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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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嶺上村村長都對杜龍刮目相看,打算回去自家婆娘來給杜龍瞧瞧的時候，沈冰清突然神嚴肅地來到杜龍邊，說道：“杜龍，我發現了一些況，你得過來瞧瞧。”

杜龍看到沈冰清的神，扭頭對林雅欣道：“欣姐，你在這等著，我過去看看。”

林雅欣哦地一聲，杜龍就跟著沈冰清，來到了院子一側，沈冰清指著一個鎖著門的地窖口說道：“剛纔我拉起蓋子想看看下面有什麼，結果蓋子剛打開一條，一臭味就撲鼻而至，你知道的，那種味道聞過一次就很難忘記了。”

杜龍回頭向李大爺去，只見他強自鎮定，但眼裡的驚慌卻是騙不了人的。

杜龍道：“李大爺，這地窖的鑰匙呢？我想打開看看。”

李大爺說道：“鑰匙都是我兒子管的，我也不知道他放哪了，這底下藏著的都是鹹菜，有點臭味在所難免。”

沈冰清道：“鹹菜味和臭味我們還是分得出來的，李大爺，你若是不拿出鑰匙來開門，我們就只好自己找東西撬開它了。”

村長聽說有臭，他嚇得一個箭步退到了老遠，然後厲聲對李大爺道：“老李叔，這是怎麼回事？你兒子真把白宏利給殺了？”

李大爺焦急萬分地解釋道：“沒有！沒有的事！這……我……我兒子真的沒殺人啊……”

杜龍道：“既然他沒有殺人，那就請把地窖門打開，讓我們檢查一下，要不我們就只好撬鎖了。”

李大爺無奈之下只好找來鑰匙，把鎖打開，當地窖門被打開的時候，嗡地一聲，幾隻蒼蠅飛了出來，濃烈的臭味撲鼻而至，沈冰清首當其衝，他只向地窖裡看了一眼，竟然忍不住掉頭跑到一邊，哇地一聲嘔吐起來。

杜龍奇怪地看了沈冰清一眼，從腰帶上拿出電筒向地窖裡照去，只見地窖的地上有一大攤濃稠的黑水，不蛆蟲還在水裡爬，那景的確十分噁心，但也不至於讓一個經驗富的刑警噁心那樣啊。

地窖並不大，杜龍一眼就看完了，他轉對李大爺厲聲問道：“被你們藏哪裡去了？”

李大爺苦笑道：“你問我我問誰？我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地窖我也很久沒有打開過了。”

呂亞偉喝道：“既然你不知道，那肯定就是你兒子乾的，你兒子果然是畏罪潛逃了，快說，他去哪了？”

李大爺大聲說道：“我兒子沒殺人！”

呂亞偉怒道：“沒殺人怎麼會出現在你家蘿蔔窖裡？難道是你兒媳婦或者你的孫、孫子殺的？杜所長，我看不抓他回去審問他是不會老實代的。”

杜龍搖搖頭，一矮沿著階梯下到了地窖底下，杜龍仔細觀察搜索並且拍照，他最先用他的左眼找到了幾個一般眼本無法看見的模糊腳印，但是他如今只是個普通派出所所長，他手裡可沒有那麼多先進的設備，甚至連取指紋的刷都沒有，所以他本不能提取那些腳印，他只能在旁邊用自己的腳比了比，估計了一下那腳印的長度，然後……就這樣了。

那些腳印是踩了水之後留下的，水邊緣有條清晰的平直界限，杜龍認爲那是有人在轉移的時候鋪了塊塑料布之類的東西在地上，隔斷了粘稠的水所造的。

除此之外，杜龍在水中還找到了另外兩樣跟這個蘿蔔窖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東西，那是一塊碎玻璃和一頭髮那麼細只有一釐米長的金不明針狀，杜龍用鑷子將這兩樣東西從水底下夾出用紙巾包裹起來，打算清洗後再裝證袋裡。

“怎麼樣？要我幫忙嗎？”沈冰清捂著鼻子站在地窖口問道。

杜龍說道：“不用了，這裡空氣不好，而且空間狹小，你別進來暖了，我已經勘查得差不多，就要上去了。”

沈冰清不再堅持，不久之後杜龍果然上來了，把紙巾遞給呂亞偉，吩咐道：“小偉，你找點水把這兩件證清洗一下，注意別沖走了。”

呂亞偉捂著鼻子跑進李大爺家去了，杜龍轉頭對李大爺道：“李大爺，這種天氣積累這麼一大攤水可不容易，在下面至放了十多天了，你兒子是哪天回來的？”

李大爺臉一白，他慌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是我家藏蘿蔔的地窖，哪裡有什麼。”

杜龍道：“李大爺，我對您一直都很客氣，如今證據確鑿，您還一再狡辯的話，我們真的只能把你帶走了，你兒子如今又在逃，這麼大一家子只有你兒媳和兩個孩子守著，你就不怕發生點什麼不愉快的事？”

李大爺陷了激烈的心理鬥爭之中，杜龍一揮手，正要讓沈冰清將李大爺銬起來，呂亞偉快步跑了回來，那衛生紙他早扔了，碎玻璃和那金細針就躺在他的掌心。

“杜所長，我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上面落的，杜所長，您看！”呂亞偉長左臂，一隻手錶從袖下了出來，杜龍拿起那塊碎玻璃和細針一比，很顯然，那細針手錶的秒針其中一截，而那塊看起來很像碎玻璃的東西，應該是表面有機玻璃的一部分。

“白宏利也戴著隻手表，這個我可以肯定。”呂亞偉興地說道：“肯定是他們把人殺死後丟到地窖裡，摔壞了手錶。”

杜龍嗯地一聲，說道：“冰清，把它們收進證袋，李大爺，不要再浪費我們的時間了，老實代吧，爭取寬大理。”

李大爺猛一跺腳，他說道：“罷了罷了，我實說了吧，確實是白宏利的，但是我和我兒子都沒有殺他，大約十三四天前，我半夜聽到院子裡狗聲很兇，我就起來看個究竟，結果發現這邊躺著個人，流了一地，人已經斷了氣，接著我發現他就是同村的白宏利，我本來想人過來的，但是想到幾年前我兒子跟他的恩怨，我就沒敢喊，想了半天，我決定把他藏在蘿蔔窖裡，等兒子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