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李大爺歇了口氣繼續說道：“誰知道我兒子的電話卻一直關機，直到幾天前他纔回來，那個時候已經開始發臭了，一連幾天我都在做同一個噩夢，我看見白宏利從地窖爬了出來，全的一塊塊地掉下，惡狠狠地朝我撲來……”

呂亞偉輕哼一聲，說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門，我看你是鬼話連篇，殺了人還想狡辯。”

李大爺對他怒目而視，杜龍眉頭皺了皺，說道：“小偉，不要那麼早下結論，李大爺，照你所說，你見到白宏利的時候他已經死了，那麼請你告訴我們，白宏利當時躺在哪裡？你從聽到狗吠到下來看到白宏利的大概經過了多長的時間？”

李大爺指著地窖口旁邊的一片空地，說道：“當時白宏利就躺在那，那天有點冷，我披了件軍大纔出來，前後花了不到五分鐘。”

杜龍詳細詢問當時的景，據李大爺的描述，白宏利當時頭朝院子腳朝圍牆，他的是俯臥著的。

李大爺在把白宏利藏起來之後用水沖洗了地面，不過杜龍仔細觀察之下依然可以看到地面上有殘留的跡，當然，正常的眼是看不出來的，必須用特殊的化學試劑噴過去與鮮殘留微粒發生化學反應，再用熒燈照，或是戴上特殊的濾鏡才能發現。

通過對的分佈況，杜龍可以肯定李老爹說的基本屬實，他甚至可以從的噴濺況直接得出一個結論，這裡就是案發現場，白宏利就是在這裡遭重創而死的。

現場還留下一串腳印與拖拽痕跡，從白宏利橫之地通向地窖口，應該是李老爹藏的過程中留下的，除此之外就沒什麼發現了。

杜龍雖然有所發現，但他卻只能將自己的發現與判斷藏在心中，因爲在別人眼裡，白大爺所指的地方就是一片乾乾淨淨的水泥地，什麼都沒有。

“李大爺，你當時還看到有別的人或者可疑現象嗎？”杜龍問道。

呂亞偉站在一旁有些不耐，在他看來杜龍查案的過程實在是有些婆媽，以目前所掌握的證據，兇手是誰完全是毫無疑義了。

李大爺回憶了一下，他搖頭道：“這個……我沒有看到，我就看到白宏利倒在地上，鮮流了一地，我當時嚇壞了。”

杜龍耐心地問道：“李大爺，難當時發現了兇嗎？白宏利上哪裡傷？”

李大爺有些焦慮地說道：“我不知道，我說我嚇壞了，就只看見他嚨不停冒出來……後來聽我兒子說，他的脖子被割開一個口子，那好像就是致命的傷口。”

杜龍哦地一聲，又問道：“李大爺，你兒子事後對你說了沒有，他的手機爲什麼一直關機？”

李大爺道：“我沒有問，做那種事得不停翻山越嶺，手機開著也白開，接連幾天聯繫不上是常有的事，我一心想著該怎麼理那，哪裡會想到問這個。”

“你當然不用問，因爲人本就是你殺的。”呂亞偉建議道：“杜所長，他滿謊話，本無法自圓其說，我建議還是把他抓起來審審再說。”

杜龍搖頭道：“小偉，這個案子沒這麼簡單，你覺得李大爺就算拿著兇，又怎麼可能輕鬆地殺死年輕力壯的白宏利呢？”

呂亞偉說道：“也許他是從背後襲，對，一定是他把白宏利到家裡幫他做什麼事，然後襲把白宏利殺了。”

杜龍笑道：“你以爲李大爺是專業殺手啊？出手那麼幹淨利落，白宏利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呂亞偉鑽了牛角尖，他繼續猜想道：“也許他給白宏利吃了安眠藥呢？或者他有幫手？對，他一定是和他兒子一起襲白宏利的，李名營材比白宏利高大，只要捂住他的，白宏利就沒法呼救，被他們殺死了。”

杜龍笑道：“你的分析也不無可能，但是請你先找到證據再說，小偉，我知道你不服氣，這樣吧，咱們打個賭怎麼樣，你認爲李大爺或者李名營是兇手，而我不這麼認爲，等案子破了，輸的人從此在工作中要對贏的人言聽計從，你敢不敢和我賭？”

呂亞偉犟起來八頭牛都拉不轉，聞言他說道：“賭就賭，杜所長，你是領導，你贏了的話我今後對你絕對沒二話，若是我贏了，我也不敢怎麼著，以後再遇上什麼案子，你讓我先試試好了。”

杜龍笑道：“啊，就這麼說定了，李大爺，你看見了，我可是力你的啊，千萬別讓我失……李大爺……李名營去哪了？”

李大爺一愣，他口道：“去貴了……”

杜龍呵呵一笑，道：“原來他去了貴啊……李大爺，你早說嘛，害我浪廢了那麼多口水……呢，你兒子藏哪了？”

李大爺說了口，他鬱悶地說道：“我不知道，我兒子用塑料布包著連夜扛了出去，不知道扔哪了。”

杜龍道：“好吧，這事等找到你兒子自然就明白了，李大爺，你發現白宏利的時候，他的腳上有沒有了一隻鞋子？”

李大爺回憶了一下，搖頭道：“我不記得了，我兒子也沒說。”

杜龍按下了停止錄音的按鈕，說道：“我想問的都問完了，呂亞偉，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呂亞偉用欽佩的目看著杜龍，說道：“杜所長，你真厲害，我沒什麼想問的了。”

杜龍道：“既然沒有問題那我們就走吧，李大爺，那蘿蔔窖最好還是填了吧，水在這閉空間是不可能洗乾淨的，就算開著地窖口任由風吹雨打，至也要臭上兩三年呢。”

李大爺自從口說出兒子的去向後就十分後悔，他氣呼呼地瞪了杜龍一眼，杜龍笑了笑，說道：”雖然我還是覺得你們沒殺人，不過在案明瞭之前請李大爺最好還是不要離開嶺上村，以免造誤會，徐村長，這件事就給你們了。”

村長徐勤發道：“老李叔，不管怎麼說白宏利死在了你家裡，還不知道在哪裡，這事肯定沒完，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家裡候著，等派出所的同志查清楚之後我會和書記召開村委會討論該怎麼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