做，因而生，因

而死。只有做到這一點纔是真，既然都能因而死了，如果我曾經深過，我深的人就算背叛了我，我死而無憾！”

莫纖纖朝周志飛投去驚訝的目，彷彿剛認識他似的。

周志飛抓起莫纖纖白的小手，輕輕地握了握，說：“纖纖，你不必因爲我你而有任何力。你就當做完全沒有這麼一回事。我不強求你爲我做什麼付出什麼，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儘快地從霾中走出來，那便是我最大的安。”

莫纖纖回手，說了聲：“謝謝！”

多日被幽，加上旅途勞累，莫纖纖倍睏倦，提出去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一覺。周志飛給放好熱水，將帶到了一樓的洗澡房。

待莫纖纖走進洗澡房之後，周志飛便彷彿中了邪似的，在客廳裡踱來踱去。

原來，去年，周志飛曾將一樓的一個房間租給一名留學生住過。那留學生相貌和氣質都和莫纖纖有點相似。

周志飛不住，便在一樓的洗澡房裡安裝了個微型攝像頭。憾的是，微型攝像頭剛安裝好，還沒來得及使用，孩便搬走了。周志飛也就將這事給忘了。

今天，莫纖纖突然來到，他方纔記起洗澡房裡那個攝像頭還存在。莫纖纖是他暗了十幾年的人，他豈能沒有非分之想？然而，這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要是被莫纖纖知道了，他的臉面該往哪兒放啊？

周志飛踱來踱去，終究控制不了心中的慾念，起上了二樓的電腦房。他按捺住激的心，抖著出手，打開電腦。隨著系統的啓，他點開攝像頭，屏幕上頓時出現了絕的一幕。

這一幕，他不知道在腦海中勾勒了多遍，不知道讓他浪費了多子子孫孫！莫纖纖的材實在太漂亮了，暴凸的曲線，白的皮，還有……周志飛鼻都快流出來了。

看著屏幕上的景，周志飛既惱恨自己，又很懊悔。當年既然那麼喜歡莫纖纖，爲何要遮遮掩掩？爲何不明正大地追求？說不定，莫纖纖在他的窮追猛打下能接他的求呢！

“周志飛啊，周志飛，你真是個大笨蛋！當年既然那麼喜歡纖纖，爲何不主大膽地表白？你錯過了這麼一個大，活該苦苦暗十幾年！”周志飛暗暗地埋怨自己。

屏著呼吸，看著屏幕上的景，他早已膨脹，彷彿一支已經點火的火箭，恨不得衝出來，快速地朝那黝黑深邃的太空衝去。

難道是多年的苦了上蒼，上蒼給他這麼一次機會安他嗎？現在，莫纖纖遭了的挫折，是否意味著他的機會來了嗎？問題是，到了那麼大的挫折，還會相信嗎？會接納他嗎？不管怎麼樣，這是個機會，也許可能是他的最後一次機會，他已經錯過了一次，這次絕不再錯過，他必須抓住機會，努力嘗試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