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罡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才起了牀,莊建端回來的飯菜,都已經有涼了,好在,大夏天的,冷熱的影響倒是不大。
“柳組長,剛纔牛大隊長來過。”莊建低聲的彙報著。
“哦,說了些什麼?”
“也沒說啥,閒聊了一會,我說醒你,他也沒讓。不過,牛大隊臉不好看,苦著張臉,好像挨訓過的樣子。”莊建低聲的道。
“恩”柳罡點點頭,他也是約的猜到了牛天意的來意,對於牛天意,也多了兩分同,當初的三八專案組,那組長可是由當時的刑警隊隊長謝紹軍擔任著,此時翻朱國富的案子,那本就是揭謝紹軍的老底,他能不出手阻止,而牛天意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纔像送瘟神一般的讓自己帶走了辛孝惲,那人留在刑警隊,對他本就是個燙手的山芋。
柳罡也並沒有去多想牛天意的事,而是迅速的吃完飯,帶著孫家來到了太平間,雖然沒有找到那那一份羅鴻的所謂書,無法確認書的真假,可是,按照目前的況判斷,那顯然書是假的。要是書是真的,辛孝惲爲什麼要要走那書?而且還將書毀掉。
他們破門而的時候,辛孝惲其實也就剛剛纔掛上去,他離著鑑定室還有大約五六十米的地方,那窗簾都還開著的,他親眼的看著辛孝惲關上的窗戶,若非如此,他也不敢輕易的破門而了。顯然的,辛孝惲最初並沒有準備自殺,而是看他們走向了辦公室,才無可奈何選擇了自殺。
既然書是假的,那必然的,羅鴻不是自殺的,至,不是自願自殺的,太平間,柳罡讓人打開了,魂印訣中,卻是赫然的出現了一副兩個人的畫面,看著另外的一個人,柳罡的臉,卻是變得更加的凝重了幾分。
那另外的一個人,柳罡也並不陌生,雖然僅僅見過一面,他依舊的記憶深刻,那人,就是陶縣公安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九二年陶縣公安局刑警隊的重案中隊中隊長,專案組副組長周明波。
然而,檢的結果,卻是讓人失,並沒有其他任何的收穫,當然,那一副圖畫,也是讓他獲益匪淺了,至,他確定了羅鴻不是自願自殺的,而是被迫自殺的,其次,當時現場有第三者。
被迫自殺,那畢竟不是自願自殺,而且,對方既然提前準備了假書,那就是說,羅鴻連書都不願意留,那就說明,羅鴻並不太配合他們自殺,甚至可以說是被迫自殺的,周明波在現場,那就是一個重要的證明。被迫自殺,那卻是難免不會心存怨憤,留下一些什麼相關容。而且,周明波當時在現場,即當時做的再,也難免的會留下一些什麼痕跡,法醫鑑定的死亡時間,那可是昨天下午,大白天的。
“家,你給當地派出所打個電話,我們去現場看看。”上車前往現場,柳罡吩咐孫家道。
“城關鎮派出所嗎?我們是朱國富案專案組的,羅鴻和朱國富案有些關聯,麻煩你們來一下現場,我們查看一下現場。”孫家打通了派出所的電話。
“這個啊,我們請示一下領導,再給你回話。”值班人員說完掛了電話,語氣卻是頗不客氣,顯然不歡迎他們。
“呵呵,我們是越來越不歡迎了。”孫家笑了笑,和派出所打了幾次道,最初,對方還沒有什麼態度,也就是不冷不熱,現在,卻是非常的生和不客氣了。
“呵呵,他們不歡迎最好,要是他們歡迎,我們才真的麻煩。”柳罡笑了笑,陶縣公安局局長副局長都涉案,對方要歡迎他們,那纔是怪了。不過,對付這種不客氣,卻比那種當面和你笑呵呵的,背地裡放冷箭好對付的多了。
驅車前往案發地,那地方,還真不怎麼好找,司機莊建詢問了三次人,才找到了案發地,案發地實際上也不屬於陶縣現,而是屬於陶縣理封鎮,只不過,此時的理封鎮也是完全和現連了一片。案發的地方,在小鎮一個街道拐角的地方,那是一座七層的小樓,和另外一座同樣是七層的小樓,加上兩面小圍牆,形了一個小院子。
看門的是一個老頭,並沒有攔他們的警車,不過,卻是好奇的打量著他們的警車,柳罡讓莊建將警車停在了院子裡。院子裡有著不人,看那些人的況,頗爲的混雜,面講究的,邋里邋遢的,流裡流氣的,彷彿什麼人都有。
“多半又是爲那個自殺的來的。”“不爲那還能爲誰?”還沒有下車,他們就聽到了下面的議論。
“你好,老人家,我們是檢察院的,請問,羅鴻的住宅,是在這裡嗎?”柳罡找上了一位看上去頗爲面講究的老人。
“恩,小同志,你們是爲羅鴻自殺的案子來的吧?”老人點了點頭。
“是啊,老人家以前在機關工作吧?”聽老人對自己的稱呼,柳罡知道,這人應該是在機關單位上班的人,多,應該還有點職務。此時他們也進不了那案發現場,只能是從外圍了解一些信息了。
“呵呵,什麼機關,煤礦的。”老人笑著道。
“江大爺是我們煤礦的黨委書記。”旁邊的一箇中年人笑著道。
“呵呵,那都是以前的老黃曆了,都下來好多年了。”老人笑著搖了搖頭,不過,顯然爲自己曾經的礦長份而驕傲。
“哦,這裡是煤礦的家屬區?”柳罡打量了一下週圍,隨口的問道。
“是煤礦修的,不過,大多數的房子賣給了外面的人,真正煤礦的家屬職工,只有三分之一左右吧。”老人笑了笑。
“家屬區怎麼會賣給外人?”
