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不但杜龍覺得委屈，聽說了這事的人誰不替杜龍替杜龍覺得委屈呢？當一個以‘狗咬狗’爲名的博客視頻在網上轟傳的時候，一組的隊員們也都知道了杜龍被治安大隊扣押並且打得送醫院開刀急救的消息，他們都出離的憤怒了，他們集來到惲景輝的辦公室，要求嚴懲違法打人的警察，不然他們就集罷工！

惲景輝勸說無效之下只好拍了桌子，怒吼道：“現在是鬧緒的時候嗎？都給我回去老老實實上班！要不然我記你們集曠工，十五天後就自滾蛋！”

孟皓他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繼續抗議還是回去上班，繼續抗議的代價也忒大了點，但是杜龍……

只見沈冰清默默地從左的口袋裡拿出他的警證，上前輕輕地往惲景輝的辦公桌上一放，轉就向外走去，他那堅定的表、發紅的眼睛、還有殺人的目都是那麼的人目驚心，孟皓他們一咬牙，也紛紛拿出自己的警證，上前整整齊齊地擺在惲景輝的辦公桌上。

惲景輝既生氣又，這幫兔崽子也太不聽話了，不過他也很是，杜龍這小子怎麼就有這麼多肯爲他做任何事的兄弟呢？

“都給我站住！”惲景輝再次拍了桌子，包括沈冰清在的人都站住了，不過他們卻一個個直了脊樑，都沒有轉，惲景輝無語地站起，來到門口把已經出了門的沈冰清抓了回來，然後順手把房門關了。

惲景輝回頭拿起一個個警證，親手回他們的口袋裡，然後拍拍他們的肩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苦笑道：“杜龍這小子就跟泥鰍似的溜，他咋就把你們一個個帶了笨蛋呢？杜龍是我好不容易纔調來白華區的，他出了事我難道就不惱火嗎？既然你們這麼激，那我就告訴你們一個機吧，若是你們泄了，那就是讓杜龍白白付出那麼多，所以相信你們因該會替他守的……”

大家都豎起了耳朵，惲景輝面對幾個背影講述起來，說著說著，那幾個小子一個個都忍不住轉過來，發出了各種驚喜的聲音。

“事就是這樣，那小子雖然了傷，不過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嚴重，甚至都沒有手，打他的人已經被陸局長親自率領的專案組扣押起來調查了，現在你們滿意了？”惲景輝說完之後拿起面前的紫砂壺給自己倒了杯鐵觀音，說了那麼久，茶都涼了。

“滿意了……”孟皓他們傻傻地答道。

惲景輝又大力一拍桌子，喝道：“都給我滾回去老老實實上班，杜龍還在昏迷中，下班之前不許你們溜去看他，都給我滾吧，沈冰清留下！”

大家都有些擔心地向沈冰清去，惲景輝道：“我要帶這小子去探杜龍，他就是你們的代表，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沒有，惲局長英明神武，我們哪敢有意見啊……”孟皓笑嘻嘻地說著，帶著大夥轉就走，趙興徵想說什麼，結果看到沈冰清發紅的雙眼又忍住了，只是搖頭嘆息了一聲。

門開，一個站在門口的人正擡著手想要敲門，孟皓和他四目一對，便立刻口道：“黃隊……”

來的正是黃傑豪，他看到一隊的人都在辦公室裡，他欣地一笑，說道：“你們也來了……惲局長……”

惲景輝擺擺手，說道：“不用說了，待會你和我一起去醫院探杜龍。”

說完惲景輝又喝了一杯茶，再多來幾個人只怕他這壺茶喝完了也不夠潤的。

十多分鐘之後惲景輝帶著黃傑豪和沈冰清提著籃水果來到工人醫院，杜龍住的依然是高級護理病房，在跟護士站的護士說要去探杜龍的時候，小護士很不滿地說道：“怎麼又來一撥，這一早上得來多波探他的人啊，病人難道不要休息嗎？你們都把這當了賓館了呀？”

惲景輝難得被人這樣頂撞，不過在醫院醫生和護士就是老大，他可不敢得罪了，了鼻子，惲景輝陪笑道：“我是他領導，我是代表大家來探他的。”

小護士依然毫不客氣地說道：“來的都是領導，你們公安局有那麼多領導嗎？十五號病房，自己過去吧，裡面還有兩位領導帶著一幫人呢。”

惲景輝被頂得只好翻翻白眼，拿著東西來到十五號病房前，病房都沒有關門，惲景輝輕輕敲了兩下，然後推開門，只見房間裡齊刷刷地站著好幾個人，還有一個是坐在牀沿的，他們都回頭向這邊了過來。

“馬市長、陸局長，你們早都來了啊。”惲景輝笑著打了聲招呼，就進了病房，他朝倚在牀上的杜龍道：“杜龍，我和他們兩個代表白華分局和刑偵隊來探你了。”

馬明擡手看了看錶，站了起來，說道：“時候不早了，書記臨時召開常委會，我可不能遲到，你們慢慢聊，杜龍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馬明走後陸鴻廣很快也走了，惲景輝喝杜龍聊了兩句也走了，最後病房裡就剩下了黃傑豪和沈冰清在陪著杜龍聊天。

沈冰清在杜龍的同意下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看到了杜龍小腹上的幾瘀傷，以他們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都是怎麼打的。

看到那一塊塊淤痕，沈冰清的眼睛又紅了，他啞聲問道：“是誰打的？”

杜龍把病號服放下，遮住了他的傷痕，說道：“打人的幾個都被陸局長抓起來了，自然會有法律嚴懲，不過最可惡的那個因爲沒有打我，所以只怕法律也拿他沒辦法，那混蛋居然建議拿針扎我那裡，還威脅說要找幾個有前科的男同志來……媽的，若不是給那混蛋得沒辦法，我也不會搞了這個樣子。”

聽了杜龍的話黃傑豪也破口大罵起來，那混蛋簡直比國民黨渣滓監獄的軍統特務還要歹毒無恥。

沈冰清的雙眼更是紅得像要冒火般可怖，他啞聲道：“是誰？他什麼名字？”

杜龍道：“他季驥良，好像也是個中隊長……”

沈冰清點點頭，說道：“好，這個人我記住了，你好好休息，黃隊，我先回去上班了。”

黃傑豪著沈冰清的背影，埋怨杜龍道：“你這不是害他犯錯誤嗎？”

杜龍笑道：“放心，他很聰明，不會犯錯誤的。”

黃傑豪擔憂地說道：“不行，我得去警告他一下。”說罷，黃傑豪就匆匆走了，病房裡終於安靜下來。

杜龍鬆了口氣，有些疲累地閉上眼睛小憩一下，過了不知多久，他心中警兆突現，杜龍一個機靈之下睜開眼睛，只見一張悉的面孔赫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正目不轉睛地在他臉上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