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海珍好像是無意，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抓著吳放歌的手放在自己的脯上，可吳放歌始終都沒有進一步的舉，他只是從背後抱著何海珍，就這麼一直到了天亮。

其實人在某些特定的況下，做些防衛措施是的現，甚至是一種，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從何海珍拿出那盒保險套開始，吳放歌就覺得這個人不得了。

天亮了，吳放歌問何海珍：“最晚睡的好嗎？”

何海珍笑著點了一下吳放歌的額頭說：“不好？”

吳放歌一愣：“牀太窄？”

何海珍說：“不是，有人一晚上都拿個東西在後面頂著我，所以沒睡好。”

吳放歌臉一紅，尷尬地說：“嘿嘿，正常生理反應。”

何海珍也紅著臉說：“那幹嘛忍著？不難啊。”

吳放歌說：“難啊，可是和你……我還沒準備好。”

何海珍一甩手，邊下牀邊說：“只怕你準備好了，我也對你沒興趣了。”

吳放歌笑著說：“要不怎麼錯差呢。”

兩人洗漱了，吳放歌用昨天從家裡拿來的幾樣菜做了雜醬，然後下了兩碗掛麪，和何海珍一起一人熱騰騰的吃了一大碗。飯後，何海珍又花了半個小時化妝，把碗都丟給吳放歌洗。畫好了，提著小包說：“行了，我走了，你自己個兒後悔去吧。”

正要出門又被吳放歌喊住，得意地回頭一笑，差點兒沒百生地說：“怎麼？這就後悔了？”

吳放歌拿起那盒保險套說：“這是你的。”

何海珍臉一紅輕聲說：“你自己留著吧，不小心點兒，不然既傷又傷心，你還得破財。”說完咯咯笑著跑了。

“這什麼人吶。”吳放歌敲著自己的腦袋說著。

春節過後，吳放歌依舊每天去公安局上班，閒暇的時候去菜場給阿梅幫忙。正月過完，阿梅的小批發也做到了頭，二月初一這天上午了賬後，就興致沖沖的一路小跑的找到了吳放歌，可吳放歌正好和周國江出去辦案了，就一直坐在辦公室等，直到中午吳放歌纔回來。

吳放歌見阿梅來了，就帶去外面小飯鋪吃飯，阿梅大方地說：“今天咱有錢了，吃好的。”生拉活扯地拽到另一家有雅間的飯店，點了幾個炒菜。

吳放歌笑著問：“怎麼？幾天不見發財了？”

“當然！”阿梅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個賬本來，對吳放歌說：“你看一下這個。”

吳放歌隨手推開賬本兒說：“你還給我來這套，我懶得看。”

阿梅說：“還是看看吧，好朋友也明個心好。”

吳放歌這才隨意翻了翻。

吳放歌這邊翻賬的時候，阿梅那邊就拿出錢來，一筆筆的都依照兩人合的錢，都算清了，吳放歌這邊有整有零是一共是4813塊76.吳放歌一聽都樂了：“怎麼還有個76？76你還和我算什麼呀。”

阿梅說：“不行，賬是賬，要分清。只是沒想到春節期間做小批發這麼賺錢。”

吳放歌說：“市場空擋嘛，正常的，不過現在人都不笨，最多再一兩年這個生意搶的人就多了，也就不賺錢了。”

阿梅高興地說：“那是以後的事了，平時我給人刷牆累死累活一個月最多也才**十塊呢，這一下幾年的都有了。”

吳放歌打趣道：“這下嫁妝夠了吧。”

阿梅說：“去你的！”然後停了一下又幽幽地說：“要是每個月都能這麼掙錢，我都不想嫁人了，就跟錢過。”

吳放歌笑道：“你什麼時候跟阿竹一樣，錢串子了？”

阿梅說：“誰跟錢也沒仇啊。”這話是大實話。

兩人正說著話，菜上來了，阿梅說：“再來點兒酒吧。”

吳放歌擺手說：“不行啊，孫老頭兒管的嚴，下午上班要是裡帶了酒味兒啊……”他說著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

阿梅笑著，打了二兩泡酒說：“我得來點兒，心裡爽著呢。”

吳放歌見高興的樣子，就說：“其實你不用給我算那麼多錢，基本一個月都是你在忙和……”說著又看見了阿梅的手指凍的跟胡蘿蔔一樣，有些地方還開裂了，不由得捧了一隻在手裡說：“你看你手。”

阿梅用手指在吳放歌的手心裡撓了撓，然後才慢慢回手來說：“沒事，勞碌命。其實你還虧了吶，主意是你的，人是你的，事是你談的，份也是你多，結果我和你平分，我佔了大便宜吶。以後有賺錢的差事也記得拉上我啊。”

“那個當然。”吳放歌笑著說“等你歇兩天，咱們那個燒烤攤子還是支起來，現在咱倆本錢大了，能做的像樣點兒。”

阿梅說：“歇啥歇呀，最多明天就支起來。”

吳放歌說：“不行啊，準備工作還沒做好呢。再說你也該歇歇了。”