“也不是賣給外人,最初登記買房的人,也都是煤礦的職工,只不過,我們煤礦離這裡有將近四十公里,住在這裡,上班很不方便,不人,也就將房子轉手賣給了外面的人。”老礦長有些可惜的道。
“哦,那羅鴻也是這樣買的房?”柳罡漸漸的將話題轉移到了羅鴻的頭上。
“他不是煤礦的,自然是這樣買的房了。”老人笑了笑。
“老人家瞭解這個羅鴻嗎?”
“只是認識,說了解,那還是說不上。”
“他住在這裡的時間很,就最近這段時間才經常住在這裡的,之前,只是偶爾帶人來這裡住一晚上什麼的。”旁邊的一個大娘了,語氣中卻是著幾分不屑。
“哦,大娘對羅鴻比較悉?”
“孫大娘和羅鴻是對門鄰居。”江礦長在一邊道。
“哦,孫大娘,昨天下午,你們家有人在嗎?”柳罡立刻的將重心轉向了孫大娘,他是來查案子的,自然是關心與案子有關的事。
“我們家也就我一個人,下午家裡都沒有人。”孫大娘的回答,卻是讓柳罡有些失。
“孫大娘下午都在麻將館。”旁邊的一老太婆笑著道。
“哦,昨天下午,你們有誰發現過陌生人進過這裡嗎?”柳罡隨口的問著。
“陌生人,昨天下午,沒有來過什麼陌生人。我們幾個下午都在這門口下棋,要是來陌生人,我們怎麼也會有人注意到。”中年人笑著道。
“這是煤礦的保衛科長,一雙眼睛,那可是很毒的。”老礦長笑著道。
“哦,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人來過嗎?”柳罡想了想,問道。
“特別的人,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人。就公安局的周局長,算是比較引人注目的吧。”中年人笑著道。
“周局長,他什麼時候來的?”柳罡神微微的一振,不過,表面卻是沒有一點的表,不聲隨口問著。
“什麼時候,我倒是沒有注意看。剛剛吃過午飯不久,我們剛剛拿出棋盤,還沒有開始下棋,周局長他們就來了,大概就一點左右吧”中年人笑著道。
“哦,你們知道周局長來做什麼嗎?”柳罡了個懶腰。
“聽孫師傅說,他是爲了劉文虎來的。”
“劉文虎是什麼人?”
“孫師傅說是吸毒的,不過不是煤礦的人,我也不太清楚,孫師傅,你過來一下……”中年人衝著門口大喊了一聲,隨後,笑著道,“孫師傅退休了,閒不住,就在這裡看個門,我們喜歡一起下棋。”
“劉文虎是老鎮長的兒子,吸毒幾年了,勞教剛剛解教,下月下旬才解教的吧。”旁邊一箇中年婦上了。
“李科長,什麼事啊?”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人走了過來。
“呵呵,檢察院的同志問你些事呢,不過,這位大姐已經代爲回答了,讓你白跑一趟了。”中年人笑著道。
“還有點事要問問孫師傅。”孫師傅哦了聲正要離開,柳罡卻住了他。
“哦。”孫師傅顯然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再次哦了一聲,等待著柳罡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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