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路途

“切漲了，真的漲了！”圍觀的人紛紛發出驚呼，大家又向前湊了湊，想要看清楚一點。

只見杜龍手裡的半塊原石中間部位出了翠然滴的，那綠濃而不豔，像水一樣和，好幾個人驚呼道：“水種，切出了水種翡翠！”

“五千塊，我出五千塊，這石頭轉讓給我怎麼樣？”旁邊有人嚷了起來。

“五千？”所有人都向那人投以鄙視的眼神，且不論還藏在石頭裡的翡翠究竟有多，是出來的這一塊約有拇指細的水種翡翠價值已經在萬元以上，那傢伙開價如此低，明顯想欺負人家不識貨，但是旁邊那麼多行家豈能讓他得逞？

“兩萬！我出兩萬！”立刻有人將價格炒高了十倍。

“我說過要賣嗎？”杜龍的話讓大家都閉上了。

只見杜龍又蹲了下去，喳喳聲響中他又切了幾刀下去，旁觀的人不斷髮出驚呼聲，他們不是驚呼切出綠來，而是擔心杜龍將好好的水種翡翠給切壞了。

杜龍那幾刀是相當有分寸的，切完之後他用水沖走了翡翠表面的碎石，手裡剩下的就是一隻略有微瑕的碧綠翡翠了。

“好刀法！”有人讚歎起來，旁邊那老頭也讚許地點點頭，說道：“小夥子，能不能借你的翡翠看一下？”

杜龍將那翡翠遞給老頭，說道：“老人家對翡翠有研究麼？給我估個價怎麼樣？”

老頭拿出一隻放大鏡，仔細看了一會才道：“這塊翡翠雖然有些裂紋，水也不是很好，不過經高手雕琢之後賣出的總價值應該在五萬以上，手工費大約要扣去一萬，小夥子你若有意出售，我就出五萬，個朋友怎麼樣？”

杜龍爽快地說道：“好，這石頭賣給你了。”

老頭向後招招手，一箇中年男子走上前，點了五疊嶄新的鈔票給杜龍，杜龍轉手把錢給了沈冰清，說道：“看，賺了吧？我說我的運氣一向很好，你還不信呢！”

沈冰清徹底無語了，八百塊眨眼變了五萬，難怪賭石的人這麼多，這麼瘋狂呢。

“還有一塊還解不解？”老頭問道。

杜龍笑道：“不解了，就好，老闆，磨砂機拿來。”

老闆雖然眼紅，但是人家賭贏了是人家的運氣或者實力，他也沒話可說，再說出了綠對他而言那也是好事，於是立刻殷勤地拿出了磨砂機。

杜龍將那塊黑沙皮的原石擺在地上，耐心地了起來。

老闆蹲在杜龍邊，殷切地著碎石紛飛的原石，圍觀的人也紛紛長了脖子翹首以待。

“綠了！綠了！”老闆歡呼起來，杜龍拿起原石看了看，只見白的皮殼下果然出了一抹人的綠，老人家也湊了過來，向那口看了看，說道：“再另一邊，看那邊綠不綠。”

杜龍笑道：“不了，這塊石頭我還是拿回家去慢慢玩，老人家貴姓？要我幫你解石嗎？”

老人家笑道：“我姓王，三橫王，名恆生，你可以我老王，這幾塊石頭還是給老闆留著裝點門面吧……對了，小夥子你貴姓？”

“我龍明哲，意思是聰明的龍，老人家，我還要繼續逛，您慢慢玩，我先走了。”杜龍向王恆生老人點點頭，轉撥開人羣了出去，這個攤位因爲連開漲兩次，很多人都圍了過來正在搶著老闆的石頭，就好像那些石頭不要錢似的。

“這傢伙不老實，剛纔我明明聽到有人他杜龍。”老人邊的那個中年人低聲說道。

王恆生微微一笑，說道：“換我也會報個假名的，龍明哲？有意思，明哲除了聰明之外，還有保這個含義在，這小子有趣的，你派人去查查他的底，注意別被他發現了。”

那中年人點了點頭，也沒見他有任何舉，不知他準備怎麼查杜龍的底細。

王恆生著杜龍消失的方向，心中暗暗嘀咕道：“這小子鬼得很，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他手裡那顆石頭八也是水種的，而且個頭大得多，看起來也不錯，賣個五七十萬不是問題，他果然很懂明哲保啊……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小子呢？”

“幹嘛不繼續開？說不定能賣個十萬八萬的。”沈冰清替很多人問出了這個問題。

杜龍笑道：“冰清，我發現你越來越像個問題寶寶了，告訴你，這塊石頭的真正價值比剛纔那塊要高十倍不止，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我可不想被人盯上。”

沈冰清懷疑道：“你只看了幾本書就能估計裡面翡翠的價格？我看你每個月來買幾顆石頭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變千萬富翁了。”

杜龍笑道：“我賭石只是玩玩而已，可不想花太多力在這裡面，事實上我早就是千萬富翁了，你忘了嗎？你的份也快超過五十萬了，用不了半年你也是百萬富翁了，該準備買房子娶媳婦了吧？”

提起自己的份，沈冰清臉上也出了開心的笑容，他說道：“我還沒玩夠呢，過幾年變千萬富翁的時候再考慮這些問題，暫時我還得賴著你，你不會嫌我干擾了你的幸福生活吧？”

杜龍笑道：“只要你懂得適時迴避，我倒是不介意邊跟個幫我提包付錢的男傭……哦，說錯了，是管家，管家……”

沈冰清一拳打空，杜龍早笑著跑開了，當沈冰清再次找到他的時候，他又來到一個賭石攤前，又要搶人家老闆的‘鎮店之寶’……

杜龍在外貿街轉了一圈，買了十多塊石頭，花了不到一萬塊，然後他又分別買了把磨砂機和切割機，當真打算回去再慢慢切石頭玩兒。

沈冰清也買了點紀念品，譬如織錦、香囊什麼的，他說要掛在蚊帳裡做裝飾，沈冰清還買塊玉墜的，杜龍勸他別買，等他解出翡翠，就送他一塊好點的，出點手工費讓人雕一塊，保證貨真價實價廉，比在這裡買劃算得多。

沈冰清聽從了杜龍的建議，兩人租了一輛三車，載著切割機等大件，向他們開了房的賓館返回。

“昨天晚上，你不是跟老宗說你對賭石不興趣的嗎？今天卻一口氣買了那麼多。”沈冰清突然想起了昨晚他們繳獲的那塊原石，當時杜龍對賭石好像不怎麼興趣，今天突然來了個大變樣，不免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杜龍道：“那石頭是開過窗的，能看到不綠，價值應該比較高，那東西是繳獲的贓啊，怎麼能隨便收歸極有呢？宗立峰這個人你要小心，他前後不一，表裡不一，他不可能不知道那石頭的價值，昨天晚上可能是在試探我，咱們可不能讓他抓住了把柄。”

天上突然飄起了雨點，杜龍仰面向天空去，只見大片烏雲從南邊過來，天空很快就被烏雲遮蔽，大雨漂泊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