金烏市的嚴打雖然讓小商販們免除了被混混擾的苦惱，可是還沒等他們開心多久，就又遇到了麻煩，這次是方的。很多小商販是沒有執照的，衛生條件也不達標，只是一來市場要繁榮，二來大家要謀生，方對此一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隨著市場的逐步發展，很多東西也提上的議事日程，對小商販的管理也趨於正規，雖然這些小商販採用游擊戰的方式維持著自己的生日，但畢竟不如以前那麼理直氣壯了。以前大家只怕‘推土機’，而春節過後不就是工商稅務和衛生部門的聯合執法，弄的這些小商販苦不堪言。

吳放歌上次擺燒烤攤是阿梅借了一輛三車，這次吳放歌決定做正規一點，只要先行一步就能佔得先機，他列了一張圖表，把相關該跑的程序都列出來了，然後讓阿梅去跑手續，因爲吳放歌要在公安局上班，而各大機關的上班時間都和他一樣，因此跑手續的事都必須阿梅去辦，好在阿梅勤勉，並不怕累，就是每次辦手續要這費那費的讓心疼不已。

“這些都是該花的錢。”吳放歌這樣勸。

除了跑手續，吳放歌還時間跑了好幾趟舊貨市場和批發市場，親自畫了圖樣，讓阿梅的父母幫忙做一輛燒烤車。這車初步設計長三米，寬一米五，外形簡潔流暢，外形就想一棟小房子，這其實是他的若干年後流快餐車的創意，只可惜他不是手藝人，阿梅的父母又都是搞建築的，不是專業人才，弄來弄去也弄不的樣子，最後嘆道：“要是雨在就好了，爸爸是非常厲害的木匠，多也學了些。”但是朱雨不會在，現在在王雙家做保姆，日子過的可滋潤呢。

但是該做的最終還是要做，好在阿梅的父母做了多年建築工人，相識的也大多是底層手藝人，人託人的總算是做了。

燒烤車一製造完，就讓衆人眼前一亮，車自帶電瓶，又有屋頂，免去了風吹雨淋之苦，而且所有的作都在車完，品由敞式的窗子遞出，也十分的乾淨衛生。唯一中不足的就是分量重了些，雖然下面有子，一個人推著卻非常的吃力，而且看不到前面的路。最好的辦法是一個人在前面拉，後面一個人推。吳放歌還特地在車的一段留下掛口，半開玩笑地說：“等以後賺了錢，買了車，就可以用車拖著走了。”

就這樣，阿梅的燒烤攤子重新開張了，開始的時候也沒請傭工，只讓父母過來幫忙。由於聯合執法隊近來活頻繁，導致各類小商販特別是飲食類的小商販數量大大減，所以生意一開張就搏了一個滿堂彩，樂的阿梅爹媽都合不上了。

俗話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阿梅的生意火，那燒烤車又是金烏市獨一份，難免遭人嫉恨，私下裡告黑狀的也是不，於是來檢查的人也多，但是阿梅證照齊全，連小商販最不去辦理的健康證都有，而且所有皿都是不鏽鋼的，每天的晶晶亮，連聯合執法隊的人都由衷的讚歎。可是常言說的好，不怕賊就怕賊惦記著，終於有一天，聯合執法隊以‘非法佔地經營’爲藉口把燒烤車連同附帶的篷布桌椅板凳什麼的都給沒收了。阿梅的爸爸近幾年日子過的艱難，眼見有了這麼個掙錢的活路，又要被沒收，哪裡肯甘心？當場都和聯合和執法隊的人衝突起來，捱了打不說，還差點被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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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執法隊裡有個警察恰好和吳放歌在公安局裡認識，也算是半拉人，幫了點忙，纔算沒讓事態更嚴重。事發後，他專門找到吳放歌通氣。吳放歌一聽就知道這是故意有人找碴，因爲這一個聯合和執法分隊不是管這一區的。於是吳放歌第二天專門請了假，直奔聯合和執法臨設在工商局裡的辦公室，他深知這個時代是‘神仙好見。小鬼難纏’的道理，所以就一去就直接找主任辦公室。主任辦公室的大門開著，但辦公桌後沒人，沙發上倒是坐著一個四十來歲，材高大的傢伙在烤火看報紙，就問：“請問主任在嗎？”

那男子放下報紙，看了一眼吳放歌，問：“你找他有啥事？”

吳放歌乾淨利落地說了兩個字“投訴。”

這個詞在這個時間段還很稀罕，最多出現的場合是在香港的警匪片裡，所以那男子一聽，眉忍不住翹了一下，咧了咧說：“投……訴……你要投訴什麼？”

吳放歌說：“肯定是有人不文明執法，我纔來投訴的。”

男子把報紙放到沙發的一側，對吳放歌說：“你先請坐，有事可以先跟我說。”

吳放歌說：“不和你說，我要直接找主任談。”

男子一笑說：“我認識你，你上過報紙的，現在在孫局那兒乾的還好嗎？”

吳放歌一聽這男子主示好，這事今天多半能，就說：“啥啊，就點兒虛名兒，孫局人是好人，就是跟著他做事有點兒累。”

男子笑道：“幹那行都不容易呀。自我介紹一下，我方軍，暫時在聯合執法隊負點責，你把你的事兒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點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